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吴发摸着下巴沉思的样子,赵篆加心跳加速,脸颊微红。
这不是赵篆加爱上了北平郡王,而是感觉心惊肉跳,总感觉北平郡王似乎没有酝酿好的想法。
仿佛下一刻,就要指着他吩咐亲兵:杀了他!
北平郡王沉思的样子不是迷人,而是吓人。
赵篆加就是察言观色,混迹海外,早就锻炼出一双火眼金睛。
所以这个时候他害怕了。
“杀了他!”
冷不丁的,赵篆加魂魄都差点飞出体外被吓散。
果然与预料中的一模一样,一丁点都不带差的。
肏嫩酿啊!
你这莽夫!
你这遭天杀的恶魔!
我就是一个小小翻译,就是拿着钱办事,顺便从白啤珠这里找点生意做,沃特酿一直都在海外,都没有在大晋。
就算是做坏事,那也是祸害异族,那也算是间接地为国立功吧。
为何...老天爷要在我第一次回来大晋,就遇到这种莽夫?
这种杀神?
英吉利是很强大的,大晋未必是对手啊。
这个民族,弱小的时候,那是彬彬有礼,一旦强大起来,特别是打败你之后,那就是野蛮的恶魔,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我赵篆加在外漂泊十几年,早就看透他们的本质。
所以,大晋做好准备了没有?
有能力,有实力与英吉利打一仗?
要是胜了还好...身在外的大晋子民,多少还是可以因此而获利。
要是万一战败...
我也是爱我的大晋的,我也担心我的大晋被打败啊。
额?
赵篆加自己把自己搞愣了,内心有些茫然:“不对啊,我是被苏州豪族迫害,才远走海外...我是受害者啊。”
大晋豪族,勋贵都是恶魔!
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我那时候...是对这片土地失望的啊...
我爱大晋,但是大晋不爱我啊。
猛然间,赵篆加就看到,几个亲兵手中的转轮枪,对准了韦尔斯利的脑袋。
“不是我?”
而是韦尔斯利?
这时候,赵篆加才猛然醒悟。
北平郡王说的杀了他,不是杀了他赵篆加,而是...韦尔斯利?
“慢!”
周大傅被骇了一条,他不得不跳出来了:“王爷,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们是使臣团,不能杀了啊。”
这个莽夫!
肏嫩酿!
本官负责接待英吉利使臣,两位亲王虽然插手进来,因此惹怒了你,但是英吉利使团,这可是出使大晋!
现在,使团差点团灭,就差这么一位领头的,你想要他们团灭?
这是要惹祸!
这是为大晋招惹强敌!
这是人干的事?
关键是,我这个洛阳使臣团接待使,我要接待的人都没了,我该做什么?
“嗯?”
吴发冷笑转头:“你是谁?”
这狗东西维护这些白啤珠挺积极啊,这些白啤珠面对大晋的王爵都是如此嚣张,这一路上要是说没有作恶,打死吴发吴发都不相信。
这狗东西,可曾为自己的同胞说过一句话?
还有,这白啤珠必死!
现在世人不清楚,这群所谓的绅士,是站在无辜之人尸体上弯身行礼,表现所谓的风度的。
吃过人的老虎,看到人的时候,自然而然会流口水。
没有例外!
这群殖民者,既然殖民了印度半岛,他们绝对不会停止侵略的脚步,迟早会来到东方。
这位威灵顿公,可是未来可是英吉利的宰辅,是殖民头子!
咱老吴这是给西洋改变一下历史,就算是时势造英雄,死了一个韦尔斯利,还会有另一个加尔斯利,或者顺耳斯利...
但是...
能杀一个是一个。
再有,民族大义面前,没有善恶。
对待敌人恶,那就是善。
对待敌人善,那就是恶!
今日不杀他,明日他就侵略你。
“臣洛阳知府周大傅。”
周大傅跪在地上:“王爷,杀了他会引来两国纷争。”
“狗屁!”
吴发咧了咧嘴:“本王没见过白啤珠,天知道他们是不是来大晋的时候,是不是海上出事喂了鲨鱼?是不是太调皮,调戏老虎,喂了老虎?”
肏嫩酿!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本官一时间没有想明白啊。
你没见过他?
他就是死在你手里啊。
还有,这群英吉利使团,登录大晋的时候,这一路走来,可是又不知多少人见过他们...
嗳?
周大傅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明白什么。
“砰!”
还没有完全绽放光芒的韦尔斯利,就这么结束了一生。
吴发莫名脑海中出现一句:先帝创业未半而半道崩殂...
这可是未来的威灵顿公啊...啧啧。
“这家伙也杀了!”
吴发指着赵篆加:“然后挖个坑,把他们埋了。”
“王爷!”
赵篆加差点吓尿了:“我没有做过坏事啊,没有啊...王爷饶命啊。”
“你若问我是不是好人?”
吴发说的话莫名其妙:“遇佛我掏香,遇利我掏枪。所以...善恶自不明,他人自分说。你是不是做了坏事本王不知晓,但是...你成了白啤珠的狗,本王就要杀你,因为是你,让白啤珠看轻了我大晋!看轻了我炎黄子孙!”
你的卑躬屈膝,代表的不是你自己。
同一个民族,你的卑躬屈膝,丢的是你的祖宗的人。
不是同一个民族,你的卑躬屈膝,丢的是整个民族的人。
不是同一个国度,你的卑躬屈膝,丢的是自己国家的人。
所以,你看似没有作恶,但是你的形象,却让白啤珠认为我大晋,莪炎黄子孙都是如此甘愿卑躬屈膝!
所以,你该死!
还有,你的名字太恶心人。
砖家?
起个什么名字不好?
赵篆加被带走了,一起被埋了。
周大傅额头上冷汗直冒,内心满是惶恐:“是他,是他就是他,北平郡王与传说中的一模一样!”
嚣张跋扈!
蛮横无理!
现在,周大傅对吴发的评价就是,做事完全不顾后果。
“打他!”
吴发一指周大傅:“狠狠地打!”
周大傅顿时亡魂尽冒:“王爷,臣...哎呦...唔,哈...”
臣是朝廷命官啊!
正儿八经的五品官啊!
私刑不加官宦之身,你这是违反了大晋律法!
莽夫!
肏嫩酿!
本官好心劝你,你却打本官?
本官咒你不得好死啊。
看着还在挨揍的康王郑孝赟,刚刚被打的周大傅,吴发脸色莫名。
遥视远方,吴发内心有些起伏:“我这不是乱杀无辜,若是可以做一件事,让自己的民族得以延续,争取喘息之机,有发展壮大的时间,纵然是十八层地狱刑罚等着咱,咱老吴也认了!”
为国为民,纵然别人视我为魔,只要利国利民,我化身成魔又如何?
大晋缺少的就是时间,现在不杀了他们,等到他们坚船利炮到来,一切都晚了。
“两国交恶?”
吴发咧了咧嘴:“要是真的如此,咱老吴只期待这一天早些到来,最起码大晋火器还占优势的时候。”
“咱老吴会率军出征,冲锋在最前方。”
打仗?
咱老吴怕过谁?
“来人!”
吴发招来一个亲兵:“拿着本王令牌,前往这群白啤珠登陆的地方,告诉那里的驻军,让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将这群白啤珠乘坐的船炸沉!若是完不成,本王有机会,找他们聊天...”
是的,炸沉。
韦尔斯利乘坐的必然是战舰,绝对不是游轮。
他们的战舰上,至少会有数十门火炮!
大晋现在没有战舰,炸沉尚且不易...吴发其实没有抱大多希望。
但是有些事情,还就是需要去做。
“尽人事,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