“天呐!”安泽用双手捂住嘴,我的乖乖,妹夫跟大姨子,哦不,前妻跟前夫居然当众嘴对嘴。
小爷今天刚被师父认回师门做弟子,心情好,就不戳穿你们,“你们快点跟上,还想不想治疗?”
“起开,你推不动给老娘来推。”顾母挤开秦嫣茹推着轮椅快速追上安泽的脚步。
“你又不是医仙着什么急啊,叫魂似的,赶着投胎……”秦嫣茹直起腰低声骂道。
“茹茹,住嘴。”顾九安突然打断了她。
秦嫣茹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声音里带了一丝急切:“九安哥,你凶我?”
她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一副委屈的样子,把顾九安逗笑了。
“嗤噗,茹茹,我只想喊你别乱说,你才回国没多久,不知道安医生的情况,这四年以来都是他跟在医仙身边照顾我。”
秦嫣茹刚才听到顾九安训她,确实是很不高兴,不过看见他这副焦灼不安的样子极力解释。
她心中还是觉得很甜蜜,于是便也不再使性子,轻声细语地说道:“九安哥,对不起,都是茹茹不好。”
她不道歉还好,一道歉他顿时便后悔刚才声音大了点,她会不会又一声不响的跑了!
顾九安的手攥成拳头,指甲深陷掌肉,疼痛刺激着大脑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慎重的说道:“茹茹,医仙说了,我的双腿很快就可以站起来了。”
“九安,我刚才也听到了,我真心为了高兴。”秦嫣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她快步上前握住顾九安的手,看向仪表堂堂的男人,坚毅的眉眼衬出他无限魅力,令她陶醉。
秦嫣茹踩着高跟鞋,为了配合轮椅的速度,踩得地板哒哒响。
她拉着顾九安的手轻声说道:“九安哥,只要你不凶我,其实无论你站不站起来,我都心甘情愿待在你左右。”
而她心里则是这样想,如果你站不起来,本小姐可不会在你身边侍候你。
顾九安看着她温柔的样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说的话能信吗?
之前如果不是她偷偷跑了,自己又怎么可能娶一个丑八怪呢!
怎么可能成为盐田县的头号笑话呢!
想到那些过往,顾九安眉心微蹙,眼神中闪过不悦,但他还是说道:“我知道茹茹是最好的。”
“先把病人扶上病床,我来帮他检查一下。”安泽大声的发号施令。
一直没出声的秦二哥和秦嫣茹同时上前,一人扶一个胳膊,把顾九安扶上病床。
顾九安的左腿可以用力站稳,所以秦嫣茹和秦二哥也没使多大的力。
安泽回想一下他师父医仙的坐姿,然后大刺刺的坐在病床边。
他装模作样的拿起顾九安的手开始把脉,脑子里是一片浆糊。
虽然他是卫校毕业生,但学校里学的是怎么打针,怎么用各种仪器检查,然后对症开药。
他待在百草堂多年,普通的伤风感冒不需要把脉,而他跟在医仙身边也只是帮他递个工具而已。
半响之后,安泽激动的说道:“顾大少,你的右腿再扎两次针就可以康复了。”
“真的吗?”
“安医生,你说的是真的?”
秦嫣茹和顾母异口同声的问道。
“嗯,我先帮你摸摸骨,等我师父来扎帮你针,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由我来扎针也是可以的。”
安泽虽然没学会怎么把脉,但扎针他自认为已经很熟练了。
他平时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医仙扎针,就想有朝一日能一飞冲天。
见病人家属都没说话,他也不失望,毕竟跟医仙相比,他确实是没什么份量。
“我先帮你按摩穴位,你体验一下跟我医仙师父有没有不同,你就会相信我了。”
“嗯,那安医生就试试吧。”顾九安施舍般的说道。
“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很舒服?”安泽一边按穴道,一边问道。
“嗯,跟医仙的手法差不多。”顾九安没说实说,其实他感觉比医仙按的还要舒服。
并不是安泽的力气比秦景瑶大,更不是安泽手法好,而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安泽的胆子比秦景瑶大很多,又急于表现自己,而且他出了什么事还有师父顶着。
所以他这样激进的按摩穴道,效果确实比秦景瑶保守治疗要快速很多。
秦景瑶重在筑基,每一步每一个细节都循序渐进,因为她生怕顾九安以后会有什么后遗症。
“差不多?九安,你是故意帮安医生说话吧!”顾母发出尖锐爆鸣声。
她对安泽意见很大。
是他让她变成了穷光蛋!
“妈,我怎么可能拿我的右腿开玩笑呢?”顾九安无奈的说道。
“安医生,你说再扎两次针,九安哥的右腿就可以站起来了?”秦嫣茹抓住了重点。
两次,最多也就二十天,她等得起,她爸和大哥老是帮她物色相亲对象。
在盐田县,哪里有顾九安更有钱还好看的青年呢!
“如果是我扎针的话,最多两次,也许一次就可以站起来,但我师父比较保守,估计还需要一年半载。”
“那你还犹豫什么?马上帮九安哥扎针啊?”秦嫣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顾九安不倚仗拐杖走路。
安泽只想扬名立万,管他站起来以后会不会受到影响。
或许再磕到碰到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这些都不再他的考虑中。
他不说,顾家人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内心的想法自然是越快站起来越好。
但顾九安毕竟是个人才,“还是等医仙来了再决定吧!”
“那是必须的,没有师父允许我哪里敢出手的,再说了,就算是我扎针,我师父也要在旁边看着,以防万一嘛!”
安泽说的越诚恳,秦嫣茹就越相信他,“你快去喊你师父过来。”
“………”安泽白了秦嫣茹一眼,你自己咋不去喊。
“哈哈……老夫过来了,顾小同志有什么不妥吗?这位女同志如此着急?”
仙风道骨的医仙抚着自己的白胡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杜齐鸣,他双手捧着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