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过后。
梅比乌斯趴在东方穸的胸口：“成功了吗？哥哥。”
“怎么说呢，介于成功和失败之间吧。”
“祂的体量太大了......”
“‘同化吞噬’对祂的影响极其有限。”
东方穸出神地盯着天花板。
“若我实力与之相当，只需短短数分钟，我就能将其吞噬殆尽。”
“那就是哥哥觉醒的瞳术？”
“嗯，与其说是一个瞳术，倒不如说是分成了两部分，‘同化’与‘吞噬’。”
“也算是与我本身的特质结合强化了吧。”
“上限呢？”
“时间足够的话，没有上限。”
“那这可操作空间太大了。”梅比乌斯已经有了些许想法。
“瞳术的事情先放一边。”
“梅比乌斯，我希望你现在开始进行......”
“......”梅比乌斯听完东方穸的想法。
“可以做到，但是光凭我一个人时间上可能会来不及。”
“不日，我就会向方舟发出返程指令。”
“相信你们三人合力，应该不成问题。”东方穸准备将方舟之上的大家也给叫回来。
“不是应该，是肯定没问题。”
“明天，我就会着手准备相应的实验。”
“好。”
两人相互依偎着，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其他事情。
梅比乌斯的意思他明白。
明天再准备，那今天干什么？
当然是陪梅比乌斯咯。
试问，一个愿意等你五万余年的女孩子，谁能不爱？
......
“实验做完啦？”胸怀宽广的少女坐在仪器之上晃荡着双腿。
“嗯，谢谢你，素裳。”
奥托的声音当中少有地透露出了一抹真正的情感。
“哎呀，谁叫你是本姑娘的救命恩人呢？”
“这点小忙，不足挂齿。”
李素裳摆了摆手。
“话说你为什么要让本姑娘将这些器材一个一个地搬过来？”
“直接用那什么...噢对！运输舰，不就行啦？”
“那样可快上很多。”
奥托略微摇头：“天命当中已经不是绝对保密的地方了。”
无三番两次地把天命当成后花园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如果这还意识不到有问题的话，那他干脆直接把脑子摘下来扔进垃圾桶算了。
“好嘛好嘛，反正我是弄不明白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
“实验做完了，这些东西还要搬回去吗？”李素裳指着周边的实验器材。
“放在这吧，这里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这个秘密的实验室，可花了奥托不少精力。
可以说，完全隔绝了通讯与信号。
虽说一个人进行实验速度会慢上不少。
但比起速度，他更想保证实验的顺利进行。
五百年都等过来了，再多等几个月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好吧好吧~”
李素裳跳下仪器，撑了撑身子：“要跟本姑娘去最近的城市逛逛吗？”
“呃...我还得熟悉熟悉现在这个时代才行。”
“我就不了，天命那边还有不少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奥托拒绝了李素裳的邀请。
“好吧。”
“那本姑娘就一个人去逛咯。”李素裳转过身，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素裳，出行的钱财之物我会打到给你的银行卡上，手机的用法应该已经熟悉了吧？”
“当然，我又不是笨蛋。付钱什么的还是会的啦。”
“嗯，玩儿得开心。”奥托微笑着朝她告别。
转身朝着最近的天命分部走去。
准备乘坐飞船返回天命总部。
......
“琥珀，我不在的时间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报告主教大人，一切正常。”
“只是...那间实验室当中有些许异常。”琥珀如实禀报。
“嗯，继续警戒。”
“实验室的异常情况我会处理。”奥托嘱咐了一句，朝着那间实验室走去。
身份认证。
通过。
奥托行至营养仓边。
那具沉睡着的躯体，此刻已经睁开了双眼。
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喔~”
“你终于醒了，我的老朋友。”
“为了治好你，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符华’敲了敲仓壁。
“别着急，老朋友。”
奥托来到控制台，输入指令。
可他没注意到的是......
待在营养仓当中的‘符华’，嘴角扬起夸张的弧度。
露出了‘健康’的笑容。
“赤鸢仙人，其实你这次完全不会受伤，甚至于差点丢了性命。”
“对K423，对东方穸同学，对极东支部，我都有安排。”
“嘛，总得来说结果也不算太坏。”
“作为救助了你的恩人，我有一事相求。”
‘符华’伸出双手，握了握拳头。
抬腿踢起。
似是在熟练这具躯体。
“如果身体有不适之处，直接跟我说就好。”奥托淡淡地补充。
目前为止，一切正常。
“不适？”
“不不不，我现在...如获新生。”‘符华’斜着头，倒望向奥托。
“作为救命恩人，我还真是得好好地‘报答报答’你的恩情呢~”
“......”
“你究竟是谁？”
眼前之人，绝对不会是赤鸢。
“才这么一会时间，就不认识我了？”
“老、朋、友！”‘符华’将老朋友三个字眼的语气咬得很重。
“你不是赤鸢仙人。”奥托直接点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符华’满脸不爽。
“......你的变化太大了。”
暗红的炽翎飘落。
“变化太大？”
“哈哈哈哈~我不过是...找回了真正的自我罢了。”
“少说废话，奥托。现在，进入报恩环节。”
音未落，人先至。
拳锋离奥托的胸膛仅寸步距离。
“寸劲·开天！”
‘符华’的一击，直接给奥托打了个透心凉。
“喂，别装死。”
“我可是知道的啊，这种状态下你还死不了。”
‘符华’扣住奥托的脑袋，一把将他提起。
手掌猛地用力。
魂钢脸蛋在她手中嘎吱嘎吱作响。
“还得再补上一刀，你这具躯体才算报废呢。”
将奥托的脸蛋捏成不规则废铁，‘符华’才嫌弃地甩掉这颗脑袋。
“哼，我倒要看看，谁能阻我！”
‘符华’一踏地面，冲破这间实验室。
曾经的那套服饰出现在身上。
只不过...变成了黑色为主体。
肩胛处两条白色绒毛作为装饰。
回身一记鞭腿，将这个实验室化作废墟。
漂浮在半空中，目光微微倾斜，看向天命总部的方向。
......
硝烟四起，战火蔓延。
整个天命总部陷入一片混乱。
张狂的笑声回荡在天命总部上空。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赤鸢绝不会做出你这种行径。”奥托冷着脸，手持拟态·天火圣裁出现在她的下方。
“我是谁？”
‘符华’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哈哈哈哈~”
“一缕赤翎太虚剑，掌心寸劲可开天。”
“心之所系尽江湖，赤鸢庙里赤鸢仙！”
“过去的我，力量很强却是个弱者。”
“而我不是。”
一片黑红的‘赤翎’缓缓飘落在她的掌中。
“无论做什么，我一定贯彻到底，绝不会让自己后悔。”
“无论谁挡在我的路上，我都会打倒。”
“我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如果事情不如我所想，那我就把它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对朋友我宅心仁厚，对敌人我从不手下留情。”
“这就是完全的赤鸢！”
“完全的符华！”
“完全的...我......”
‘符华’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对包围过来的神机部队视若无物。
“攻击。”奥托直接下达了进攻指令。
“哈哈哈哈哈！”
“我将...扭转万象！”
......
‘符华’站在废墟之上，
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下你满意了？”
奥托从废墟之中钻出。
虚空万藏已经不见了踪迹。
“噢~差点忘了你呢，我的老、朋、友！”
‘符华’的步伐轻快，停在奥托面前。
“就是你给我脑门子来了一枪是吧？”
“还恬不知耻的说让我报恩？”
“你简直......”
“简直......”
“简直有毛病！”
“我可以任由你处置，别伤害其他的无辜人员。”
“现在又装起好人来了？”‘符华’啐了一口：“恶心。”
“我还不至于把无辜人员也牵扯进来。”
“我可是赤鸢啊。”
“只不过让她们睡上一觉罢了。”
‘符华’扭住奥托的脑袋：“报仇当然得找事情的始作俑者才对。”
“有胆你就再出现在我面前。”
“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符华’恶狠狠地说着。
手上逐渐发力。
熟悉的嘎吱嘎吱声再次响起。
直至魂钢脸蛋被捏成一团不规则形状，‘符华’这才甩开。
身后凝聚出虚幻的羽翼，飞离了天命总部。
“......”
那不是她的力量。
并非羽渡尘，那股力量...源自她本身。
“我在想什么呢？”
“我就是符华，我就是赤鸢。”
“我就是...华......”
她什么都记得。
只是那漫长的经历带来的记忆太过于庞大。
她想寻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需要一点儿时间。
‘符华’冲上云霄，左顾右盼。
“现在该去哪儿好呢？”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对抗崩坏？
她当然会去做。
但她现在烦恼的是平常该干什么。
“啊呀！”
“不想了。”
“先去见见老朋友吧。”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符华’左点右点，最终决定好一个方向。
“嘿嘿，不知道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他们会不会感到惊讶？”
刚刚她从天命那些工作人员脑袋里读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凯文...世界蛇。
蛇主...‘无’组织。
她此刻前进的方向，正是世界蛇。
“凯文，老朋友前来拜访咯！”
......
“大人......”
即便已经从爱莉希雅小姐那得到了消息。
但亲眼见到东方穸的回归，他依旧难掩内心的激动。
“辛苦了，罗伊斯顿。”
东方穸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给你们放几天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放假？”
“大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怎能现在就......”
“嗯？”东方穸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遵命，大人。”
“一直紧绷着神经可不行。”
“偶尔的放松也是必要的。”
“不然，累垮了可就跟不上我的脚步了。”
“您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东方穸笑了笑：“看你刚刚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向我禀报？”
“是的，大人。”
“我们刚刚捕捉到了一股剧烈的崩坏能反应。”
“其级别...是律者。”
“地点在天命总部。”
“从监控的画面来看，似乎...是识之律者女士苏醒，并且对天命动手了。”
“是否需要我们出动，将她‘请’回来？”
“这可不行，从刚刚我说出那句话开始，你们就已经开始了假期。”东方穸摆了摆手。
“她的行踪我已经确定。”
“由我亲自去。”
“大人，您才刚刚回归，实力......没有受损吧？”他的言语中透出一抹担忧。
“更甚从前。”
听闻，罗伊斯顿也放心下来。
“敢问大人的实力此时已经抵达何种地步？”罗伊斯顿有些好奇。
毕竟东方穸曾经说过，能与他一战的，唯有凯文。
“就当前而言。”
“无人可敌。”
“凯文先生也是如此？”
“凯文亦是如此。”
罗伊斯顿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鞠了一躬：“那么，属下告退。”
“去吧，好好享受这短暂的闲暇时光，以后，可有得你忙的呢。”东方穸语气当中带着一股调侃之意。
“是。”
东方穸缓步走出基地。
朝着识之律者的方向前进。
“准备去世界蛇啊......”
“这次你应该不至于想跟凯文碰碰了吧？小识。”
“嗯...带着小识先见一面小爱莉，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去乐土一趟。”
“再把符华复活过来。”
东方穸梳理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与识之律者的距离越发的靠近。
预计在她抵达世界蛇之前，就能提前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