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吴发意味深长一笑:“真没想到,琏二奶奶想要用我的尺子。”
我是大晋第一尺,用过之后绝对只有好评。
“尺子?”
什么尺子?
这莽夫啥意思?
我一不做针线,二不丈量土地,三不裁布做衣,用你的尺子?
你的尺子金子做的,荣国府的琏二奶奶,上赶着着急的要用你的尺子?
李纨感觉,自己好清纯,就算是已经成婚,已经生子,但是一些虎狼之词,完全不懂。看凤丫头,似乎也不懂?
不要说“清纯寡妇”李纨不懂,王熙凤也不懂。
吴发咧嘴一笑:“我的一尺长。”
吴发的答案很简单,但是两个妇人秒懂。
李纨身躯颤抖的更厉害,王熙凤都感觉身子发软。
这特酿还是人吗?
这是驴吧。
嗯嗯,为何我会想到驴?
王熙凤有些懵,王熙凤又被史老太君称作凤哥儿,小时候那是顽皮捣蛋,上树爬屋,就是不爱女红,就是不爱读书。
王熙凤又不是王家嫡女,说不得还真见过驴。
这女人要坑他,吴发要惩罚她!
你不是想玩?
那就陪你玩好了,有些人之间,关系就是因为在一起玩耍,印象更深,关系更亲密。
主要是,正找不到找荣国公府麻烦的借口,讨要他们府上姑娘做妾,王熙凤眼巴巴的,上赶着送上来机会,要是不把握住,岂不是对不起王熙凤一番苦心?
坑我的代价会很高,你们未必承受得起。
“琏二奶奶说个时间,咱们去灭火?我今晚要做曹孟德啊。”
吴发挑了挑眉,他似乎做了一次好人,拯救一个可怜灵魂?
秦可卿嫁给他,自然不会死,贾瑞不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遇到让他神魂颠倒的王熙凤,贾瑞有没有机会,再被王熙凤整死?
嗳?
咱这是间接救了贾瑞一命?
有机会,要让他报答一下救命之恩才行。
“子时吧,我会在空房子那里,挂一盏灯笼如何?”
于是乎,各怀鬼胎,各有算计的男女,就商议好了灭火时间。
而远处,赖大呆呆看着,吴发一只手掀开马车车帘,背对着他们,也不知道做什么。
几个守兵,此时已经检查完马车,完全没问题。
就只有大奶奶二奶奶这边完事。
这莽夫不会是没见过神妃仙子这等美人,然后失了魂?
下一刻,就看到这莽夫,身子向前一探,半截身子都探入马车内,足足几个呼吸,这才放下车帘,挥了挥手:“放行!”
马车内的李纨与王熙凤都有些呆愣,脸色血红。
那莽夫真真无礼...
那一双大手的温度,似乎还在胸口残留...
两辆马车缓缓出城,许是走的远了,李纨这才松下一口气,再看王熙凤,李纨内心狂跳,脑海中只剩下吴发那句:我的一尺长。
在感受着残留的温度,那只大手,给他一种另类的感触。
凤丫头这是要...李纨呼吸不畅:“凤丫头,我们...”
被那莽夫占了极大便宜啊。
“大嫂子!”
王熙凤脸色冰冷起来,凤眼中满是寒芒,只口不提刚才吴发上手的事情:“我是那种不守妇道之人,还是大嫂子眼中,我就是那种人?”
看着李纨,王熙凤冷声道:“贪财、好色,就是这莽夫的秉性,这个我们要好好利用一下,赖大...”
“你随大太太二太太去大相国寺。”
王熙凤吩咐车夫:“从北门回城。”
王熙凤的举动,李纨完全没看懂。王熙凤忽然冷笑:“大嫂子,你看我如何要这莽夫,成为全城笑柄的。”
这莽夫,数次羞辱荣国公府,导致荣国公府声威几乎不存,成为神京城笑柄。
那么,我就要你,也感受一下,成为神京城笑柄的感觉。
“凤丫头。”
李纨被骇了一跳:“那疯子敢杀人,你要是戏耍他,这是要给荣国公府惹祸!”
那莽夫是那么好惹的?
不得罪他,他都找麻烦,何况到时候得罪他?
“大嫂子放心吧。”
王熙凤信心十足:“我有把握,让他抓不到任何的把柄,而且让他成为神京城笑柄。”
......
“啧啧...”
吴发有些不满:“穿的太厚,没有手感。”
“学着点。”
荣国府的马车走后,吴发拍了拍目瞪狗呆的蔡之定:“城门守兵,是最考验眼力劲的,这条路还很长,想要成为合格的守兵,就要油滑。”
可我不会啊。
刚才表哥好煞!
虽然是莽夫,但是表哥好潇洒。
只是我还是想要读书啊,莽夫潇洒,我学不会的。
“表哥,我还是想要读书。”
蔡之定很是坚定自己的想法,轻易不会动摇。
“看到没...”
吴发指着大街上,忙忙碌碌的人群:“以他们为题,作一首诗,我要是满意,舅舅那里我去说。”
蔡之定眼睛一亮:“一言为定!”
说吧,眼睛瞧着忙碌来来往往的人群,踱步走了几步,霍然抬头:“一天勤劳苦,铜钱七八个。购买日所需,贫寒无饥饿。鸡鸣推门出,归来已日落。汗落大江里,老少苦中乐。平凡世界里,徒呼奈之何...”
眼睛睁大,再睁大。
前世义务教育都没有毕业的吴发,并不懂诗词,也不懂韵律,但是听上去,似乎在悲悯世间疾苦?
“我的老表,是一颗文华种子?”
吴发不无感慨,心里多了一丝佩服。
读书人心术正,则可解天下苍生之苦。心有良善,方知民间疾苦。
“别打断。”
诗兴大发的蔡之定,目光幽邃起来:“京城尚如此,天下何其多。饿殍处处有...”
“吴大人...”
蔡之定的诗兴,最终还是被一个领着禁军的太监打断。这个太监正是戴权,从马车中抻出脑袋,在禁军服侍下下了马车:“太上皇口谕,着吴发入宫觐见。”
......
皇宫。
太上皇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完全无法辨认面容的姚文华,眼角抽搐。
那莽夫,怎滴如此大胆?
你都是百户了,还这么嚣张?
偏偏姚文华最终被打成这样。
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被自己的属下,戏耍威胁,然后暴打一顿,这个姚文华真是没用。而自己,竟然找这么一个蠢驴,去激发那莽夫的上进心?
终究是错付,还把九龙令弄丢一枚。
再看姚文华,太上皇心中生起怒火,这个蠢驴竟然都不知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令牌如何消失的。
那是九龙令牌!
而根据锦衣卫秘折分析,好像是凭空消失,不,没有消失,变成了姚文华的腰牌:“来人,送他去诏狱!”
九龙令啊,事关重大,绝不能丢。
九龙令在手,随时可以调动大军,无需圣旨兵符,谁能拿到手,要是有野心,那还了得?
九龙令的威胁太大。
“上皇饶命,上皇饶命!”
姚文华被惊呆,他早就已经预料到,这次入宫会九死一生。
这次送入诏狱,比死了还要他恐惧。
这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好不好,太上皇那里是送任务给他,也不是送九龙令,完全就是送的催命符:“臣是冤枉的,这件事情,一定与外城东门吴发有关!上皇明察啊...”
“放屁!”
一声低吼传来,吴发怒气冲冲进入大殿:“莪说上皇为何召见我,原来是你这个冒充什么令牌的匹夫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