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设计四皇子不成反倒让这个野男人看光,宁华公主就压不住心头的火,虽说当时是背对着大门,若隐若现,但她可是脱光了坐在浴桶里。
另一头,站在圣懿公主身边的太监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位宁华公主,不多时就收回目光。
圣懿公主把刚才小两口打情骂俏的一幕看在眼里,嗤笑道:“光天化日下打情骂俏,不成体统,嗨,世风日下!”
朱允眉头一沉,圣懿公主突然一脚踹向身边的小太监:“去,给本宫也折枝花过来。”
伪装成太监随行的元宸心里直骂娘,憋着嗓子道:“奴婢这就去。”
看着堂堂的大齐三皇子忍辱负重,圣懿公主挑起唇来,众臣大气不敢出,对这位公主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就算御史参公主还要挨板子,皇帝都放纵着,他们能怎么着?
经历了疯马之事,大齐那帮使臣终于晓得情况不利,现在一个个老实得像鹌鹑。
圣懿公主似乎看不得宣武侯府的小夫妻俩恩爱,一声令下就让祝家的大小姐陪在自己身边,生生地将两夫妻拆散,这让在场的人对这位公主的娇纵印象又深刻了不少。
大小姐不在身边,萧天洛又不认识几个人,皇帝这会儿正和大齐使臣商量事情,那帮臣子都恭敬地陪在左右,就他一个闲人,也不能硬挤到女人堆里,索性就在马场里乱转悠。
萧天洛直接窜进林子里,这里视线被挡住,不让人盯着多好,找了一处地方,他索性躺下,翘起二郎腿,双手抱头看着树林顶子,今天的天,可真蓝。
就这么躺着躺着,他有点迷糊,似睡非睡的时候眼前飘过一道影子,他立刻眯起了眼睛。
那身影身轻如燕,脚下轻点就跃在树上,像是在四处找人,一看到他就倏地跃下来,一步步朝他走过来,看清楚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的萧天洛,轻哼一声。
她抬起手掌,两根纤细的手指间一道银光,直接朝着萧天洛的脖颈间闪去!
萧天洛迅速睁开眼,手心早握住一颗石子,顺势一掷,只听得砰地一声,居然碰撞出火花,萧天洛这才看得清楚,那竟是一枚银针,手心不禁冒出冷汗。
他一骨碌地站起来,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心里暗道这女人果然不一般,居然使出这种手段,要不是他天生警醒,就要栽在她手上。
再看那被撞飞的银针,居然有一指长,但细如发丝,刚才这一掷,直接刺进石头一截。
太阳移位,阳光普照,银针泛着光,看得萧天洛直打冷颤,这婆娘好狠的心啊,这玩意要是真刺中他喉咙,不死也得倒大楣。
“宁华公主,你这是做什么?”萧天洛一股脑地站起来,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可没有得罪你吧,你这针是准备置我于死地,你一个大齐来的公主怎么这么能耐呢?”
宁华公主恨恨地看着他,萧天洛一寻思,苦笑道:“原来如此啊,看来公主那天晚上是看到在下了,还是你的侍女发现了我?那应该知道我也是受害人。”
“呸,登徒子,你敢占本宫的便宜,我今天非挖了你这双眼睛不可!”宁华公主哪有在宫宴上的沉静从容,一双眼睛快要喷出火,又掏出一枚银针!
看着那针尖,萧天洛脑门充血,这真是无妄之灾,他真是冤得不行:“宁华公主,我和你素不相识,唯一的交集只有那一晚,那天晚上怎么回事,你比我更清楚。”
“你自己偷鸡不成倒蚀把米,与我何干?我白白的污了眼睛,上哪说理去,你当我想看呢,你那直板板的,不说只有后背,就算正面也是个板板,跟飞机场似的,有啥看头,欸!”
话还没有说完,宁华公主又掷来一针,萧天洛差点避不过去,左右一晃,避过那长针,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
萧天洛人高马大,但身子轻巧,宁华公主一再落空,急得再掷一针,萧天洛彻底恼了,这女人不讲理的时候就像蛮牛一样,顺势避开后,拔起刺入树干的银针,反手就是一掷!
就听到对面一声轻呼,刚才还如下山母老虎一样的公主哀嚎一声,萧天洛一惊,不是吧,自己就随手弄的,以前掷过的只有飞镖,银针还是头一次,是不是力道太大了点。
不过这女人看着温婉沉静,但下手挺毒辣,萧天洛对她防备得很,离得远远地看着。
发现这公主不像是装的,身体发颤,一张小脸也苍白,萧天洛丝毫没有同情心,站得远远地说道:“和我没关系哦,所谓先撩者贱,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你无耻。”宁华公主看着扎进自己麻穴的银针,手指想要抬起来取针,但身体一点不听控制,这人居然随手一摆就让银针刺入麻穴,她现在浑身无力,拔针不得。
萧天洛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想着想着就悟到了,自己是误打误撞刺中她关键地方。
看着这假面公主瑟瑟发抖的身体,萧天洛痛快不已,放心大胆地朝她走过去,见着她煞白的小脸,噗嗤道:“你说你这是何必呢,那天晚上的事还耿耿于怀。”
“我对天发誓,就看到你的背,而且头发还挡着呢,再说了,你见着我媳妇没有,那叫一个国色天香,有她这样的美人在身边,你这样的我还真看不进眼里。”
萧天洛的眼神在她胸前打着转,咂舌道:“我见过平的,没见过你这么平的,男人喜欢小馒头的是少数,我属于绝大多数,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有想法呢。”
“公主啊,做人要有良心,我也是被人骗进去的,至于你为啥在里面洗白白,你自己心里清楚,总不能因为进去的人不是预想的人就把怒火冲向我吧,我有什么罪过?”
宁华公主慢慢运着气,想要将银针弄出来,萧天洛就探头过来,按了一下银针,又往里面刺了刺,她脸色一白,身体更是酥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