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闻言一愣,这件事他从未听自己父亲提起过……
“个中缘由恐怕只有沛国公清楚了,谨言,你最好修书一封去南诏,把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千大将军沉声说道。
“是!”顾谨言行了个晚辈礼应下此事。
“爹,那你说小青还未必摆脱了那个的控制,到底是怎么回事?”千姬问道,对于这件事她是比较心焦的。
“元贞大师,留下的手札中记到,你的变数在婚事上,只要的婚事定下得比小青晚就可解;而小青的……”
千大将军看了看自己这个可怜的外甥女,叹了口气说道。
“她的命数在婚事后,且凶吉难料……”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能不能说得明白点?”千姬慌张地追问道。
“那人当时在你们身上使用摄魂之法,只是一个引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引子埋了这么长,但其目的是为了彻底控制你们,通过你们来对付大将军府和沛国公府。”
‘彻底控制’,听到这几个字,千姬和杭柠青对视一眼,想起来被‘剧情’所控的情形,整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那怎么办?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救小青了吗?”千姬急急问道。
顾谨言听到这话,不自觉地抓住了杭柠青的双手,也望向了千父。
“如果真的没有办法的话,我们这二十年以来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嘛?”千父瞪了自己女儿一眼。
他这话让在场的三人眼睛都是一亮。
“还请舅舅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方法可以救柠青?”
千姬正想开口没想到竟然被顾谨言抢了先,她皱了皱眉,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抢台词的事情。
“自从二十年前小姬和小青一同被元贞大师送往异界养魂,她们两人的命运就连在一起了,所以……”
千父郑重地看向自己的女儿“千姬!小青今后的命运就系在你身上了!”
“啊?我?”千姬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懵,“那我应该怎么做?”
“不知道!”
“蛤?”听到千父干脆的三个字,屋内的年轻人都愣住了。
“啊什么啊?当时以元贞大师的法力都只能算出这么多,到底应该怎么做还需要你们去摸索。”
千姬:难道是我能向衡君亦一样让小青清醒不受‘剧情’控制?
“那我要搬到沛国公府去跟小青一起住!”
千姬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你说衡大人能让你不受那个的控制?”杭年穿川从她的话中提炼出一丝特别的信息。
“是!我试过好几次,确实如此!”千姬点点头。
众人的目光顿时聚在了衡君亦的身上。
“我记得衡大人好像是南诏人?”千大将军眯了眯眼睛。
“……”突然被关注的透明人衡君亦听到这个称呼暗叹一声,站起身对千父和杭父行了一礼。
“晚辈确实是南诏人,但绝非岐族人!”
“这个我可以作证,”顾谨言也站了起来。
“衡大人小时候一直在我们顾家的私塾里读书,我跟他自幼相识,他来京参加科考期间,他的母亲一直是托付我们府上在照顾。”
“你爹也知道这事?”千父皱眉问道。
“家父知晓,还称赞衡兄文采斐然,要我多多向他学习。”
“既然沛国公与你家熟识……那君亦应该跟岐族没有关系,应该来是我想岔了……”千大将军歉意地说道。
千姬:怀疑人家叫人家衡大人,打消怀疑了就叫人家“君亦”……
众人又讨论了一番,还是无法解释为何衡君亦身上的事情,只能先放到一边。
“我觉得小姬说得有道理,那等会你就跟小青她们回府吧!”
众人商讨了一番暂时只能这样。
看着旁边兴奋的千姬和杭柠青,顾谨言和衡君亦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气闷。
晚上,用过晚饭,千姬就带着行李和十五跟着杭柠青上了马车,顾谨言见此只能默默叹了口去骑马。
来的时候还能跟自己夫人一起坐马车,这回去就被赶下马车了,这回府了难道还要被赶出新房?
顾谨言听着马车里零星传来千姬叽叽喳喳的声音有些头疼,暗下决定:这新房他还是得要保住,不然能丢!
回到了沛国公府,顾谨言在两人开口前就吩咐管家给千姬收拾好了一间院子。
“没想到顾世子还挺周到的哈!”完全没想要去霸占新房当电灯泡的千姬夸赞道。
顾谨言看她没有要跟杭柠青睡一起的打算,暗暗松了口气。
此时钦天监内有一间灯火通明的房屋,已经斋戒了三天三夜的李天酬猛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眼不远处的刻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活动了下麻木的双腿,刚刚站起来却是两眼一黑,一头栽了下去,旁边的李庆惊呼一声保住了他的身躯,避免了他摔倒地上。
缓了缓,李天酬才睁开眼,声音虚弱。
“快!给为师备一些好消化的吃食。”
李庆愣了愣才应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师父坐在附近的太师椅上,就急匆匆去准备了。
想到刚刚的情景李天酬就脸一黑,年纪大了,这具躯壳真是不中用了,不过是三天不吃不喝就受不了了,看样子他要加快速度兑现自己的誓言,好跟天书合二为一,摆脱这凡胎肉体。
吃饱喝足之后缓了缓,李天酬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他取出天书放在书案上,又从一个匣子里取出了五六个瓷瓶,这都是他这些年攒下的皇帝的血,用了他们岐族的秘法,一直保持着新鲜。
他摊开空白的天书,取出一滴皇帝血,画了个符,天书上慢慢出现了密密麻麻字,他仔细看了看,才取下笔架上的一支特殊的狼毫,蘸了蘸皇帝的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在天书上下了笔……
沛国公府,千姬刚刚睡着,梦见了自己刚跟衡君亦拉上小手时,突然梦境一转,她就回到了现代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