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全部都说,”被接上了下巴的男子甲迫不及待地就把自己知道一切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了出来,听得旁边的伙伴着急不已,一个劲地“呜呜”叫。
同伴乙:不是,你都说完了,我说啥啊?好歹给我留点啊!
“国师果真只让你们查最近千大小姐跟谁走得近?”衡君亦一边擦着匕首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千真万确!”男子甲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呵~”衡君亦听到这话冷笑一声,用匕首的刀面在男子甲脸上拍了拍“你觉得这种鬼话我会信?”
“我说的真的是真的啊!我没有骗你啊,大人!”男子甲感受匕首冰冷的刀面拍在自己脸上,稍有不慎就会血溅当场,心中的恐惧让他遏制不住地发抖。
“他堂堂一个国师为什么要打探一个未婚女子跟谁走得近?”
“这......国师大人的想法小的怎么知道啊?”
“好了,你回答的时间已经用完了。”衡君亦没有再继续听他那些毫无意义的喊冤。
“大人,我......”
“嘘——”衡君亦右手食指放在嘴边,轻声道“我不喜欢卸人下巴,不过我喜欢缝人嘴巴,如果在我没有问到你的时候,再让我听见你的声音,那今天我少不得要给你露一手了。”
听到这话男子甲立马说了声。
“好了,该你了。”衡君亦很快又把另一面的男子乙下巴接上了,不待他开腔,就听衡君亦说道。
“我想听点不一样的。”
男子乙:可是他已经说完了啊啊啊啊啊!
“怎么?说不出来?在我这里没用的人是没有活着的意义的。”
“不不,请大人容小的想想!”男子乙慌张地说道。
“好!就给你一盏茶时间!”衡君亦爽快地说道。
于是男子乙开始苦思冥想,不一会就急得满头大汗了。
“想起不起来就.....”
“我想起来了!”男子乙突然大喝一声,毫无防备的衡君亦被吓得手一抖,差点匕首就割破了自己的手。
衡君亦闭了闭眼,咬着牙说道“你最好说点有价值的!”
“大人息怒!是小的太激动了!”男子乙见状赶紧求饶,不过马上他又自信了起来“不过我要说的这件事很重要!”
“说!”
“我去年夏天的一晚半夜去找李庆,啊,就是那个国师的亲传弟子回禀任务的时候,回来路过观星台看见国师跟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辽国使臣在谈话,我怀疑国师跟辽国有勾结。”
“大晚上的。又是一身夜行衣你怎么就知道他是辽国使臣?”
“因为他对着国师行的礼不是我们大夏的礼,而是辽国的。”男子乙解释道。
“唔,这样看来你说的还蛮有道理的。”衡君亦点了点头。
他原本只是想要审问这两人跟着千姬有什么目的,国师是不是跟“剧本”有关系,倒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难怪这京都的辽国奸细的老巢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是有国师大人作庇护。
不过这国师现在深得陛下信任,在大夏也威信颇重,仅凭一个无名小卒的指认显然是伤不了他分毫的,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
“大人,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没有任何隐瞒,求大人开恩饶了小的们一命。”男子乙见衡君亦陷入沉思迟迟不开口给他们个结果,忍不住开口求饶,男子甲听到这话也连连点头。
“行叭!”衡君亦站起身掸了掸衣摆冲门外高声喊道“来人!”
很快两名狱卒就提着刀走了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已经问清楚了。不是辽国奸细,”他说道这里瞥了一眼两人,看到他们感激的目光后没有理会,接着道“但是他们跟踪大将军府嫡长女意图不轨,把人送到大将军府去,让大将军自行处理!”
“大人......”两人听他不是直接放了自己,还要被送往大将军府就着急了。
“怎么?你们难道真的想留到刑部大牢?”衡君亦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们问道。
“不不不,”男子乙率先摇头摆手,男子甲见状也赶紧摇头,于是两人不再喊叫被狱卒带了出去。
两人被送到了将军府自然也是少不了一顿审问的,不过将军府的柴房自然没有刑部大楼的氛围恐惧,再加上听到两人说是国师派他们跟踪千大小姐的,所有的审问重点都围绕到了这件事上,所以他们并没有说出国师可能跟辽国又勾结这件事。
审问完以后两人就被送进了军营,被人看管做苦役,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大将军府的书房和千姬的卧房当夜又分别开了两场座谈会,都是针对国师这一新发现开展的。
而顾瑾言这夜刚躺在床上就有人禀报说衡君亦来了。
“他怎么回来?”顾瑾言有些疑惑,但还是快速穿好了衣服去见他。
“这大晚上的,衡大人陪千大小姐逛完灯会,不回家早些歇息来我这里做什么?”
顾瑾言挥了挥手,墨书马上会意,把伺候的下人们都赶了出去,并关上了门自己守在门口。
至于顾瑾言怎么知道衡君亦跟千姬出去逛灯会了,自然是因为身边有个恨铁不成钢的墨书念叨的:你看衡大人这个八字没一撇的都知道约千小姐逛灯会,你和杭小姐已经都定亲了,还一天天的只知道帮太子做事,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见面,长点心吧!我的世子爷啊!
“这么早就睡了?没有约杭小姐去逛灯会?”衡君亦明知故问。
“说吧!到底什么事!我找我不会是来闲扯的吧?”顾瑾言不接话,直接问道。
“那自然是有大事,来找你有两件事!一件国事,一件算是私事。你先听哪个?”衡君亦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事,而是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