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请息怒!”看着人被拖出去了,李庆才假模假样地安慰道“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做事不得力,换一个就是了!”
“整个沛国公府防得像个铁桶一样,顾瑾言身边连根针都插不进去,好不容易想要趁着他大婚往里面安插人,谁知道这些不中用的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说到这里三皇子就怒火中烧。
“国师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三皇子发泄完又放低姿态向李庆问道。
“上次我师父已经破例为三殿下算过一卦了,可是三殿下的手下没有抓住机会啊!”李庆心里对这些皇子很是不屑,但表面还是维持着恭敬。
“可是刚刚春娇说那根本不是杭小姐马车,马车上是个男的啊!”
“我师傅的卦从不会出错!机会只有一次,错过那次马车的机会,三殿下恐怕再无机会往沛国公府安插人手!”李庆冷漠地说道。
“你!”三皇子想要发火,但又想到他身后的国师如今圣眷正隆,得罪了恐怕对自己无益,只能强忍下这口气,心中暗暗发誓等自己大功告成一定要把这些看不起自己的狗奴才五马分尸。
“不过事情也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李庆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怨毒,心中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我就说国师一定还有车的办法!”三皇子赶紧恭维道。
“想要往杭小姐身边安插人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师傅还有一件事需要三殿下协助!”说着李庆凑近三皇子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如果这件事,三殿下还是办不好的话,那恐怕……”
李庆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三皇子显然是知道他没说出口的内容,心中暗恨,表面上却是拍着胸脯保证道。
“李大人回去请国师放心!这点小事,就包在本王身上了!”
李庆回到钦天监时,李天酬正在阴阳殿做法。
只见他双手结印,凭空画了一个符咒,那符咒很快化成星星点点落入天书中,见此情形,李天酬食指在一旁的瓷瓶一点,瓷瓶中就升起一滴献血,他屈起中指和拇指一弹,那滴血就落在了天书上,顿时天书光芒大盛,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如果此时千姬和杭柠青在此就能看出那天书上写的内容跟她们看过的小说一模一样,只不过此时有很多字已经像是泅了墨一般糊成了一团。
天书上的文字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又消散了,见此情形,李庆快步走了过去,问道。
“师父,怎么样?有新的变化吗?”
“暂时没有发现有新的变化!”李天酬话虽如此,但紧皱的眉头仍旧表示他此刻内心还是有隐忧的。
“三皇子那边果真失败了吗?”李天酬右手一拂,收起了天书,淡淡问道。
“师父果然神机妙算,那三皇子派去的人一点用都没有,连将军府都混不进去!”
“最近出现的变数越来越多了……”李天酬透过窗户望着天上挂着的弯月,喃喃道。
“师父,既然天书是可以书写的,弟子愚钝,为何您不直接用天书直接书写,还要一步一步谋划呢?”
“天书是可以书写,但书写条件苛刻,当年我举全族之力才书写了聊聊几句,安了几个棋子就消耗殆尽了……况且这个天书不知道是不是有所限制,只能写一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写了以后它还会自己添加内容,原本我只写了几句话,硬生生被它填补成了一个话本子……”
说到这里李天酬觉得有些憋屈,如果不是天书限制众多,他早就让沛国公府全府上下死无葬身之地,让大夏灭国了。怎么会隐忍到现在,耐心地等待着自己安排的小棋子才长大?
“查出来那个刑部侍郎的来历了吗?”李天酬突然问道。
“查出来了,这个衡君亦出身南诏,家境贫寒,但文采斐然,是十年前的探花,当时皇后还想把九公主指婚给他,谁知他家中老母突然病逝,他不得不丁忧三年,出孝后只能在刑部谋了个文职。”
“五年前陛下下旨要当街将丞相凌迟,刑部上下无人敢接旨,最后是他挺身而出,接下了圣旨,当街凌迟前丞相1000刀,硬是在最后一刀落下才让前丞相落气,这件事让陛下龙心大悦,被破格连升三级成了刑部郎中,这五年来政绩突出,再加上深受陛下信任,已经成了正三品的刑部侍郎。”
“最近还有传言,现在刑部尚书悬空,如果衡君亦能找到辽国奸细的老窝并把他们一网打尽的话,这刑部尚书就非他莫属了。”
“听起来是个能臣,还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怎么会看上千家那个声名狼藉的丫头?”
“或许是为了攀附千家?”李庆猜测道,“您也说了这个衡君亦时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物,为了前程娶一个名声不好的妻子算什么?”
“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李天酬沉吟了一下,还是把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个衡君亦,他的命数我一点都推算不出……”
“怎么会?”李庆听到这话大吃一惊,这个世上除了皇室血脉,竟然还有人的命数自家师父完全推算不出?“难道他身上有皇室血脉?是陛下的私生子?”
“这个世上除了皇室血脉,就只有我的族人或者跟我血脉相连的人,我完全无法推算。”
“难道当年我还有族人跟我一样,从那场灭族大难中死里逃生……”
李天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当时所有的命灯都已经灭了,包括他自己的……但转念又一想,自己的族人里保不齐有人跟外族人私通有了后代,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要派人去南诏查查吗?”李庆见自己师父眉头紧锁,开口问道。
“多派几个人去查查,”李天酬想了想又嘱咐道“做事隐秘些,不要让顾朗那个老匹夫发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