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终于来了。
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早饭后,一对百灵鸟在树枝上欢唱,你唱我和,你呼我应,真是个清新而欢快的早晨。房子的周围秋蝉争鸣,百花齐放。
话说独龙的隔壁住着一户邻居,人们都喊他吴老二。
其实吴老二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户,只是稍微比独龙家强一些罢了,要不,怎会与独龙这样的穷小子做邻居住在郊区呢!
吴老二有个儿子叫吴百强,比独龙大十岁,今年三十六岁了。
吴百强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不过,吴百强这小子自小调皮捣蛋,爱打架斗殴,由于身高马大同龄的孩子都怕他,由此成了附近一带的小孩头,彼有组织能力。
可知,调皮孩子有调皮的本事,当时正值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军阀狗咬狗战争(称北伐战争)国民党党中央位居南京,下辖江苏、浙江、安徽、福建一部。西北军占据了绥远、宁夏、陕西、河南一部。奉系张学良占据东北、河北、山东。湖北和江西是汪精卫、唐生智,湖南何健,福建是大大小小的粤系军阀,桂军占领了广西、广东,云南是滇系,贵州王家烈,xJ盛世才,西北三马。还有中国共产革命军在江西一部。四川是川系军阀。
这时,军阀战争在江北市打响,吴百强由于家庭的原因,造成他半夜偷偷的逃跑,因饥饿使他跟着混进了队伍。这小子还真行,由于身高马大,打仗过种,听说在国民革命军队伍里混了个官,是个什么营长,后来又升任为团长。
这天江汉园林城的早晨,街道上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水杉树低垂着头,柔顺地接受着晨光的淋浴;挺拔的小叶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着手臂;草丛里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多么美好的的清晨啊!吴百强借助清晨美景早早回家探亲来了,立即轰动了整个江汉园林城。
因为,吴百强这小子喜欢摆阔气,那是为了给吴家增光添彩,让全村人都看看一个调皮捣蛋的穷小子如今有出息了。他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昂头挺胸,头带大檐帽,身挎盒子炮,腰扎武装带,脚蹬高腰黑皮靴,一手扬着马鞭,一手挽着马缰,那架势风流倜傥,气势磅礴,从容洒脱,耀武扬威,神气牛逼,身后还带着两个卫兵护驾!
最显眼的还是吴百强的那把盒子炮(手枪,村里男青年哪儿见过)据说还是德国造,在当时来说算得上先进武器,所以,吸引了村里年轻人的眼球,一个个围着观看,他们十分眼热吴百强的大肚盒子。
当然,哥哥独龙正值年轻力壮,岂有不动心之理,再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何况住在自己的隔壁邻居呢,一定要乘机巴结巴结。
他同样看到吴百强的架势,如同欢乐的曙光瞬间过去,阳光透出云彩,恢复了平静的光芒,还是那么耀眼。因为热闹了好大一阵子,村民们一个个退去。
独龙住在隔壁,来往十分方便,羡慕吴百强的回家探亲的架势,好奇地又来到他们家。
这小子是个见面熟,何况与吴百强一起长大的呢,他自小就喜欢玩枪,猎枪,打兔子的长枪短枪,都爱捣鼓,此时竟然摆弄起吴百强的盒子炮来。
这时,吴百强正在洗脸,因为途中快马加鞭奔腾,难免落了一身灰尘。面对眼前这位隔壁邻居,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大个子,只是抬头看了看,也不好意思训责。再说,手枪里又没压子弹,新鲜东西哪个不爱,玩玩就玩玩吧。
不过,吴百强还是点头笑了笑,故意问一句:“你是谁?那么大胆子。”
“隔壁邻居,”独龙心不在焉,满面笑容,继续摆弄盒子炮,回了一句,“我叫独龙。”
“独龙……”吴百强怎么不清楚,他是隔壁邻居,当初离家出走时还小,还不到一米高。
仔细想想,可不是吗,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他已长大成人,随口道了句,“嘿!你小子多年不见,竟然发育得如此魁伟,如果在路上碰到,还真的难以认出来,”
独龙笑了笑,并没回答。因为,射进吴百强家院子里的阳光更显得宁静淡雅,它没有江汉园林城大街上那种喧闹气息。让独龙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那种意境。他清楚,吴百强没多大变化,只是比原来胖了点,身材魁梧了点,容貌还是那个样子,所以,没什么害怕的。
不一会儿,独龙竟然把吴百强的合子炮卸开了,枪栓和弹夹、枪体分开,一样一样很有秩序地摆放在桌子上。而后,拿起一块破布,把各个零件都擦了擦。
吴百强看到心里十分满意,因为自己的手枪确实也该擦了,由于太忙手又懒,一直没时间擦试。此时,见独龙手拿毛巾,一边擦着手枪,一边笑着,毕竟是邻居嘛,见独龙是那么回事,好像战士爱护枪支一样,怎好意思训责,只提醒一句:“小心走火!”
“吓唬谁啊!枪里面没子弹。”独龙回了一句,并且开始组装。
吴百强听了独龙的一番话,把毛巾丢到水盆里,问道:“你玩过盒子炮?”
“没有,”独龙摇了摇头,很利索地组装起盒子炮来,“我玩过打兔子的猎枪,盒子炮的构造与猎枪差不多,都是弹簧加撞针,只不过盒子炮小巧玲珑些罢了。”
“嗯!”吴百强点了点头,也确实如此。他走出房门,抬头看看家乡的早晨,江汉园林城太阳美极了,照耀着院子里的水杉树顶,这些水杉树在秋天的新鲜空气下,已经渐渐发黄了。
吴百强并不知道独龙自小爱捣鼓枪,因为他家有一支猎枪,是父亲打野鸭水鸟用的,后来成为兄弟二人生活来源的工具,所以,经常玩猎枪射击,熟能生巧,练成打枪百发百中。
再说,江汉平原湿地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湖泊,生长着高高的芦苇,那些野鸭、白鹭、天鹅等水鸟成群,芦苇荡成为它们活动栖息最佳场所。再加上宽广的湖面,辽阔的芦苇荡,静静地在阳光下闪耀着,睡醒了的野鸭、白鹭、天鹅,一只只从长满湖岸的芦苇丛下庄严地游了出来,所以成为独龙兄弟的生活来源。
这时,独龙不一会儿把盒子炮组装好了,随即拿起来,对着房屋外芦苇荡,那些游过来的野鸭,扣动扳机,嘴里念着:“啪!啪!”
“你小子还真行!”吴百强看了看独龙从新组装好的盒子炮,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是个当兵的好材料!”
此时,江汉园林城的天空一碧如洗,吴百强家房后一片茂密的水杉树,此时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水杉树林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在房顶上的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独龙再次拿起毛巾,把盒子炮的表面擦了又擦,爱不择手,放到鼻子上闻了又闻,而后贴到胸前,好像得到宝贝似的。
吴百强见独龙爱枪如命,即笑着问:“怎么样!想不想也弄一把玩玩?”
独龙怎么不想,可惜哪儿去弄呢,家里的猎枪还是自制的呢,这个盒子炮是外国造,精致漂亮,想都别想,只好点头笑了笑,并没答话。再说,他也不好回答,因为与堵张氏才结婚刚刚几个月,正处于新婚燕尔时期,小两口恩爱有加,如胶似漆,能不能舍得离开,还要征求老婆的意见。
吴百强见独龙并没当场表态,心知肚明,看独龙那爱枪如命的样子,就知道喜欢,清楚新婚燕尔还要与妻子商量,只好装作心不在焉,抬头看院子里,看江汉园林城的秋天的美景,天高气爽,浮云流逝。在蓝湛湛的苍穹下,江汉平原一马平川的芦苇发黄了,芦苇的花絮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汉江水清澈见底,绿得发蓝。
虽然独龙未作回答,可知吴百强早已记在心中了,他感到独龙很像自己的脾气性格,有股初生牛犊不怕死劲头,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青蛙找蟾酥,乌龟爱王八,我吴百强就喜欢独龙的派头,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为此,临走非要带独龙去参加国民军不可。
独龙心里当然高兴,因为同村青年喜欢吴百强的穿戴打扮,威武雄壮,头带大檐帽,身挎盒子炮,腰扎武装带,脚蹬黑皮靴,威风凛凛,轰动整个园林城,所以好多小伙子求之不得,独龙正直年轻力壮,哪肯错过机会,不管堵张氏同不同意,立即辞别恩爱的妻子,跟随国民革命军团长吴百强进入了军营。
这样独龙等于被国民革命军团长吴百强拉去当了壮丁,参加了国民军,一走就是两年有余……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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