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口气怕不是松的也太早了些。
是府中来信,不是王妃来信,楚莫离听出来了,同样在屋中的疋一等人也听出来了。
他们王爷已经十日没收到王妃的回信了,便是人如今在何处都没了消息。
但王爷呐!
惹您的是王妃,咱能不迁怒不?
楚莫离:你的意思是让本王憋着?
“今天就到这,散了吧!”
冷肃的话语虽透着无尽的寒意,但听在一众下属的眼中却仿若天籁之音。
唯独......
退不出去的石青与疋一,也就只能难兄难弟的迎接着暴风雨的降临了。
无视那冷凝的气氛,石青恭敬的将书信奉上,然后便不着痕迹的迅速向后退了几步。
看的疋一都不禁望天,话说,他一个做暗卫的,究竟是为什么会留在这屋里承受这等低气压啊?
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捏着信纸的一角,薄唇紧抿,眼中泛起的火苗更是如同利剑一般灼烧那印着花纹的纸上所呈现的每一个字体。
‘人呢?哼,你问我我问谁去?人早就嫁给你了,孩子也生了,连媳妇都留不住,你说说要你还有什么用?弄的老夫一把年纪了还要给你们管家带娃,你们是想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不成?还有,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家都管不好......’
巴拉巴拉......
满满三大页的纸,镇国公他老人家所要传达的方针就是:一经售出,概无售后!
当然,更气人的还是那通片话里话外的嫌弃,嫌弃他看不住媳妇,
嫌弃他堂堂御王,既有逐鹿天下之能,却连个人都找不到,他也在等消息呢好伐?
楚莫离:气炸了有不?
“砰!”
气炸了的结果那就是书桌的寿终正寝!
黄花梨木的大书案再次阵亡,石青不禁下意识的摸了摸腰侧的荷包。
唉,败吧,败吧,只要不败他就成!
“疋字营......该回炉重造了!”
“王爷...属下该死!”
疋一是真的要哭了,他很想说王爷,就王妃那能耐属下真的齁不住啊!
无视他们满脸的生无可恋以及各自心中的小九九,楚莫离则是依旧冷着张脸,
一边伸出两根手指敲着那已经倾斜了一条腿的桌面,思绪则早已神游天外去了!
虽然知道依着啊阿月的能耐以及她身边的那群人在,即便是出了事也不会不留下丝毫的线索,况且还有那封信在......
信!
哼,若不是那封信他还没这般气!
可人究竟是去了哪里?
莫名的现在的楚莫离就有一种自己变成了聋子瞎子的既视感!
思索间一条黑影自窗口蹿入,直接单膝跪地道:“王爷,甲一的信!”
好嘛,就这短短的几个字可真真谓是解暑的良药,直接驱散了一室寒冰。
石青:还好还好,这下不用再换桌子了。
疋一:回炉重造什嘛的见鬼去吧!
楚莫离接过那带着甲字营标志的信封,脸依旧是臭臭的,虽然这消息是他期待的,但人却并不是他待见的那个。
然后......
信中信!
楚莫离眼睛一亮,真真是臭脸还香,乍暖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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