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川摊开地图,按照自己的计划,本来是应该刘备先攻下豫章,与诸葛亮分头进攻长沙,如今长沙轻而易举被诸葛亮率军攻下,倒是刘备那边受到了不小的进军阻力。
柴桑已下,只等张辽进攻建业的消息传来,江东八十一州就可以随时收入囊中。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扬州的安全。
“报!!”
“有何信件快快呈与我看!”
“是!”
李北川接过士卒递上来的信件,认真读阅,
“北川先生,大军在柴桑稍遇阻挡,好在关羽与子龙及时援助,方才顺利攻下柴桑,凤雏先生献策欲下豫章,只是未收到先生的消息,不敢冒进,请先生定夺!”
李北川即刻着手回信,
“主公,我已命张辽渡江攻取建业,请主公放心攻打豫章,不日之内北川必有援军相助主公。”
。。。。。。
“主公,刘备在扬州发兵向我江东进发,如今已经攻下我蓟春、柴桑二郡。”
本来还在和文武众臣高谈阔论的孙权忽然听到小兵报来的消息,惊得站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报信之人,
“胡说!刘备刚刚拿下扬州击败袁术,怎么会这么快就整军来打我江东?更何况蓟春占有天险,柴桑更是我江东养兵之地,如何能丢?”
“确实如此啊主公!!刘备军急于进军,夜里趁黑出兵,打的我部守军措手不及,柴桑甚至还没有收到蓟春丢失的消息,张飞就已率大军兵临城下,本来城中守军可以固守不战,但是城中出了奸细打开了城门,所以柴桑城也被张飞攻下了。”
孙权将面前的台案一脚掀翻在地,指着报信的小兵怒吼,
“快去给我打探柴桑的消息,快快报于我知!!”
“是。”
小兵汗如雨下,领命退下,台下文武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台上的孙权也是焦急万分,此时正是孙氏权力交接之际,孙策被杀,孙权提领江东,新政不稳,文武群臣皆人心惶惶。
“刘备率军攻打我江东,众人可有对策。”
忽然此时文臣中走出一人,不慌不乱的走到中央,对着台上的孙权深施一礼,缓缓说道,
“主公,依在下愚见,刘备新领扬州人心不稳,这个时候他还胆敢攻打我江东,主公不必担忧,据在下所知,前番刘备刚刚丢失了徐州城,现在肯定急于攻城略地扩充地盘。”
“子敬这是何意?”
“主公,刘备急于攻城,军中兵马行军速度如此之快,想必之前肯定做了详细的计划,不过急行军兵马必然疲倦,而且秋冬季节,想必粮草必然供应不上,趁他根基不稳,我建议主公立刻发兵夺回柴桑。”
其余一众武将听完鲁子敬说话,异口同声的对主公躬身道,
“在下附议!臣等武将愿意带兵攻伐刘备,夺回柴桑等地。”
“臣等附议!”
“我刚刚提领江东,现在各州郡人心不稳,据报李术已有反叛之心,其余各州郡也各有打算,如今我虽坐下孙氏取下的江东,但现在正是稳定各州郡人心之时,刘备此时来伐,我心甚忧。然子敬所言,如今我刚打算以会稽为据,稳定江东各郡,贸然出兵恐怕有些不妥”
“主公,在下认为主公所言极是,如今江东局势不稳,各部皆有反叛之心,依在下拙见,应当据守会稽,以待出军时机。”
“主公,在下认为子布所言有怯战之意,然江东局势不稳,又有刘备前来攻打,此时正是我主立威之时,在下认为主公应该即刻出兵。据在下所知,刘备只有关羽张飞二将,而身边无有可用谋臣,不足为惧耳!”
“臣等武将皆愿死战,以守江东疆土。”
“此事暂且搁下,容我商议!再做决定!”
“主公!!”
“退下吧!!”
孙权遣散群臣,回到内阁唤来周瑜鲁肃二人,一脸不悦的对二人说道,
“公瑾一路辛苦。”
“主公,在下闻听刘备举兵来伐,故星夜赶路来会稽面见主公,如有来迟还请主公降罪。”
“公瑾无罪!今日在堂上,文臣武将各有见解,子敬与一众武将决意出兵迎战刘备,而子布则是让我固守会稽,以待最佳战机。”
“主公,孙将军仙逝之前可否有话对主公讲过否?”
“的确如此!我哥哥去世前曾对我言说,外事不决问周瑜,内事不决问张昭。”
“如此,刘备攻伐江东是为何事?”
“自然是外事。”
“那还请主公问过公瑾再行决断!”
“正有此意,公瑾可有主意。”
“主公,公瑾虽然一直身在江东,但心系天下,一直关心天下局势,据我所知刘备攻取扬州之后,没过多日便丢失了徐州城,想此番刘备急于南下,必然是担心曹操从北方出兵攻打扬州,到那时腹背受敌必然有失,故来南下取江东。依在下之见,主公必然要出兵,公瑾此间一直在训练兵马,刘备下一个攻伐的城地,在下斗胆猜测当是豫章,然此时豫章山越作乱,会稽周边也有山越作乱,主公此番出兵必然先以山越为首,主公当领军在会稽除山越。”
“那豫章就让与刘备?”
“不然,在下自当领兵前往豫章,平定山越之乱,打退刘备。”
“唉,我江东刚刚稳定,我兄就离我而去,如果江东丢失于我手,我该如何向孙氏先辈交代?”
“主公不必担忧,刘备不足为惧,刘备出身织席贩履,虽自称汉室后裔,但其手下只有张飞关羽二将,前番几次丢失城池,如今也不过只是借助二人之勇,又趁我江东人心不稳之时攻伐,才让刘备顺利拿下二郡,刘备兵马不过数万,何足道哉?”
“子敬所言不虚,臣愿领精兵三万,先平定豫章山越,随后击败刘备。”
“好好好!!!周公瑾不愧为我江东大纛,有公瑾在,我无忧矣!”
“公瑾还请主公领军,平定会稽周边山越,以防在我进军豫章之时,前来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