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赫啊,你们店里什么时候还搞这种服务了?”
一个长相油腻的男人一边揉捏着怀里的女人一边指着白知延对一赫说话。
“张社长,这个是第一天才过来的孩子,不太听话,这才把他绑过来了。”
“不听话?”
一边另一个男人听到后颇有兴致的凑过来,“我就喜欢这种不服管教的,太听话的反倒没什么意思。”
这男人长相阴柔,眼底透着一丝疯狂,看起来像是精神不正常的瘾君子。
“不愧是金室长,就是有品位。”
一赫拍着两人的马屁,然后把白知延嘴上的胶带撕下。
“哟,小脸长得不错嘛。”金室长轻笑着抬手摸了一把白知延的脸。
白知延则是像碰到病毒一般立马扭过头。
他也不恼放下手对一赫点点头,“行,这个小家伙我挺满意,你可以下去了。”
“好好,那祝各位玩的愉快。”
一赫临走前把白知延的手上的绳子解开,颇为同情的看了白知延一眼,白知延没理会他的假惺惺,抬头看着眼前正在打量他的男人。
“刚才听他说你是第一次干这个?”
房间内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各色的灯光在白知延脸上不停变化,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笑出声与他对视。
“我根本就不是做这个的。”
“没关系,你可以试试,我会引导你的,无论是道具还是各种制服我这里都有,跟我做一次后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他嘴上说着手上也不老实,搭在了白知延的腰上。
“呵——”白知延冷笑一声微微眯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金室长是吧,请问您妹妹金雅儿知道你有这种癖好吗?”
“什么?”金室长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妹妹?”
“我们可是一个班的好同学呢。”
听他说完金室长猛的收回手。
“你跟雅儿是一个班的,那你——”
在银星白知延所在的班级里除了个别几个人,一半都是身世背景雄厚的贵族财阀,金室长一时间有点搞不懂他是什么身份。
其他人发现了他们这里的气氛不对劲,张社长咧着嘴讥笑着走过来,“怎么了我们金室长,还有你搞不定的小朋友?”
金室长没心情理他,他现在只想追问白知延的身份。
“张社长是吧,您好。”白知延转头对张会长笑笑。
“哟,这不是挺有眼色的孩子吗?”
他伸手想摸白知延,却被他满脸嫌弃的躲开,张社长脸上没面子刚要大喊,白知延就冷笑着开口:“我记得张社长的小儿子叫张仁俊是不是啊?”
“你——”
这下轮到他发懵了,酒都醒了一半,“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叫什么?”
这边的吵闹声彻底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他们都看向站在房间正中央的白知延。
“不仅是你和金室长,我还认识这里其他人的家人。”
白知延挑挑眉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人,最后停留在一个看起来相对年轻的男人身上朝他走去。
“李代表是吧,听说你最近刚刚升职,今天刚好可以祝贺您一下了。”
被点到名的李代表身体一僵,他看着眼前柔弱的少年怎么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
“你怎么知道我,你是谁?”
白知延慢慢贴近他,看着他略微眼熟的脸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我跟您的妹妹恩娜可是最好的朋友呢,恩娜居然也没向您提起过我。”
“什、什么……”
有人关掉了嘈杂刺耳的音乐,偌大的房间内数不清的眼睛都在盯着白知延看。
白知延仍然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观,他握了握拳头试图让自己不要恐慌。
“我跟恩娜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李代表您如果不信可以打电话问一下恩娜。”
连自己最近升职还有妹妹的名字都说出来了,他还有什么不信的。
旁边的金室长和张社长见状也是一脸惊诧,如果是跟自己家孩子一个班的同学,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卖身,他到底是哪家的少爷?
李代表后知后觉自己的表情过于差劲,他调整了一下状态后扬起一个虚假的笑容,“那请问同学家父或者家兄是哪位?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来玩呢?”
“可是我不想说怎么办呢。”白知延也回以一个虚假的微笑。
高恩硕、金雅儿、张仁俊这几个人可以说是上一世欺负白知延的主力军,在得到车京灿的默许后,他们几个人每天都会想各种方法欺负他。
前一阵解决完高恩硕后白知延还没想到要怎么处理这两个人呢,没想到他们的亲人就这样送上门来了。
金雅儿因为喜欢车京灿,无所不用其极向他谄媚示好,但她的哥哥不过是车家名下分公司社长的秘书。
张仁俊的父亲也就是眼前这位张社长,为了拉到车家的赞助,天天让自己儿子跟在车京灿身后做他的狗腿子。
当时他被推下天台被媒体报道时揭露了他长期被霸凌的遭遇,除了为首的车京灿,其余就是这三个人。
他还记得白政仁为了自己的利益与车家签订合作合同,这三家也是赔了天价赔偿金后不了了之。
听白知延这么说被他点到名的几人都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你、你们干嘛这么畏手畏脚的!不过是一个孩子,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旁边一个人不明现状,看起来喝了不少,醉醺醺的走到几人中间红着一张脸不怀好意的看着白知延。
“我就不信谁家的少爷会来这找客人。”
他嘴里念念有词的想要去拉扯白知延,却被旁边的女生拉住。
“哥哥你别碰他!”
她这一嗓子直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身上了。
白知延也看过去,这女生长相美艳一袭红裙画着浓妆,白知延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女生哆嗦了一下轻轻扯了扯找事的男人说:“我认得他,之前我跟白济泰理事在一起的时候在白家见过他,他是白会长的儿子济泰哥的弟弟。”
听她这么说白知延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她眼熟,原来她就是之前白济泰带回家的那个女人艺琳,他们甚至还见过两面。
“什么?白济泰的弟弟!”
“草,哪个狗崽子把这个杀神的弟弟带过来的?”
“妈的,是不是想让我们死啊!”
几个人听到白济泰的名字后神色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惊恐与慌张。
因为之前白济泰去银星帮白知延教训了朴家少爷朴俊的事都已经在他们内部的圈子里传开了。
原本这群人还在看白济泰热闹,以为他突然冒出来一个野种弟弟会抢他家产,他一定对这个弟弟恨之入骨,可直到朴俊的事闹出来后他们才知道白济泰对他这个弟弟十分疼爱。
有朴家的前车之鉴在,他们谁还敢招惹白知延。
“那个白小少爷,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不知道晚悦的人会把你带进来。”
李代表与李恩娜一样有眼力见,立马挤到众人面前拉着白知延的胳膊引他落座。
“小少爷你是不是被晚悦的人算计了?你要是有困难就开口,白理事的弟弟就是我们的弟弟。”
白知延看着满脸堆笑的李代表心想这话要是被白济泰听到了,估计他这张嘴就要被缝起来了。
“是啊是啊,我说怎么会认得我们家仁俊呢,原来是同学啊。”张社长也立马过来拍马屁,“那个白小少爷,要是见到了白会长记得帮我问个好。”
看见两人谄媚的嘴脸白知延只觉得恶心,唯有刚才差点要把他带走的金室长面色难看一言不发。
“我确实是被晚悦的人算计了,不过今天在这里见到各位我也很开心。”
几人听他这么说面色稍微好转,就担心他突然翻脸叫白济泰过来找他们算账。
“之前晚悦就干过这种事,把人骗过来卖——咳咳咳,这次居然敢动我们白小少爷,真是太可恶了!”
听着李代表的话白知延心中不禁感叹怪不得李恩娜那么会说话,原来她哥哥也是这种性格。
“只是我今天没有时间跟各位寒暄,就先告辞了。”
白知延笑着起身对周围的人点点头,在路过艺琳时直接抓住她的手。
“只是我找艺琳姐还有点事,先把她借走了。”
他都这么说了谁还敢说不,就目送着他带艺琳离开。
两人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艺琳有些不安,“那、那个,白小少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知延还记得上次与她见面时她还为自己解围,是个不错的人,他无法向其他人求助就只能带她出来了。
“艺琳姐,我被人陷害才会来到这里,你能不能借我一下手机,我想给我哥打一个电话。”
“啊?哦!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艺琳晕乎乎的把手机递给他,白知延立马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快接啊快接啊——
白济泰得知白知延被人带走后也顾不上还在跟他对峙的白济英,立刻打开手机确认白知延的位置。
而白济英听到了他与保镖通话的内容后也要跟着白济泰一起找人。
“居然是晚悦……”
白济泰与夏恩秀相识就是在晚悦,那里是江南区最大的娱乐会所,同时也在进行着地下交易,他不敢想夏恩秀把人带到那里去是想干什么。
电话拨通后白知延快速向池承勋讲述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情况,关于白济泰房间里最重要的发现他也没忘记说,在得知原来他也在四处打探自己的消息,白知延也稍微心安。
最起码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在意他的不是吗。
通话结束后白知延也不忘把通话记录删除,还好艺琳有白济泰联系方式,他掩耳盗铃般给白济泰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只是对面看到来电人后毫不留情的就挂断了电话。
挂了更好,反正白知延也没想联系他。
“艺琳姐还有点事需要麻烦你。”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没事你说。”
“能不能借我点钱?我身上没有钱打车回去。”
艺琳听后噗嗤一笑还没有回答就被一个阴沉的声音打断。
“知延,到现在了你还想回白家吗——”
白知延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身体一顿,皱着眉回头看到了许久没见的徐时元。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应该是我要问你吧?”徐时元迈步直接走到他面前,“知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之前在医务室那次徐时元就曾怀疑过,白知延脖颈上会有咬痕是不是就是因为他经常出入这种夜店,没想到今天刚好被他抓个正着。
他面色不善的上下打量着艺琳,脸色阴沉至极,没想到他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徐时元心中怒意丛生,直接把白知延扯到自己身前。
“现在没你的事了,还不滚。”
艺琳被他冰冷的语气和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有些为难的看着白知延。
“徐时元你发什么疯,有什么不满你直接问我,冲女生喊什么?”
“你说我发疯?”徐时元手上用力把人死死抓住,“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这个女人是谁?你们在这里打算干什么?”
艺琳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听他们说的话只觉得奇怪,狐疑的目光不断扫射在两人身上。
太丢脸了,现在的徐时元完全一副来捉奸的妻子模样,搞的他在女生面前丢了大脸。
“你还不给我闭嘴!”
白知延气急直接用手堵住他的嘴转头看向艺琳,满脸歉意,“对不起艺琳姐,你先去忙吧,我有点私事需要解决。”
“啊噢噢好的,那你先忙。”
艺琳虽然还想继续看,但这种不礼貌的事情也就只能想想。
待她离开后徐时元甩开白知延的手把他抵在墙上,满面怒气。
“白知延,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徐时元。”白知延轻蔑的轻哼着眼底尽是厌恶,“我去哪里与你有什么关系?而且你现在不也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