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园林城附近是地势低洼的湿地,长着高大的芦苇,一群鸟儿都会在这个鸟语花香的地方栖息着,这里就是他们的天堂。初秋时节,整个园林湿地一片金黄,金黄色的芦苇映着蓝天白云,犹如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这时,勤务兵背着独龙送来的“猪脑袋”,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伙房。谁知,伙房师傅正在和面揉馒头,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也没时间处理怎么办?真是大鱼吃小鱼,河虾吃淤泥,狗仗人势的勤务兵欺负起伙夫来了,即狐假虎威的命令道:“老爷有令!把这两颗新鲜脑袋烫烫!”
厨房师傅是个贫苦人,早恨透了欺压百姓的贪官,闻听老爷有令,不敢违抗,可知,自己忙着呢,一个小小勤务兵也在老子面前逞能,即不瞒的推辞道:“烫吧!烫吧!那你就帮个忙呗,把猪脑袋倒到锅里,滚烫的开水,毛发即刻剔除。”
“剔毛……”勤务兵年纪小,才刚刚十六岁,厨房师傅年纪大,当孙子都有余。闻听帮忙倒进锅里,心中暗喜,自己还没见过烫脑袋退毛呢,好奇心促使着他,提起麻袋的一角,把脑袋倒进那冒着热气腾腾的滚开滚开的锅里。而后抽出麻袋,想看看脑袋,哪儿看得到,已经沉入开水里,雾腾腾的热气遮盖住了眼睛。
这时,厨房师傅看了看勤务兵,一直观看锅里,即交代道:“今天蒸馒头太忙了,你稍等片刻,等煮好了带回去吧。”
勤务兵见厨房师傅忙得满头大汗,即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在厨房外边等待,房内空气不好,闷热闷热的。”
“去吧,”厨房师傅点了点头道:“房内有烧火的锅灶,再加上冒出热气的开水,造成室内空气闷热,我是厨师长年累月在高温下工作,已经养成了习惯。”
勤务兵也不回答,搬个凳子到房外凉快去了,过了一会儿,着急的问:“煮好没有?”
“我来看看,”厨房师傅放下正在揉搓的馒头,过来拿起汤勺,搅了搅,感到不对劲,这猪脑袋咋与往日的不同呢,即问:“这猪头哪儿来的?”
勤务兵揉了揉眼睛,看到锅里的沸水继续在翻腾,回答:“是廖队长交给的,他吩咐,把这两颗脑袋送到厨房加工加工,”
厨房师傅闻听廖队长,顿时明白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何不乘机戏弄西霸天,以报仇雪恨,因为自己的闺女被他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糟蹋死了。即向勤务兵说:“嗷!原是廖队长特意让你送来加工的,奉命办事,莫非屠团长是魔鬼?”
“是不是魔鬼哪个知道!”勤务兵摇了摇头,可是,提起魔鬼心中害怕,猜想着,“一定是魔鬼,要不,他为何喜欢吃猪头。”
“吃猪头……”厨房师傅继续翻动沸水,却是人脑袋,比猪脑袋熟的快,即怀疑问,“是不是弄错了,你还是返回去问问团长吧。”
“不行!不行!”勤务兵摇了摇头,他害怕挨训,因为:“廖队长交代,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不该问的不要问,否则惹火了他们,一枪崩了……”
“倒也是,”厨房师傅点了点头,同样不敢去打听,害怕一枪崩了。可是,自己怎么也不相信屠团长吃人肉,但是,还是要打听清楚,即向勤务兵问:“这两颗脑袋到底哪儿弄来的?”
勤务兵见厨房师傅继续打听,不耐烦的说:“是廖队长在团长桌子上提来的,麻袋用绳子扎得紧紧的,害怕被人发现,解都解不开,我是用菜刀割断绳子才倒进锅里的。”
“既然如此,”厨房师傅终于明白了,同样找出能洗清自己的理由。他要好好的利用这两颗脑袋,戏弄戏弄西霸天个王八蛋。
这时,厨房师傅还挺认真的,故意在锅里放点油盐酱醋,各种佐料全部加齐,让人闻到特别的香。
然后,用一只木桶装起,但是,不能把两颗全部装进去,因为装不下,只能装一颗,把容易发现的头盖骨留下,散了碎骨放进去,而后加盖,拿出碗筷,交给勤务兵:“赶快给老爷夫人送去吧!”
“好的!”勤务兵哪儿知道厨房师傅的用意,一手提着碗筷,一手提着木桶,愉快的来到保安团长西霸天的堂屋。
“这么快就加工好了!”贪娈的保安团长西霸天,此时正在抽旱烟,手拿水烟袋,嘴巴吸着烟涡嘴,发出咕咕噜噜地响。
夫人正在梳妆台对着铜面镜子梳洗打扮,她见勤务兵把早餐送来了,放下梳子,闻着桶里散发出的气味,“嗯!挺香的!”
“可不是嘛!什么佐料都加齐了。”勤务兵放下木桶,打开桶盖,拿出碗筷,首先给团长屠万珂盛了一碗,而后又给夫人盛了一碗,连汤带肉,端到二人面前说:“请老爷和夫人趁热喝吧!”
勤务兵又盛了一碗,放到一旁,而后把桶盖起来,到前面喊叫廖队长去了。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兴高采烈的过来了,因为,团长今天特别开恩,早晨吃猪头还想着自己。
西霸天见廖队长来了,当即喊叫一声:“快来尝尝味道……”
廖队长见团长开恩,立即端起那碗已经冷凉的烫,“噗!一股糊味,莫非煮糊锅了,待小的看看。”
于是,保安队长廖一熊当即打开木桶盖子,瞪眼观看,看到了一排牙齿,“哇!”的一声,一头撞到门外,全部呕吐出来了。
而且一边低着脑袋呕吐,一边往后摇着胳膊,告诉西霸天,“老爷!木桶里……木桶里……”
“什么木桶里!”保安团长西霸天和夫人弄不明白,赶紧来到木桶观看。
“哇!”的一声,就地呕吐。
“没想到竟然是人脑袋!”保安团长西霸天呕吐半天,才直起腰来,愤怒的训责廖队长:“你……你……你们怎么搞的,一群蠢猪,人脑袋和猪脑袋都分不清,”
这时,伙房师傅被抓来了,感到终于解气,在当时来说,这种作为;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的体现,贫苦百姓的反抗,对西霸天欺诈百姓敢怒不敢言,所以只有瞅机会暗地里戏弄。可是,面对追查,当然不敢承认,大喊冤枉,“老爷!草民冤枉,俺还以为老爷喜欢吃人脑袋呢!才特意让勤务兵送到伙房加工。”
勤务兵也被抓来了,心里高兴,嘴上惊恐,口口声声喊叫冤枉:“小的冤枉,是廖队长亲自交给的,当时说:把这两颗脑袋送到伙房给老爷加工加工。”
保安队长廖一熊见他们一个个都把责任推给自己,心中害怕,哪儿敢担当,即把责任推给西霸天,“老爷!这事应该怪您,一大早喊叫夫人提开水烫猪头。”
保安团长西霸天也感到冤枉,大怒道:“老夫听到有人送猪脑袋,只顾高兴,哪个想到是人脑袋呢!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人,戏弄本团长。”
“现在怪谁都没用了,”伙房师傅乘机进言,以逃避追查自己的责任,“老爷!这是奇案,赶快去捉拿凶手,他杀死的是一男一女!”
“什么!”保安团长听了伙房师傅的一番话,十分有理,随喊叫一声:“廖队长听令!火速点起人马,老夫亲自追查奇案,追杀捉拿凶手,首先查明夜里是谁前来送礼?而后顺藤摸瓜,查清被杀死的一男一女。”
“是!”保安队长哪敢怠慢,当即点起手下三十多位弟兄出发了。
谁知,刚要出门,突然想起,这样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捉拿追杀凶手,不但不能抓到,反而会打草惊蛇,当即返回向团长提出建议:“老爷!我们到哪儿去抓呢?”
“混账!”保安团长西霸天闻听问话,大怒道:“本团长知道凶手在哪儿,还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
“请老爷息怒!”队长廖一熊说出理由:“凶手不会等着保安团去抓,可想而知,保安团有着深墙高院,众多人马守护,他能来去自如,肯定不是一般平民百姓。”
“嗯!”保安团长西霸天听了廖一熊的一番话,不无道理,“这个老夫也在怀疑,如果不是凶手冒充部下,本团长哪儿会起来开门收礼呢,当得知木桶里是人头,才断定不是部下所为,谁有这个胆量呢。可是,外人如何进来的?而且还提着人头。”
“是啊!”廖队长继续分析:“小的断定,凶手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就算小的无能,夜里睡着了,那些巡逻的兄弟为何没发现?还有守护大门的卫兵,他们为何不知道?难道一个个都睡着了!”
“那是不可能的,”保安团长西霸天心中有数,执勤卫兵们不敢擅自离开岗位,“莫非凶手会飞檐走壁,否则是进不来的,廖队长的意思呢!”
狡猾的狗腿子廖一熊,善于溜须拍马,出主意道:“小子认为:先派人在全城暗中搜查,等发现线索,而后再调动大队人马捉拿。”
保安团长感到廖队长的建议有理,可是,偌大个荆沔天潜县城,一两个人是难以查完的,当即吩咐勤务兵:“火速把大少爷喊来,与廖队长各带人马从县城东西两个方向寻找线索。”
“是!”勤务兵打了个立正,立即喊叫大少爷去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那烧红了的早霞还留有红晕,可知,湖边沙滩上,人们早早起来了,他们有的在拾贝壳。尽管他们生活贫穷,还是在尽情地嬉笑,因为,他们不像西霸天那样怕别人绑票,敲钱,闹革命。于是,夜里的欢声,像海浪一样一阵高过一阵。
勤务兵到哪儿去喊叫大少爷呢!这个混账会在家吗?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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