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一切就简单了。
说明高佬他们,没有坚定的反抗意志。
要是为了情义,道义这些,那就麻烦,那就是要流血了。
“我说的很清楚了,对于集团而言。
现在这些场子,就是赚的少,事儿还多。
我们要把精力和资源,集中到更有价值的事情上。
社会在进步,我们也要进步。”
高佬撇撇嘴:“山哥,听你这意思,我们是跟不上你的脚步了呗?
现在嫌弃我们场子赚的少了,要关掉。
那以后,是不是也嫌弃我们兄弟本事不行,要踢我们出去?
山哥,你这样做,可是会寒了人心哟。”
这是在裹挟,他要扩大矛盾。
我脸颊肌肉一动,沉声开口。
“你说的是两码事。
只要安心在集团做事,我们是不会踢了谁的。
这个大家有目共睹。
许爷留下的人,集团都还在继续用着。
至于业务上的事,那得按照市场来定。
换个角度讲。
你们觉得关了可惜,有损失。
但其实,损失最大的是我,是集团。
你们以为我不在乎那些场子吗?
那是我们一手一脚打回来的地盘!
高佬,你是聪明人。
我今天就点到为止。
回去,你也好好考虑一下。
要是能接受,你就服从安排,调到别的场子去。
要是接受不了,那就跟坤叔提辞职吧,我会给你们发遣散费,不亏了你们。
但你要是想着,弄一帮人堵我的门。
要来威逼我!
那我也明确告诉你。
你这是在找死!”
我的语气陡然凌厉。
话音落下,姑父已经把剔骨刀给拔了出来:“统统给我滚回去!”
姑父一声吼。
跟着高佬来闹事的,就有几个灰溜溜的走了。
姑父再朝他们凑近两步,又有更多的人跑了。
最后剩下高佬等三人,低着头,没再说话,也离开了此地。
心情烦躁,我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姑父一个人进来。
“山仔,不关这些场子,不行吗?”
我坐在办公椅上,背对着姑父。
“我也不想关。
主要是这些场子影响大了,数量多了。
想当年宝乡三霸的周威,也才那么几个场子。
我们现在的地下赌场数量,是周威的三倍有余。
上个月两个赌鬼在场子里自残,一个死了,一个重伤。
之前是没业务做。
现在能赚钱,不要这些场子也罢。
以后我们要做房地产的项目,名声还是要顾一下。”
远的不说,就说这楚峰新做的地产租售公司。
要是被人知道,楚峰这个公司,有黑道背景。
谁还敢找楚峰租房子,买房子?
客户们就不怕,他们的钱打水漂了?
听我这么讲,姑父就没再说什么了,嗯了声就出去了。
稍晚点,飞机房的白金波也到了我办公室。
之前这小块业务,是林雄文亲自抓的。
后面阿文当了副总,抓的就少了。
白金波是干这个的专家。
当时我们和白金波之间,还打了一场硬仗,把人家给打服了。
我准备把这个业务承包给他。
他没意见,今天来,就是跟我见上一面。
不签协议,就是来表态的,说是每个月会准时把承包款送到集团。
就是口头协议,没痕迹,承包款也是现金。
忙完这些,就准备回家。
路上,收到了谢琳的消息。
谢琳上回在缅国,出手帮我搞定了鄂省帮的人。
彼时,谢琳人在缅国,但是也留了人手在澳城,目的是为了盯住胡俊溢。
留在澳城的雇佣兵,这两天做了两个事。
第一件,就是毒杀了程都。
程都就是程宵的弟弟。
现在的澳城金凤凰娱乐城,就是程宵的,现在成了我们的。
程都被我们软禁已久,身上已经没什么钱, 看管他的兄弟们,撤了出来,给了程都自由。
重获自由当晚,程都死在了某桑拿会所的桑拿房里。
这是我和驹哥共同的意思。
此人不死,金凤凰的来历,始终就不光明。
第二件,就是盯住胡俊溢。
胡俊溢将金狮赌厅,转让给了我们。
得到大笔资金后,胡俊溢就开始甩卖自己的家产。
这小子是准备要逃。
得到钱之后,他就没有回家了,住到了一个安全程度很高的,涉外的酒店里。
他早就有A国的身份,澳城有不少人愿意帮助他。
家产很快被处理完,胡俊溢在几个有一定名望的人的护送下,上了飞机,飞往A国的纽市。
谢琳的人,也跟着到了纽市,并成功绑了胡俊溢。
这些是发生在外头的事,这里的人是不知道的。
连我身边很近的人,都不知道。
我已经忍胡俊溢很久了。
仗着自己手里有金狮的牌照,以为我们拿他没办法呢。
等的就是这一天。
“关起来,折磨他几日先。
能吐出来多少是多少。
到时候,还是叫刘沐辰帮咱们洗钱。
实在吐不出来了,就弄死丢海里去。”
.....
家中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我和梦娇,还有苏苡落三人在一块吃。
我看见客厅角落放着两个行李箱。
“怎么,苡落,你要搬走吗?”
苏苡落紧张的笑笑:“可不是嘛。
你们马上要成亲了。
我得腾出去。
总不能留在这当电灯泡吧?
新婚之夜,你们要过自己的二人世界的。”
梦娇咬着筷子道:“我和远山,都一起住这么久了,不要紧的。
新婚之夜还不是跟往常一样。
你就在这住着呗。
搬来搬去的,多麻烦。”
我跟着劝道:“是啊,就住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