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说完,魏延也上前向李北川进言,“是啊先生,刘璋被擒西川各地必然生乱,那时正是我大军收复西川各地的好机会。”
还有人要说什么,但都被李北川一一制止了,李北川坐在将台之上,缓缓开口道,
“刘璋是仁义之主,为何要生擒活捉,为何要杀?若是我此时向刘璋用兵,你们可知刘璋手下大将张任,我是最不愿意动刀兵的,若是有机会不动一兵一卒就能拿下西川。
为何要大动干戈,为何要兵戎相见,我助汉王夺江东,得荆州,到现在已拥兵四五十万,这四五十万可都是未来汉王逐鹿天下的资本,打一场仗就要损失上万士卒。
等到有一天天下统一,那汉王麾下不是只剩老弱病残和妇女小孩了?所以能不动刀兵就不动。
再者说了,刘璋乃是汉王同宗兄弟,我已说过,对于汉室刘姓之人只能交于汉王处置,莫非你等想篡汉?”
李严走上前来,对李北川说道,“大司马过虑了,我等。。”
“正方,你可以唤我北川或者先生都可以。我向来不喜欢这种繁文缛节,更不喜欢别人称呼我大司马。”
“是,先生。在下认为几位将军所言有误。刘璋此番前来必然有所准备,若是前番想动刀兵,必然会陷入苦战,而且我观那张任乃是大将之才。
我曾在荆州之时就已听说过张任的大名,所以正方猜想,想必先生心中已经有了对付张任的办法,张任一旦被除,刘璋手下再无大将可用,那时在生擒刘璋,必然是手到擒来。”
李北川这才点点头,
“正方深知我心,张任乃是川蜀成名已久的大将,若是能为汉王所用,自然最好,若是不肯归降,我定然设计除之。”
说完转头看向周不疑,“文直,你可有计除张任?”
文直何人,正是刘先的外甥神童周不疑,离开荆州之后李北川就一直把周不疑带在身边。
据历史记载,周不疑曾被曹操入荆州之后,接入许昌与曹冲为伴,二人关系极好,而且都是极其聪慧之人,但天妒英才,曹冲少年早逝,曹操便派人将周不疑刺杀。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魏延挺身而出,语气明显略带不悦,
“先生何以将行军大事与一幼子商议,视我等如无物?我等随先生出生入死多年,且不如一个孩童?”
“就是啊先生,哪怕是被人称作神童,也不过是一不满十岁的孩童而已,何以将行军打仗的大事交与他商议。”
“先生。。”
李北川被这一众武将给弄的十分无语,“住口,我已经将文直收为义子,我又不是让他下令指挥你等,只是询问一番,冲锋陷阵自然是你等之大事,何必争吵?”
众位武将听完这才罢休,只见李北川将周不疑拉到自己身边,语气柔和的询问道,“如今我大军欲先图汉中,再图西川各地,文直可有主意?”
周不疑坐在李北川的身边,用自己稚嫩的声音说道,“招降之。”
李北川笑了笑,“若是张任不降,那有作何打算?”
“大军进汉中多山路,进军路上或班师路上都可设计除之。但于山路之中恐被川军所知晓,所以文直认为,最好是在攻打汉中的时候,找个机会将张任除之。”
李北川点点头没有说话。
当夜,派人唤来张任。
“众将听令,甘宁陈到,你三人率两万军于明日从旺苍方向进军,向阳平关进军,占领定军山。着陈到为主将,甘宁为副将。”
“在下领命!!”
“李严霍峻听令,你二人率两万军于巴中方向进军,在汉中城外八十里处扎营,不得我令不许擅动。着李严为主将,霍峻为副将。”
“在下领命!!”
“黄忠魏延听令,命你二人率两万军于通江方向向汉中用兵,在汉中城外八十里处扎营,不得我命不许擅动。黄忠为主将,魏延为副将。”
“在下领命!!”
说完看向张任,“张将军乃是刘将军借与在下,乃是客将。可不与大将一同出兵,只需将手下人马分成三队与我这三路人马结合,带领三路人马过山路向汉中进军。不知张将军意下如何?”
张任躬身施礼,“大司马言重了,主公让在下相助大司马,那张任便听从大司马指挥。”
“如此最好,那张将军请把本部兵马分成三路,今夜到三位将军处报到,明日天不亮便出兵,向汉中进军。”
说完看向张任,心中若有所思,“张将军将人马交与三位将军即可,今日不妨与在下详谈一番如何?”
张任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随后即刻又换了一副表情,“既是大司马相邀,在下自然赴约,只是现在要回营中布置,晚间张任自会来军营之中与大司马详谈。”
李北川自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随即说道,“那好,还请张将军回军中布置,在下在营中准备酒席等待将军。”
“在下领命!!!”
说着张任就带着自己的副将离开了李北川的大营之中。
陈到率先走上前开口说道,“先生,刚才张任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今日夜间若是赴宴而来,必然心怀不轨,我等都向汉中用兵,先生身边无人保护,可如何是好。”
陈到话音未落,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三个人包围起来,三人分别持剑在陈到的脖颈,心脏,后背之处。
陈到自然清楚这是替天的人,李北川随即摆摆手,示意三人推下去,
“叔至,我自然有准备,这百人我一直都带在身边,就连刘表的大本营荆襄都拦不住他们,区区一个张任我还不放在眼里,而且你三路人马出兵之后,我巴西还有几万人马,今夜若是张任想趁机杀我,那我也有理由除之。
倒是你们几人,此番前去汉中,我有计策与你几人。你几人可记在心中,切勿擅自行动,你们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