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金色的太阳躲在云层里,仿佛像一位羞涩的淑女,凉爽的秋风透过房门不时地吹来,使室内感觉到了秋的凉意。
“呀呀呸,”二少爷闻听所言,气得咬牙切齿,“这个老爹简直欺人太甚,竟然把儿媳妇当成共党砍头,”
“是啊,”特派员刘甄继续哭诉着;“说实话,小女子想当共党,因为共产党为穷人撑腰,俺家穷,就是找不到介绍人,请问二少爷,你见过共产党吗?如果认识的话,给介绍介绍。”
“不认识,”二少爷当即摇了摇头,“若说穷,我也算一个,在屠家是最穷的一个,可惜不认识共党。”
“当然不认得,”特派员刘甄讽刺挖苦起来,“就你这个猪脑袋,真正的共产党员站在面前也不一定认得,因为你根本不操这个方面心,”
“娘子所言极是,”二少爷哪儿知道,话中有话,面前是位真正的共产党员,他竟然回答;“不过,倒是见过一次,他们戴着八角帽,红五星,从这里路过,不知哪儿去了,”
“那是红军,”特派员刘甄心里明白,贺龙在这一带活动,可能路过此地;“红军是共产党的队伍,”
“据说共产党的队伍专为穷人打天下,可是,穷人都跑到莲蓬湖当土匪去了,”
“提起莲蓬湖小女子倒想起一人,”特派员刘甄不敢过多谈论共党一事,怕引起怀疑,但,她始终不忘自己的任务,收编莲蓬湖人马,打救独龙当务之急,随提出质问;“独龙杀了大少爷后,遭到你老爹西霸天的追杀,战马驮着小女子拼命出逃,谁知,在逃跑途中突然被绊马索绊倒,连人带马统统被莲蓬湖的土匪截去了,小女子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可是,独龙还在茅屋的柱子上吊着呢!我们的救命恩人何错之有?”
“按说独龙没有错,大少爷杀得好,”二少爷屠二倒为了讨好特派员刘甄,终于说了句人话,不过,他有自己的目的,即讲;“为本少爷扫清了接任团长的道路,”
“是啊,”特派员刘甄心里明白,当即点了点头,顺着二少爷的话,继续分化瓦解敌人,解释扮装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的事,“独龙是我们夫妻的救命恩人,可是,屠团长硬是偏心,他根本没有让二少爷当团长的意思,小女子早已了解得清楚清楚,他对你们母子另眼看待,好像不是亲生儿子一样,”
“一点不错,”二少爷闻听所言,暗自佩服,未拜堂媳妇与自己是一心的,她的观点和自己一致,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爹的种。不过,自己也曾经悄悄地问过母亲,“老娘,年轻时给谁有过关系?才生下我这个模样。”
“放屁!”老娘大骂了一顿,虽然出身妓女,嫁给老爹时并没怀孕,两年后才生下我,可是,老爹还是怀疑我不是亲生,所以,至今没有查清父亲是谁?可是,老头子就因为这个,看屠二倒不顺眼,自己早看出来了,“他根本没把保安团长让给屠二倒的意思,”
“你心里也清楚了,小女子早已分析过了,”特派员刘甄故意站在二少爷一边,首先问声;“二少爷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岁,”二少爷屠二倒未加思考,怎知问话的目的,一口答出,“过了年就是二十六岁了,”
“屠团长今年才五十多岁,”她当然有自己的目的,不管哪句话,哪个字都有一定的讲究,随帮助算了算,“二十年后也才七十多岁,即使十五年,六十多岁,会把团长让给你吗?好好想想吧,”
二少爷还用得着好好想吗,立即讲出;“三弟是日本留学生,条件比我强,大哥的儿子今年已经八岁了,如果二十年后,比我屠二倒还大,正直年轻力壮,那么,接任保安团长职务的,一定是大哥的儿子,”
“分析的十分正确,”此时,她的脸色变了,变得十分严肃,继续分析;“再看看你屠二倒,既不能接任团长,又没权,没钱,没人,穷光蛋一个,”
“妈的,”二少爷清楚了,人都有私心,“自己如今落个穷光蛋,”
“将来……”她的话很实在,句句是真理,让二少爷听后哑口无言,“与姑奶奶拜堂成亲后,就要另立新家,现在不捞点,将来吃什么,”
“嗷,”二少爷口服心服,这过日子的话,实实在在,好像明白了意思;“所以,娘子才想办法弄钱,”
“一点不错,”她像一位贤惠妻子一样,知心的关心起结婚后家庭建设,过小日子的打算;“小女子想到了那批枪支弹药,完全为了我们将来的家,怕拜堂成亲后挨饿,到那时吃没吃的,住没住的,团长当不上,钱也没有,一无所有。”
二少爷再也不做声了,倒是耐心的听着。
“我们是小两口啊,”她越讲越知心,问;“二少爷想过没有?将来还有孩子,如果这样装傻等着挨饿,就不如趁全家在一起,大锅饭时捞一点。小女子想来想去,没什么可以卖的,房子不敢卖,金银财宝再多,那是老头子西霸天的,根本拿不到手,想来想去,特想出那批从国民军拉回的枪支弹药,如果把那些枪倒腾出去,可以发笔大财,有人给二十万,”
“二十万……”二少爷屠二倒闻听所言,心动了,“二十万啊,可是个不小的数字啊,”
“怎么倒弄出城呢?”特派员刘甄见二少爷动心了,继续讲;“小女子作了难,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个办法,装扮成美国来的华侨董事长,贩卖军火的阔老板。话又说回来,如果不装扮成董事长阔老板,屠团长会接待吗?”
“不会,”二少爷摇了摇头,“老爹最抠门,如果一般人,他是看不起的,”
“这就是扮装董事长的原因,”她解释清楚了,“目的把枪支弹药运出城,卖了换取大洋。小女子完全为了我们小两口的将来,难道错了吗?”
“完全正确,”二少爷屠二倒听了一番很朴实的解释,完全为了我们小两口的将来,心中暗喜,有了大洋就有一切,还要老爹的保安团长干吗!有钱,有枪,有人,自己拉队伍当团长……,不过,他没说出想法,即道:“倒卖枪支弹药,的确是个捞钱的好办法,我当初怎么没有想到呢,”
“姑奶奶想到了,”她又哭诉起来,而且哭得十分伤心,“可是,却落下故意扮装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的罪过,可想而知,如果不扮装董事长,屠团长会把那批枪支弹药送给我卖掉吗?”
“那倒是,”二少爷见她哭得很悲痛,如今浪荡小子也有了同情心,感到未拜堂媳妇很知心,也很实在,从而明白了一个道理,“老爹的钱再多,毕竟不是自己的,因为,它不属于我们小两口的钱,屠二倒无权支配,”
“明白就好,现在还不晚,”她见火候到了,乘机安排如何向西霸天汇报,“这才是真正原因,为了我们小两口的将来,只是想捞点钱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屠团长问起审问结果,可以直接讲出。”
“直接讲出,”二少爷倒担心起来,我们小两口的话,是保密的,怎能让老爹知道,问:“就不怕老爹怪罪?”
“怕,有什么办法呢,总要有个解释,”她故意感到是被逼无奈,为此事十分伤心,“儿媳妇受到老公公的审查,总要有个交代吗,否则,他会拿二少爷试问,做媳妇的理应为丈夫着想,把责任揽到妻子身上,任杀任剐随便,免得二少爷受到军法处置,”
“谢谢娘子,”二少爷感到未来的媳妇虽然没有拜堂,但,十分知心,完全为了丈夫不受军法处置,被逼无奈把责任统统揽到自己身上,那么,我屠二倒理应冒死袒护娘子才对,否则还是人吗,随讲;“要不,我现在就向老爹汇报去,”
“去吧!”她感到一切有了十分把握,才点了点头。
二少爷立即站起身来,可是,这半个臂还膀耷拉着呢,实在不便,而且还疼痛,只有再次恳求;“请娘子对着老公的胳膊再给一拳,”
“过来吧!”
此时,她表现出十分温柔和体贴,立即端起他的胳膊摸了摸穴位,一只手按住肩贞穴,掐住天宗穴,另一只手抓住胳膊往外一拉,而后往上猛地一推,只听“咯吱”一声,好像火车的挂钩一样,胳膊与臂膀的肩胛骨挂上了。
二少爷立即甩了甩胳膊,真是一副贱骨头,随又“嘿嘿”冷笑一声,口喊;“娘子还真行,老公又可以动手了,现在还有时间,赶快过来吧……”
一个箭步冲上,抱起,又啃又咬又吻……。
这一次,她竟然没动弹,好像条件都达到了似的。
谁知,真是无巧不成书,也是屠二倒时运不好,恰在这个关键时刻,西霸天带着狗腿子廖一熊和王二狗等一干人马闯了进来。
“啊!……”
其实,她早听到了脚步声,有了思想准备,估计西霸天要查看审查结果来了。
人一旦倒霉了喝口冷水都塞牙,二少爷的动作,正好被西霸天看得清清楚楚。
面前的一幕,十分尴尬,哪有老公公偷看儿子和儿媳妇亲热的。
二少爷屠二倒心里十分不满,感到老爹来的不是时候,此时娘子的心情刚好些,正乖顺,没有反抗,随大声埋怨起来;“老爹进来也不敲门,惊扰了我们的好事。”
“没出息的样子,”西霸天骂了一句,还用得着二少爷汇报吗!这是最好的考查汇报……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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