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王熙凤被吓了一跳。
今日,王家迎来大喜事。
外任九边巡检几年的王子腾,要调任京城。王夫人、王熙凤带着大脸宝宝,要去王家道喜。谁料到,迎头撞见这莽夫。
这莽夫当真是失礼至极!
这莽夫,张口就是问候她,没看到马车内还有二太太,还有一个爷儿们?
只是,马车内的爷们大脸宝,没有在荣国府摔玉那种勇气。
看到吴发,就魂儿差点飞散,浑身发抖。
这莽夫,是一个不讲理的,是一个无法无天之徒,要是在这里,要他脱裤子...
今天,不会要他脱裤子吧。
“哈...”
瞥了一眼大脸宝宝,吴发冷笑一声:“琏二奶奶上次好算计啊,要不是本公因公务耽误,当真去赴约,是不是要很狼狈呀。”
王熙凤身子一颤,下意识看向王夫人,王夫人满头雾水,大脸宝宝完全吓傻,王熙凤赶紧说道:“误会啊,这全是误会。”
这件事情贾珍背了锅,姑娘都已经送你府上。
这时候要是说出来,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误会吗?”
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王熙风,上次试了试手感,还是挺不错的。
成熟女人就是不一样:“那好,有机会咱们另约,让你知道我的尺子的厉害。”
尺子?
什么尺子?
王夫人完全不懂,大脸宝更是眸子里有些怒火。
神妃仙子一样的二嫂嫂,被这莽夫的尺子打了不成?
唯有王熙凤知道啥意思,俏脸微红,暗啐一声,也怕节外生枝,赶紧答应:“如此,我们另约时间。”
吴发点点头,看着大脸宝脖子上挂着的通灵宝玉:“听说荣国府有一位衔玉公子,这位大脸...这位哥儿就是宝玉公子吧。”
明知故问!
王夫人却笑道:“正是,宝玉,将你的玉给县公爷看看。”
人情练达的王夫人,自然明白,每一个问起通灵宝玉的人,都是想要看看通灵宝玉的。不主动给这莽夫看看,这莽夫绝对敢来强的。
阔以啊,这位王夫人还是通于人情世故的。
知道顺从要比抗拒来得舒服,主动拿出通灵宝玉,总比吴发抢过去要强得多。
大脸宝摘下通灵宝玉,吴发拿在手中。
“你抖什么抖,这天气了也不冷啊。”
大脸宝的手抖得厉害,吴发知道这个女人堆里长大的少年,畏惧他,明知故问:“这身子骨,动两下就要喘气吧。”
王夫人脸色阴冷,她家宝玉,还不是被这莽夫吓得?
可怜我家宝玉,怎么今天这么倒霉,遇到这个莽夫?
王熙凤一看,吴发不抱着之前的事情不放,也松了口气。
接过通灵宝玉,吴发还没来得及打量。
蓦然间,一道灰蒙蒙的亮光,顺着手掌进入体内,消失不见。
如此变故,吴发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通灵宝玉,差点扔出去。
“叮...接受本源能量,能量过大,需要长时间吸收,暂时系统关闭所有功能。”
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吴发这才想起,自己还有系统。
最近这段时间,系统是沉默的,默默的把莽夫值转换武力值。再看通灵宝玉,失去本源能量,颜色很明显暗淡许多。
这种变化,除非极为熟悉的人,才能发现。
吴发翻开看了一眼,与曹公笔下描述一模一样。只是,篆文吴发认不得:“这上面写的啥?”
你这莽夫!
字都不认得。
莫名的,大脸宝宝心里产生一种优越感。
大脸宝难得第一次面对吴发,有这种心理:“正面的字是: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背面的字是: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
“啧啧,衔玉而生,宝玉公子当要好好保护这通灵宝玉,毕竟与你是一母同胞,理论上讲,这是你的兄弟哇...”
说着,吴发直接放下车帘:“可不准再摔他,摔他就是你欺负自己的弟弟啊。这是通灵宝玉,你只是把它当成伴生之物,他自然不会灵验,只是相当于普通石头。你回去之后,好好的上香磕头,保不准就灵验了。”看书喇
这莽夫!
混账!
人渣!
恶魔!
王夫人疯了,差点捏碎手中佛珠。脸色不断变换,这莽夫啥意思?
我家宝玉衔玉而生,这是一段佳话。
要是生出来一个人,一块玉,那说法就完全不同。
这莽夫是什么脑子?
能想到如此混账的话来?
兄弟?
一母同胞...
上香磕头。
王熙凤脸色古怪,还真别说,这莽夫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都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偏偏宝玉就是爷,这块玉因为没有生命,就成了伴生之物?
大脸宝宝则是满脸痴迷,自古以来衔玉而生的不是没有,但是哪一个不是人杰?偏偏到了自己这里,就这么普通?
大脸宝宝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普通:“回去,我就供奉你,说不得你就要灵验了,到时候,我就可以保护姐妹们。”
听到大脸宝宝如此自言自语,吴发嗤笑一声,内心暗道:“那啥本源之力是啥么东西?系统现在都直接关闭了。”
这样很不好,非常不好。
系统关闭,就是消失了一样,他不仅吴发查看自己的属性,系统空间也无法使用:“系统不会是,带着那啥本源能量跑路了吧。这狗东西...”
一转眼,看到在马车另一边,有些畏惧,又半是讨好笑容的贾琏。吴发没心情理他,这个窝囊废,本公差点就给你带了绿帽子,竟然旁观不敢吭声。
不是男人啊。
“打他!”
吴发最是厌恶这种男人,好歹给他一点挑战性。贾琏反抗都不敢反抗,男儿气概都没有。你但凡敢反抗反抗,让咱老吴知道你的女人你守护,咱老吴也生不起丈量这位神妃仙子深度的想法啊。
这种可耻的想法,都是你这窝囊废惯出来的。
不打你打谁?
贾琏坐在马背上懵了,下意识的求饶:“公爷,饶命啊...”
老子哪里得罪你了?
你他酿的调戏我妻子,我特娘的都没吭声。
马车内的人懵了,王夫人自然不会出面,王熙凤得出面啊。这是她的丈夫,其实她对自己的丈夫感情还是极深的,岂能容忍别人打自己的丈夫?
还在大街上,以后丈夫出门在外,还要脸吗:“吴县公助手!有事好商量。”
“哦?”
吴发摆了摆手,示意亲兵住手。已经把贾琏从马背上拉下来的薛刚,满脸不爽。就要动手了,就这样完事了?
“好商量就成,咱老吴第一次听人劝,链二奶奶不要忘记,你欠我一个人情。”
吴发策马离开,留下贾琏心有余悸。
王熙凤瞥了他一眼,放下车帘钻进马车。
这个人情,怕是不被丈量深度,是无法还清?
可恨,可恼!
要我失去清白?
要是一般人,王熙凤有的是办法应对,面对这个莽夫,王熙凤内心都是畏惧的。万一,要是非要丈量深度偿还人情,是该顺从呢,还是顺从呢?
自家丈夫没有骨气,人家吴县公为了妻子,敢血洗神京城,豁出去命的架势。
自家丈夫,怎么就没有这种气概呢?
终究,是我一个女人扛下了所有。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