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收音机里再次传来声音:
“别管找谁,这里都是危险的。如果你们一意孤行,可能就会永远留在这里了。
这里是超自然现象研究基地,不是你们所想象的地方,赶紧离开。”
文冉冉听到“超自然现象研究基地”
几个字,心中一惊,但她此刻更关心自己的父母,她对着收音机急切地问道:
“你知不知道文振业和叶蓉?”
收音机里的刺啦声持续了好久,仿佛对方在思考如何回答。
终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们是谁,找文振业做什么?”
一听对方的话,文冉冉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
江跃深也是满脸狐疑,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收音机里的人竟然真的认识文振业。
众人皆是大喜,他们深知,这绝对是一个突破性的线索。
文冉冉急忙说道:“我是文振业的女儿,我来这里寻找他们。”
又过了一会儿,收音机里的声音突然变了,变成了一个慈祥的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
文冉冉流着泪,大声说道:“我是冉冉。”
话音刚落,收音机里传来了哽咽的声音:“你是冉冉?我的……女儿?”
听到这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文冉冉瞬间泪崩,她紧紧地握着收音机,仿佛握住了失散已久的亲人……
文冉冉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多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思念与渴望,在这一刻如火山喷发般宣泄出来。
终于,她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尽管只是通过这台诡异的收音机,可那熟悉的语气,
满含着慈祥与爱怜,瞬间击穿了她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文冉冉泣不成声,对着收音机大声呼喊:
“妈!”那一声呼喊,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委屈,仿佛要将这些年缺失的母爱一次性唤回。
收音机里,刺啦刺啦的声音伴随着母亲叶蓉的哭泣声传来,她同样呼喊着文冉冉的名字。
这一刻,时空仿佛被扭曲,虽然两人并未相见,但那种母女间血浓于水的情感,
却让她们仿佛已经紧紧相拥。画面在两人的心中栩栩如生,彼此的思念跨越了未知的界限,在这神秘的地下兵工厂中交织。
然而,叶蓉的哭泣声戛然而止,她的语气变得急切起来:
“冉冉,你赶紧离开这里,这里真的太危险了!”
文冉冉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哽咽着说:
“不,妈,我就是为了寻找你们才来的,再危险我也不会退缩。”
叶蓉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忧虑,再次从收音机里传出:
“这里的危险超乎你们的想象,涉及到机密,我没办法跟你们说得太详细。
听妈的话,赶紧离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文冉冉的决心如磐石般坚定,她再次拒绝:
“不,我不离开,找不到你们,我绝对不会走!”
短暂的沉默后,收音机里叶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急切的语气化作了温和与无奈:
“孩子,其实我和你爸,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陈老更是被吓得倒退了两步,若不是罗成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他险些摔倒在地。
罗成,作为官宦子弟,接受过高等教育;陈老,身为顶级研究学者,他们一直坚信科学能解释世间万物。
可此刻,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他们这才明白,自己所学的知识,不过是冰山一角,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超自然现象,而且,就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他们面前。
文冉冉听到母亲亲口说出自己已离世的消息,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虽然爷爷曾告诉过她父母已不在人世,但从母亲自己口中证实,那种伤痛更加刻骨铭心。她抽泣着问道:
“既然您已经过世,那怎么还能跟我对话呢?”
叶蓉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总之,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在那个世界,我们已经死了。孩子,我求求你,赶紧离开这里,好好和妹妹一起生活,照顾好爷爷。
我们当父母的,只有这一个愿望。最后,听妈妈的话,赶紧离开,不要再停留了。”
停顿了片刻,收音机里传来叶蓉最后的话语:“爸妈爱你们,好好生活下去。”
话音刚落,收音机瞬间没了声音,连那刺啦刺啦的杂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文冉冉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她崩溃地哭喊着:“不要走,求求您不要走!”
然而,收音机依旧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文冉冉痛苦地蹲下身子,紧紧抱住收音机,仿佛那就是她的母亲,她用尽全身力气,试图留住那刚刚出现又转瞬即逝的温暖。
江跃深看着文冉冉如此痛苦,心中满是心疼。
他轻轻走上前,拍了拍文冉冉的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整个房间弥漫着悲伤与凝重的气息,大家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震撼与悲痛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罗成目光炯炯,看向江跃深,神色凝重地问道:
“江兄弟,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打算?”
江跃深下意识地又看了看仍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文冉冉,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
斩钉截铁地说道:“在事情没彻底弄清楚之前,我绝不离开。
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有何种危险等着我们,我都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江跃深的眼神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仿佛在向未知的危险宣战。
罗成听了江跃深的话,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
他转头看向陈老,轻声问道:“陈老,您呢?您是什么想法?”
陈老微微颤抖着双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实不相瞒,我心里确实挺害怕的。这超自然的事儿,实在是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