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和朕说说,是谁惹了咱们太后娘娘不高兴?”
楚轩死皮赖脸跟过去,还拿出手帕,给顾蓁擦汗。
顾蓁忍了,抽噎着停下来,声音凄楚无比:“皇帝都忘了吗?如今当着我的面,就……我……我干脆死了算了!”
楚轩心疼坏了,很吃这一套,干脆上手搂着顾蓁肩膀,他就说,这俩人有一腿!
“朕最近记忆不好,你难道忘了?快别哭了,朕的心都要碎了,你跟朕讲讲,朕忘了什么?”
顾蓁身子一拧,挣脱他的大手,屋里的宫人早识趣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皇帝不是答应过我,在找到法子之前,不会碰任何女人吗?如今我瞧着,倒像是有了二心!”
楚轩眼珠子一转,大概懂了,没想到这个慕容止还是痴情种,为了和小太后长相厮守,竟然能忍得住不碰其她女人!
要知道,这宫里上到太后,下到小宫女,个个都好看,环肥燕瘦,风格不一,他昨夜就看中一个身材好的,只是被破坏了。
不过这些,都不如眼下为自己吃醋的小太后诱人。
“瞧朕这记性,想起来了,太后,好太后,乖太后,别生气了,朕错了还不行?朕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顾蓁背对着他,差点吐了,但如今也没别的法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临幸宫女们吧?
慕容止醒过来,那还不得大开杀戒!!
“皇帝记得就好,若是再让我看到你碰其她女人一根手指,不,一根头发,我就杀了她,再阉了你!”
楚轩下身一凉,没想到太后还是个母老虎!
但女人嘛,一开始都是这样的,时间长了,还不是听男人的话?
尤其他还是皇帝啊,手握生杀大权,到时候身边女人多了,恐怕就是小太后上赶着来求他怜惜了。
“太后息怒,朕知错了,以后,心里眼里,只有你还不行?”楚轩凑过来,从背后张开双手,一把将顾蓁搂在了怀里。
“太后……可想死我了……”
顾蓁狠狠跺了一下他的脚,趁对方吃痛,用力挣开。
“少来这一套,没看到你诚意之前,休想碰我一下!”
顾蓁噌一下跑进内室,将门关上:“皇帝快回去吧,一月后,若你能说到做到,哀家任由你处置!”
就不信,她一个月还找不到对付楚轩的法子!
楚轩玩味笑笑,小太后挺对他胃口,娇俏又活泼,还火辣,够劲儿!
他走到内室门口,隔着门低低笑了笑:“这可是太后说的,一个月,我不碰其她女人,你乖乖听我的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顾蓁闷闷“嗯”了一声,“皇帝先做到再说吧,若被我发现阳奉阴违,我就死给你看!”
楚轩朗声大笑,自认为很潇洒地打开折扇,“太后,拭目以待吧!”
等他走了,顾蓁才沉着脸打开门。
锦屏一脸后怕,凑过来扶着顾蓁:“娘娘,这可怎么办,这个假货,也太过没规矩了!”
他们皇上都没这么欺负过娘娘呢!
顾蓁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锦屏,去问问,蒋侍卫长现在何处,让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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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蒋寻一起来的,还有赵珩,中级殿大学士。
见到太后,赵珩不卑不亢,态度很恭敬,但他不认为顾蓁有什么本事。
只是皇上既然吩咐了,他照办就是。
“赵大人,皇上吩咐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赵珩沉思片刻,也是有些为难:“回娘娘,圣上此事,闻所未闻,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对策,但京中几位有名的道长,大师,臣已经派人去接了。”
“娘娘,那假货虽然无耻,却不是个蠢货,若让他知道咱们找人对付他,恐狗急跳墙,铸下大错。”
蒋寻的担忧不无道理,顾蓁明白,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被人针对,说不定会一声令下,让人把蒋寻几人全抓起来。
那到时候就难了,毕竟谁能想的到,下令之人不是真正的皇上呢?
“此事交给哀家,你们只管将人带进宫里,他对本朝之事一知半解,也不清楚宫中规矩,让王公公配合,忽悠一下就好了。”
哪朝哪代没有几个国师了。
蒋寻没有任何犹豫,拱手领命。
赵珩倒是刮目相看,他见过太后一面,那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应付朝中官员游刃有余,毫不畏缩。
顾蓁察觉到他的视线,浅浅一笑:“朝中之事,还仰仗赵大人周旋,莫让贤太妃一脉看出端倪,趁人之危。”
赵珩垂首应了,心下却在想,皇上和太后关系好生亲近,看太后的模样,知道的东西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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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乾清宫。
楚轩伸着懒腰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堆奏折上,显然是刚刚慕容止在这处理政务。
真是个勤奋的家伙,楚轩撇撇嘴,他们俩人同时存在,势必头痛欲裂,所以只能一方沉睡,一方清醒。
如今看来,似乎是他占了上风,慕容止这个家伙,昏睡的时间比自己长多了。
嘿嘿,现在,又是他的主场。
“来人,伺候朕更衣!”楚轩扬声喊道。
王德全哈着腰进来,刚想伸手服侍,就被楚轩一把推开了。
“叫彩雀进来,你去传膳!”
王德全心里不喜,但脸上照旧恭敬有加,只是去叫彩雀的时候,警告她息了不该有的心思。
彩雀心里一慌,她不知道内情,但也觉得现在的皇上太奇怪了。
昨晚上差点儿都要......
彩雀不敢有心思,也不想有,她在乾清宫当差挺好的,圣上虽然暴躁,但是你不犯错,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可现在,却要提防主子对她有色心!
彩雀才不愿意进宫做劳什子妃子!她有心上人好不好!
楚轩招招手,笑得春风和煦:“小雀儿过来,给朕穿衣服。”
这屋里就他俩,应当不会传到太后耳朵里吧?
彩雀低眉敛目,熟练伺候他更衣,绕到前面系带时,却突然被楚轩抓住了双手。
“你是乾清宫一等大宫女,还要干粗活?怎么都起茧子了,朕瞧着心疼。”
彩雀慌慌张张,想抽出手,却被握得很紧,头顶上方传来低沉的调笑声。
“怕什么,朕还能吃了你这小雀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