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园林城荆沔天潜县的秋,不知道从多久起,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了分晓,一望无际的田野从它那黄色的胸膛里,透出来一缕缕白悠悠的穗絮,城墙上和城北的汉江堤上有如水一般的清明在散开,河堤上的树木和庄稼也开始在微风里摇曳,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
西霸天牙齿咬得咯咯响,交代勤务兵;“速速把这个阻挡本团长交换枪支弹药的癞皮狗拉出去砍了……”
这时,勤务兵立即一手举着大刀,一手拽着廖一熊的衣领往外拖去。
“老爷饶命!”
廖一熊岂能善感罢休,一边求饶,一边做着垂死挣扎。“老爷!小的冤枉,我们都上当了,”
“上当?”
西霸天就怕上当,他上过吴百强的当,本想占便宜,其结果还是没讨上便宜。回家才发现上当,后悔已经晚了。
为了避免上当,他要廖一熊说清楚,随向勤务兵喊叫一声;“等等!”
当即质问廖一熊:“快说!老夫上谁的当?”
廖一熊说不清楚,他也不愿意去解释,为了保命干脆咋很咋说,能引起屠团长的重视,只用一句话,“上共党的当,”
“谁是共党?”
西霸天闻听共党,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话不是开玩笑的,窝藏共党是要杀头的。一定要追查清楚。
“他……他……”
廖一熊脸色蜡黄,吞吞吐吐的指着刘董事长讲道;“他是共党。”
?西霸天闻听廖一熊所言,立即摇了摇手,这个共-党岂是随便安置的。
他不相信刘董事长是共党,也不愿意他成为共党,因为,大战在即,急需炸弹和冲锋枪,如果成了共党,一切欢喜化为乌有。
他看了看刘董事长的脸色,神情自如,并没什么异常表现。
莫非廖一熊是故意给他难堪,或者死到临头狗急跳墙。
实在不应该,弄得老夫不好下台,立即训责一句以给自己挽回子,“对刘董事长不得胡言乱语,”
“什么刘董事长!”
廖一熊最狠面前的刘董事长,因为他,自己即将被砍头。
他要泄私愤,想把事情向西霸天说清楚,可是,怎么也说不清,不知从何说起,只有采取哪句狠咬哪句,一口咬定;“他……他……他就是共党……”
“就是共-党!”
西霸天心想,看来是真的了,否则不会那么肯定。
可知,非常时期“共党”是一个十分敏感的字眼,蒋-介-石在全国发布剿*共命令,哪个不害怕呢!
此刻,廖一熊的一口咬定共党,令在场的所有人胆战心惊,室内空气紧张起来,跟在西霸天身旁的勤务兵兼保镖闻听所言,随举起手中的大刀,把美国来的总裁.董事长围到中间。
整个客厅的气氛像即将爆炸的锅炉一样的紧张。
西霸天脸色变得铁青,等待刘董事长做出解释。
?“哈哈!”
在这关键时刻,刘董事长面不改色心不跳,却冷笑一声。
“笑什么?”
西霸天被刘董事长的笑给弄懵了,认为被别人泼了一身污水,不是心惊害怕,也不做出任何反驳解释,竟然一笑而之。随看了看廖一熊,哆哆嗦嗦,浑身发抖。
其实,廖一熊害怕刘董事长的笑。
他的笑,让自己听来好似一把钢刀,说不清楚,笑的被后又要出现什么危险,所以吓得哆哆嗦嗦。
西霸天看了看二人,不知到底该相信谁?
不过,刘董事长的笑,还是打破了室内紧张的僵局。
说明英雄虎胆,有着胆大而心细的胆量,冒着被疯狗咬定共党,被砍头的危险,能沉着冷静。
其实,在西霸天审问廖一熊时,已经考虑出了应对的办法。
即使一口咬定共党,也不能这样束手就擒,一来,自己的身份是美国来的华商,对外贸易总裁,董事长之职。
二来,西霸天亟待炸弹和冲锋枪,他不会轻易相信的。
面对一条狡猾的疯狗,绝不能手软,一定要沉着应付。
?“什么共党?”
刘董事长笑过之后,竟然不慌不忙的审问廖一熊:“请廖队长把本董事长的共-党来历……向屠团长讲清楚。一定要有证据,空口无凭,否则就是乱扣帽子,血口喷人,”
“他……他……他……”
廖一熊听到讲共党来历,他怎能讲清楚呢!恐怕会引火烧身,要有证据,哪儿来的证据,在来之前,哪个想到会出现即将砍头的麻烦,也只有吞吞吐吐。
不过,这小子脑子灵活,不停的在转动,想着对策。
此时,三人的思想都在考虑,都在想着对策。
?西霸天见廖一熊拿不出证据,说话吞吞吐吐,尽管一口咬定,只能半信半疑。
因为,他不想得罪刘董事长。这笔军火生意,自己拣了个大便宜,此时,还想着那些先进的现代化武器炸弹和冲锋枪呢。特别喜欢冲锋枪具有较高的射速,火力猛烈,连发子弹,一梭子下去便可射死一个班。两枚炸弹外加一百支冲锋枪,五十多万的大便宜,谁不高兴呢!
廖一熊的突然到来,一番胡言乱语,如同被浇了一头雾水。人,忽冷忽热容易感冒,何况西霸天的情绪呢,此时一落千丈。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面前的刘董事长是共产党,从他的举止言谈,哪儿像共党呢!你看他那神情自若,面对廖队长的一口咬定,心里并没惊慌,提出要证据。廖队长不能拿出证据,说明他是冒诈,替老夫试探试探真伪?试探一下也好,免得再次上当受骗。不过,这些老夫早已反复考察过了。
再说,老夫不希望刘董事长是共党,那样消灭土匪的美梦就破灭了,宁可信其假不可信其真,眼前的财神爷不能得罪。
可是,廖一熊的一番胡言乱语,岂不惹脑刘董事长,如果不做惩罚,自己怎好下台阶。那么,在董事长面前失去了面子,更感到有失礼节。
他不得不为廖一熊的举动惊慌,做出轻罚,向廖一熊批评一句,“你们之间因为好处费问题发生矛盾,老夫已经清楚了,千不该万不该指认客人共党,”
这时,刘董事长好像并没在意,眼睛故意望着别处,望客厅外,微风轻悠悠地吹拂着门口一旁的竹叶,那竹叶在微微地颤动着,对着门口扫来扫去,好像细长的嘴巴在喃喃细语。
见西霸天不再追查共党一事,反而训责起廖一熊无辜指认,倒给自己增加了胆量。怎么办?
戏还要继续演下去,目的还没达到,枪支弹药还没运出荆沔天潜城,这是关键时刻,怎能半途而废呢!
可是,廖一熊这个绊脚石如何处理?
一定要教训教训他,免得再阻挡枪支弹药的运出。
西霸天不再追查,自己怎能善感罢休,一定要追查诬蔑陷害的责任。
否则,永远留下疑点。会说自己心虚,害怕,不敢深究,随摇了摇头讲道;“不行!”
西霸天害怕事情闹大了影响生意交换,随劝说;“请董事长消消气,何必当真呢!”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刘董事长抓住廖一熊的话不放,表现出十分生气的样子,向西霸天讲道:“既然拿不出共党的证据,那就请廖队长把本董事长的共党来历讲清楚,否则就是血口喷人,怎能就此草草了结,”
西霸天见刘董事长为共党一事怒气未消,即向廖一熊问;“说说刘董事长的共党来历吧?”
“他……他……他……”
让廖一熊说出刘董事长的共党来历,还真说不出来历。
因为,他看到刘董事长的面容,很像前往江城市途中带去的女子,由于慌张脱口而出。
此时他感到自己说走了嘴,把事情办砸。
再说,自己说刘董事长是共党是有一定原因的,因为,在那天晚上背着女子换钱,怀疑被后打自己闷棍的人,一定是共产党人把她救走了,其他一概不知。
不过,这些话不能说,因为,掺连着自己赌博的事情,还有用女子换大洋还债等等,如果这些让西霸天知道了,岂不要脑袋。
此时,廖一熊只好否认自己的说法,赶紧改口讲道;“他……他……他不是共-党,”
?刘董事长见廖一熊否认了自己的话,立即揪住不放,她想借西霸天的手再次整治廖一熊,免得胡说八道,阻挡枪支弹药的运出。
随提出严厉的质问;“既然不是共-党,为何血口喷人?”
“是啊!为何血口喷人?”狡猾的西霸天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廖一熊的一番话倒提醒了他。
此刻,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一定要廖队长说清楚,否则,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董事长是共党。
再说,他说话吞吞吐吐,出尔反尔,前后反差很大,一定有难言之隐。
立即用威胁话语让廖一熊讲出实情。不能再用砍头的办法惩罚了,脑袋只有一颗,砍下就不会讲话了,不明白的问题还是不明白,此时需要弄明白,免得真的上当受骗,随恶狠狠的下令;“拉出去重打四十军棍,”
“是!”
西霸天的一声令下,立即过来两位打手,架起廖一熊的胳膊往外拖去,摁倒就打。
“哎呀!我的妈啊!”
一顿军棍的抽打,打得廖一熊,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他捂住屁股一瘸一拐的,又被拖到西霸天面前,此时活像一条狗趴着。
“快讲出实情?”
西霸天同着刘董事长对廖一熊做出军棍惩罚,一来为刘董事长出气,以给自己挽回面子。二来一定让廖一熊讲出原因,免得自己的枪支弹药送出城后,真的落入共党或者土匪手中。
?“老爷……”
廖一熊怎会心甘这样稀里糊涂的挨打呢!他要报复。变得狡猾了,找出了挨打的原因,是自己说话太直接了,不应该当面揭穿,使他有了反驳的准备。
这次注意讲话方式,看来这小子也不是吃素的,否则不会在西霸天面前红得发紫,随挣脱打手,爬到西霸天面前,扶住桌子站起,对着耳朵悄悄地讲了几句。
讲的什么,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廖一熊的这一手实在厉害,只讲得西霸天的脸色一会儿喜上眉梢,一会儿怒容满面……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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