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过后,茅屋旁那颗水杉树被巨大的画笔染成了金黄色,杉叶团团簇簇,有如火焰的燃烧。屋后那颗杨树叶子也变黄了,随着秋风顽皮地在枝上荡起秋千。茅屋前的那片开阔地,倒成为独龙与西霸天舌斗的战场。
“哈哈!”
西霸天见抓来了独龙媳妇和儿子,随冷笑一声,“独龙,别得意的太早了,你往这里看,她们是谁?”
独龙闻听西霸天所言,抬头观看,两名团丁架着一名年轻女子,怀里抱着一名幼儿,仔细观看,大吃一惊,“啊!”竟然是自己的妻子,那温柔贤惠的面容,虽然两年没见还是那么年轻漂亮。那个幼童一定是自己的儿子……
“快喊爸爸!”
独龙媳妇立即抱起儿子,一边说,一边往独龙身边跑去。
“想走没门,”
保安队长廖一熊一反常态,立即变脸了,再也看不到接她们时的那副面容了,吩咐两名团丁:“速速挡住了去路。”
西霸天再次喊叫一声,“独龙!你杀死了大少爷,老夫就让你媳妇和儿子抵命,这叫一报还一报,也让你尝尝儿子和媳妇被杀的滋味。”
此时,两名团丁押着独龙的妻子怀里抱着孩子,眼泪汪汪,可怜巴巴地望着独龙,特别是儿子伸出那娇嫩的小手,嘴里“喃喃”地喊叫着:“爸爸……抱抱,爸爸……抱抱,”
“哎呀呀,”
这下可疼坏了大胆莽撞的独龙,此刻他的心碎了,他决定前去把媳妇和儿子救回,随向西霸天大喊一声,“屠老爷,有种的对独龙来,好汉做事好汉当,谁杀人谁赏命,人是独龙杀的,何必拿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幼儿撒气。”
“哈哈,”
西霸天闻听独龙所言,心想,这一招真灵,终于听到独龙求情;好汉做事好汉当了。此时目的达到,得意地喊叫一声,“说得好,谁杀人谁赏命,独龙果然是条好汉,既然这么说,本团长网开一面,放你一马,不要独龙赏命,只要独龙下马投降,”
此时,芦苇荡如同万重大山围住了小船。独龙有一种永远逃不出的感觉。他望着妻子和儿子,眼中露出了一个孩子般的胆怯。
“好,你等着,”
独龙闻听西霸天所言,信以为真,他哪里知道,是西霸天的一计,以母子为诱饵,目的抓到独龙,只要下马,来到西霸天面前就由不得独龙了,是杀是刮还不是西霸天说了算。可是,独龙由于救人心切,哪里想到这些,随把大刀插入背后刀鞘。把马缰绳交给女子手里,道:“独龙前去搭救她们母子……”
“什么!”
女子闻听所言,大吃一惊,没想到西霸天会来这么一手,立即阻止:“请哥哥不要相信西霸天的鬼话,难道独龙真的下马投降?西霸天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他的花言巧语能信吗?此番前去能救出她们母子吗?”
这时,独龙对弟媳的一连串提问,感到不无道理,可是,面对媳妇和孩子,自己束手无策,大眼一瞪,“不信怎么办?搭救他们母子要紧,哪里还管那么多!”
“这是诈骗,”
女子何等精明,早看出西霸天的用心良苦,“常言道,旁观者清,当事者迷,此事应该从长计议。”
“无非是个死吗!”
哥哥独龙大眼一瞪,那种夫妻情,父子情,手足之情幽然而生,他咬紧牙关,“宁可粉身碎骨,也要用独龙的脑袋换回她们母子的性命。”说完,即刻走向前去,搭救她们母子……这时,惊动了那颗颗杨树,它扭着身子,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好似在向独龙鼓掌赞扬,他那不怕死的英雄气概。
“慢着,”
女子喊叫一声,一把抓住了哥哥独龙的衣服,怒目圆瞪,厉声地吼叫:“请哥哥不要上当,西霸天是用鱼饵钓鱼,是让你上钩,一旦闯入保安团,不但救不了她们母子,反而连哥哥的性命都要搭上,”
“那……那……”
哥哥独龙被女子的举动惊呆了,吞吞吐吐地问:“那就……眼睁睁地望着西霸天把她们母子杀死不成?”
“幼稚,”
连茅屋旁那些菊花都感到独龙天真,它们只有分散注意力,把花朵开得热烈!鲜艳,旺盛;黄的、红的、白的、紫的……一朵朵,一簇簇,迎着秋风,披着寒霜,争妍斗艳,喷芳吐香。不管茅屋前后,到处都是,好像在故意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又好像称赞女子不畏强暴,与西霸天一斗到底的决心。
“杀死他们母子?”
女子摇了摇头,一针见血地点出西霸天的目的,“难倒西霸天就那个能耐,捉拿她们母子的目的,是为了抓到哥哥,只要一天抓不到独龙,她们母子是安全的,可以说暂时不会杀她们。”
“弟媳有什么把握?”
哥哥独龙哪里相信,指着前面,“弟媳请看;西霸天那架势,非要置她们母子死地不可,”
“随便逞能,让西霸天把招使完使尽,”
女子好像很有把握地建议着,并作出分析:“他西霸天没那么傻,在没有钓到大鱼之前,即把饵料扔掉,还何必费那个力气抓来她们母子呢,”
“唉,”
哥哥独龙气得唉声叹气,面对西霸天威胁,弟媳的阻拦,进退两难,“你让哥哥该如何处理呢!”
“请哥哥听弟媳一句,”
女子耐心地向独龙做着分析:“常言道: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搭救她们母子理应从长计议。”
“好建议,”堵虎听到女子的一番话,拍起手来,就连江汉园林城(天沔荆楚县)郊区的那些芦苇们鼓起巴掌,它们一个个穿上了一件金黄色的毛衣,枯黄的扬树叶,和鲜艳的柳树叶飘落下来,好象是几只彩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虽然寒霜降临,可是,青松还穿着碧绿碧绿的长袍,它们好似女子,在强暴面前不屈不挠。
独龙闻听弟媳所言,想了想,不无道理,又抬头看了看她们母子,那苍白的面容,两眼泪痕斑斑,渴望团聚的心情,使他犹豫不决,“哎呀!”为搭救她们母子,急得额头直冒冷汗,搓着两手,无计可施,“那……那……怎么办呢?”
“好办,”
女子倒表现出十分冷静,遇事沉着的英雄气概,向独龙出主意道:“弟媳认为,哥哥理应首先冲出西霸天的包围,保存自己的性命,最好投奔一家有势力,能够与西霸天抗衡的队伍,然后,再想办法搭救她们母子,”
“投奔队伍……”
此时哥哥独龙倒没了主意,闻听弟媳所言,感到不无道理,随问;“可是,哪儿有这么一支队伍呢?目前也只好如此,逼上梁山,不走也地走,实在想不出别的好办法,”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看得清清楚楚,见独龙欲来,被女子拦住,他要激一激独龙,随即双手举起独龙的儿子,做着往地下摔的动作。
独龙的妻子被两名团丁架着膀子,她双手伸向儿子,拼命地哭喊着,叫骂着,“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连个吃奶的小孩都不肯放过……”
西霸天嘿嘿地笑着,他是得意的笑,让独龙尝尝滋味,“你们看;菊花争芳斗艳,红的如火,粉的似霞,白的像雪,美不胜收。”
“呀呀,呸!”
简直让独龙看到揪心,西霸天太嚣张了,“不行,我一定前去把她们母子换回,作为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还叫男人吗?”
“哥!”
女子也发怒了,使劲地喊叫一声,“独龙听弟媳一句好不好,把心静下来,让西霸天把该使的招数都使出来。”
“静下来,能静下来吗?”哥哥独龙眉头紧邹,“你看西霸天如何对待儿子的,他可是幼小体弱啊,哪里经得起折腾,”
连茅屋后那些柿子树都惊呆了,它们同情,把自己的叶子全都落下来,只留黄澄澄的柿子,光秃秃的挂在指头,像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橘黄灯笼。
“静不下来也得静,”女子厉声地吼叫着,以最难听的话,逐及独龙的灵魂,“哥哥都杀了西霸天的大少爷,还不让人家出口气吗!”
“那是误杀,”
独龙认准了这个死理,“西霸天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他会拿哥哥儿子抵命的。”
“抵命,”
女子心想,暂时绝对不会,可是一旦捉拿到独龙后,就很难说了,失去了利用价值,随继续劝说;“西霸天就那个能耐,拿个吃奶的小孩撒气,请哥哥不要理踩。”
此时,在女子的眼里,西霸天的举动好似秋天,一幅美丽的自然图画,表演表演,让人看看而已。她懒得观看,把脸面朝向天沔荆潜县城,望着四周的芦苇,被秋风染成了金黄色,中间夹着一片绿色的竹林,好象是一幅优美的油画。
“不要理睬?”
独龙哪里听得进女子的劝说,狠狠地向她道了一句难听的话,“弟妹说的好听,她可是哥哥的老婆,哥哥的儿子,不理行吗?嗷,明白了,此事对弟妹无关,怪不得不让理她。”
“简直气死人啦,”
女子闻听所言,气得浑身打颤,道了一句,“再也不管你们的事情了,爱去不去,随你的便吧。”
独龙闻听所言,自己的激将法还真管用,终于甩脱了弟媳的纠缠,随趁机一跃,直奔西霸天而去……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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