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心里一凛:“我姐又要干大事了!”
许砚秋笑了笑:“这个工厂不一定能赚钱,一个不好,她所有家底都要搭进去。”
赵国栋笑道:“没事的二哥,我相信我姐,她暂时还没找我,我得预留点,万一她紧张了,我给她凑一点。”
许砚秋没有多置喙:“你多花点心思照顾小梅,晚上尽量回家吃饭。”
赵国栋忙道:“二哥,你可冤枉我了,以前小梅在龙湖,我每天回家不方便,闲着也没事,晚上人家喊我喝酒,我就去呗。
现在我家里人都来了,一般人喊我喝酒我都不去!
再说了,前一阵子店子被关了,这群驴熊立刻离我八丈远,以后休想我再跟这群驴熊喝酒!”
郎舅两个一起闲话,赵玉发在厨房里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是留下了,当即把自己藏的好酒掏出来。
孙子的亲舅舅来了,得好好招待。
许砚秋在妹妹家里酒足饭饱才离去,赵国栋不放心,骑摩托车送他。
到了半路上,许砚秋忽然问道:“国栋,你的移动电话多少钱一个?”
“咋,二哥你要买呀?你别买了,我送你和大哥一人一个。”
许砚秋忙道:“不用,我就问问。”
“二哥,好贵的,上万呢。”
许砚秋的的心思立刻歇了下去,他买不起。
“我不买,我就帮朋友问问。”
赵国栋忍不住好奇:“二哥,你平常回家也方便,你办公室有电话,你买这个干什么啊?”
许砚秋再次道:“我就问问。”
赵国栋不满意道:“二哥,你怎么还瞒着我,小梅又不在这里,别摆你的臭架子了。”
许砚秋笑一声:“瞎说,我什么时候摆架子了。”
赵国栋咧嘴:“好了好了,当着小梅的面我敬重你,现在就剩咱哥儿两个,有什么话快说!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想办法。
你平常过日子俭省,突然要问这东西,肯定有事儿。”
说完,赵国栋停下摩托车,二人一起下车,他在路边给许砚秋发支烟:“以后我在家里不能抽烟了,只能出来抽。”
郎舅两个一起站在路边抽烟。
许砚秋小声道:“我想给文惠买一个,这样她联系我方便。用她家里的电话,她父母交费的时候就能发现了。”
赵国栋咧嘴:“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啊,我给你买一个吧。大哥盖房子的时候我出了钱,你不用盖房子,我给你买个电话。”
许砚秋摇头:“真不用,我就是了解一下价格。”
赵国栋没有再勉强,笑着问道:“二哥,这事儿妥不妥啊?我看牛牛他姥爷天天抓心挠肺的,我姐嘱咐过他不许问,他也不敢问。”
许砚秋想了一会儿后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尽人事,听天命。”
赵国栋一咧嘴:“你们这些读书人天天说话真酸。”
就在两人讨论薛家的时候,几百公里之外的薛家,宁静突然被打破。
薛仁华今晚带着薛太太出门有事,薛文蕙一个人在家里。
薛太太不想让人家过多关注女儿,最近很少带女儿出去。
薛文蕙正好也不想去,她一个人在家里看书。
她刚才往许砚秋的办公室里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平日里许砚秋晚上经常吃过饭后还去办公室,反正他没有妻小,办公室就他一个人,自由的很,还能方便地接打电话。
薛文蕙偶尔晚上会悄悄给他打电话,往日他都是准时在的,今天没人。
薛文蕙猜测他可能今晚有什么事情,没有再打,一个人在书房看书。
突然,外头传来猛烈的敲门声。
薛文蕙起身去客厅:“谁呀!”
只听见外头传来伍太太恶狠狠的声音:“文惠,文惠你给我出来!”
薛文蕙吓一跳,她听到这个声音就不喜欢。
从小到大,伍太太在她面前就以婆婆自居。虽然看起来很疼爱她,但言语间经常以教导居多。
不让她做这个,不让她做那个,要文静,要顾家。
她亲妈对她都没伍太太的规矩多。
薛文蕙打心底不喜欢她。
她打开里头的木门,外头的防盗栅栏门还锁着。
“伍伯母来有什么事?”
伍太太从接到通知说儿子的事情没了转机,再也不想伪装,恶狠狠道:“你把我泽培害惨了!”
薛文蕙冷声道:“伍伯母,不是你纵容他当绑匪的吗?”
伍太太骂道:“泽培有什么错?还不是你天天妖里妖气地勾引他!”
薛文蕙笑了一声:“伍伯母你想多了,我喜欢跟胖子做朋友,但我从没想过找个胖子当对象。”
这一句话仿佛捅了伍太太的肺管子,她也不再管自己的身份,当即破口大骂起来:“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自己有对象还跟野男人勾三搭四,要是我泽培有个什么不好,我把你头拧下来!”
薛文蕙隔着一道门一点不怕她:“你再多骂一句,我明天就爬楼顶上去跳楼,你说我爸会怎么想?”
伍太太气得呼呲呼呲的,她指着薛文蕙的脸道:“你给我记住了,不管泽培什么时候出来,你必须给他守着,如果你敢嫁人,我杀了你!”
说完,她扭头就走!
薛文蕙被她这不讲道理的话气到了,也开始口不择言:“伍伯母,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对象了,我昨儿还跟他去约会了。
泽培为什么找不到对象,还不是因为像你,长得太丑!”
伍太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稳住身子,然后扭过头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大跨步离去。
薛文蕙越想越气,在家里酝酿了好久的情绪,等父母一回来她就开始哭。
薛仁华夫妻两个听说伍太太上门骂女儿,非常生气。
薛文蕙哭完就睡了,第二天也不起床,也不洗漱,也不看书,就这样躺在床上,最多偶尔起来喝口水。
薛太太气得把薛仁华骂了一顿,薛仁华打电话把伍家大儿子伍泽盛骂了一顿。
伍泽盛也生气,弟弟眼见着要蹲大牢,老娘跟疯了一样,把薛家得罪狠了,以后他还怎么在电力系统混?
说起来都是那个混账弟弟干得好事,好不好的去当什么绑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