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酬新收这个弟子倒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他的心腹本来就不多,现在他要做事情又比较多,他身边急缺人手。
李贺在他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他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确认是个能干又嘴严的,才想收他为弟子收拢在手下为他所用。
不过李贺是皇宫里的内侍,虽然被安排到钦天监,但他的身份文书还在司礼监,不过这都是小事,以他的身份向龚公公说了一声,马上就有小太监把李贺的身份文书送了过来。
“好了,从今日起,你们师兄弟二人便要相互扶持、共同进步。切不可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心生芥蒂,更不能做出有损同门情谊之事。
李庆,你是大师兄,师门的规矩就由你来给你师弟讲一讲吧!”
“是!师父!”李庆恭敬行礼应下,转身把李天酬定下的规矩给李贺说了一遍。
听着自己大弟子把自己制定的规矩背得滚瓜烂熟,李天酬点了点头,等他讲完了,才又接着道。
“眼下为师要做的事情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以防万一,我这里有一道仙符,种入体内可助你们修行,当然如果你们对我有了二心,这道仙符就会变成你们的催命符!”
说到后面李天酬的语气变得阴狠了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这个刚刚收在门下的小徒弟的神情。
只见李贺听闻可助修行时眼中迸发出一道贪婪的目光,不过很快就收敛住了。
李天酬看到这一幕心中冷笑一声,不过也对这个小弟子暂时放下了心,贪心好啊,怕的就是那种无欲无求的。
“大人,钦天监传消息过来了!”衡君亦刚刚回府正打算去厨房研究新菜式的时候,初一神色严肃地禀报。
听到这个消息,他脚尖一转就往书房走了去。
“是初三还是初八传来的?”
“是初三!”初一说着双手递上了一个纸条。
“初三已经终于取得了他的信任。”衡君亦说着把字条放在一旁的油灯中点燃,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太好了,”初一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说道,“初三这么多年的隐忍没有白费。”
“让十七和二十想办法混进钦天监,配合初三,他现在虽然已经取得了那人的信任,但那人手段了得,千万要确保初三的安全,不能暴露了。”
衡君亦交代道,这么多年的布置总算是有了成效,越是靠近那个人他越是要小心……
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最近千姬没有再梦见新的剧情,看来国师还真是能沉得住气。
杭柠青和顾谨言之间越发地默契,每每发现杭柠青有不对劲的时候他都会停下来,等她清醒。
顾谨言觉得自己都成柳下惠了……
“你和衡大人的婚事定到什么时候了?”
这天两姐妹在凉亭里喝茶的时候,杭柠青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
“中秋过后,好像是八月十八吧……”千姬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地回道。
“……好像?这可是你的人身大事啊,你就这么不上心?”
“不是我不上心啊,实在是这个国师的事情一直没有解决我哪有心思嫁人啊!”
千姬最近大姨妈来了,总觉得心浮气躁,想到这个糟心事就来气。
“哟,火气这么大?是不是因为最近衡大人太忙了没有时间陪你?”杭柠青调侃道。
“说起这个就来气,”千姬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转过头开始向杭柠青吐槽。
“你说辽国使臣来访,接待的事不应该是礼部吗?他一个刑部尚书跟着忙什么啊?”
“这个我倒是有听我们家那位说起过,听说这次辽国使团是辽国三皇子亲自带团来访。”
“三皇子?”千姬觉得这个三皇子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无意间瞟到一旁的十五脸上一闪而过的仇恨,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十五的灭门仇人好像就是三皇子来着。
她记得十五好像跟衡君亦做了交易,十五跟着她,衡君亦帮她报仇。
想到这里她突然紧张了起来,衡君亦不会直接要了那个三皇子的命吧?
不对!三皇子是使臣,如果在大夏死了,两国必然开战的,衡君亦应该不会这么冲动。
“你怎么了?可是这三皇子有什么不对劲?”杭柠青看着千姬脸上神色变幻,关心地问道。
千姬看了一眼十五,摇了摇头。毕竟这涉及十五的身世,没经过她本人同意她不会告诉他人的。
杭柠青看到她摇头知道这其中必然有隐情,但千姬不愿意说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也就不再追问。
“看清了?”
话满楼临街的一间包厢里,衡君亦和初一站在窗口看向街上绵延不绝的辽国使臣队伍。
“看清了,三皇子身后骑马的那人就是上次逃脱的辽国探子。”初一肯定地说道。
“呵~辽国大将军的儿子竟然到我大夏来做探子,怪不得那个人想方设法都要把人救出去呢,这人要是死在我们大夏了,恐怕那个人就要失去辽国的支持了。”
衡君亦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扫过眼前的众人,最终停留在了最前方那位骑着高头大马、身姿挺拔的辽国三皇子身上。
在与对方对视的瞬间,衡君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但转瞬即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然而,这丝寒芒却让被看的人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令人不寒而栗。
“那楼上的人是谁?”耶律霆指着话满楼洞开的窗户问旁边负责接待他的礼部官员。
那官员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的时候,衡君亦早已离开了。
“下官没有看见!”那礼部小官回道。
“废物!”耶律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中怒起,甩手就是一马鞭抽在那小官身上。
礼部的官员原本就都是文官,马术一般,再加上毫无防备他会直接动手,一鞭子就被抽掉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