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待薛大人冷淡了些,即便有差事,也都给魏伊人说,魏伊人看着安排便是。
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争斗的精气神。
如果一开始是后怕,那此刻算什么?认怂?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现在,她也不好私下联系姜大人,不然也能打听打听京城中有没有新鲜的事。。
薛大人自然也看出苏大人有问题来了,他明显是已经有些慌了,下午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偷摸的跑到魏伊人这,“魏大人可听说了,今日军营的人,去苏家抓了两个婢子。”
魏伊人眯着眼睛,“此事三司共理,本官如何能知道?”
这么大的案子,自然要保密的。
薛大人左右看了一眼,而后压低了声音,“我家夫人碰到了。”
下午的时候,苏大人就直接离开了翰林院。
借口说是要避嫌,可是总还是让人忍不住猜测。
因为京城中来了那么多军营的人,说句难听的,他们私下都不怎么敢讨论,就算是睡在床榻之上,都怀疑屋顶上有人听着。
越是这般,越是紧张。
若非事情紧急,夫人也不敢跟他送消息。
薛大人搓了搓手,一脸的讨好,“魏大人当知道,下官这个人也没什么能力,别说这事跟苏大人没有关系,就算是有关系也轮不到下官参与。”
他头一次承认,自己确实没那个能力。
要知道,苏大人摊上的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薛大人思量再三,管他什么卖主求荣还是见风使舵,也得在魏伊人这好好的说道说道。
他如何也不想死。
魏伊人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薛大人放心,朝廷是不会冤枉人的,咱们要有信心。”
都已经抓了婢子了,却没抓苏大人,说明朝廷掌握的证据,不足以证明此事与苏大人有干系。
“是是是,看我也是瞎着急。”薛大人看着是点头应和,只是那模样都快哭了。
魏伊人抬头笑着看他,既然话说完了,那就就可以走了。
薛大人抹了一把脸,“那魏大人忙着,下官先走了。”
薛大人走的很慢,好像随时都在等魏伊人喊他。
魏伊人却始终没有抬头,只是心中盘算着。
因为有事一思量,时间便有些晚了,白芍从外面进来,低声禀报,“夫人歇息吧,那个小狗如今没主了。”
说是已经打听了,在那附近原是住着一个姑娘家。她深居简出的,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很多人猜测她是哪家达官贵人的外室子。
说是昨个一早,也许是被人家正室发现,带着几个婆子匆匆的离开。
家里头的也没怎么管,有几个胆子大的,进院子还去搜刮了。
说是老狗已经被人煮了,就剩下这么只小的,也不知道当时藏在哪了,这才躲过一劫。
听他们这么说,这狗就是被主人家遗弃的。
而且还说,那老狗也长不大,看门护院的营生做不了。对于下头的人来说么没用,那就起锅煮了。
“如此,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魏伊人是想着那狗的模样,倒是个稀罕人的。“我倒是给它想了个好去处。”
魏伊人也不差这口吃的,既然捡到了便是缘分,那就养着吧。
不过却不是放在她院子里。
长的那么好看的小狗,若是帮自己用一招美人计,倒是也不错。
白芍不明白,狗怎么会用美人计?
不过,主子的心思哪里是她能够揣摩的,主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等着都回到马车上的时候,魏伊人思量着怎么不对呢,她随即叫了广泰,“去查今日离开狗主人。”
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而且,最近离开的人嫌疑太大了。
现在外头都是军营的人,哪个府上不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就算是抓奸的,何必非要现在呢?
而且,那种狗魏伊人从来都没见过。
能得外头东西的主,怕也个有本事的。
如此,更不能放过。
昨个,郁方是推了差事特意来接的魏伊人,今个又开始忙起来了,便还是跟从前一样,安排广廷来护送魏伊人回去。
马车到了门外,魏伊人没想到,本该在修养的国舅竟然在外头。
帘子已经掀开,魏伊人却没有下来。
“伊人回来了?”国舅清了清嗓子,到底先开了口。
只是他想来也是不自在的,每一个字听着就有些发颤,在夜里听的格外的瘆人。
“方哥儿没有回来?”国舅朝里看了一眼,似乎只瞧见了魏伊人。
魏伊人伸手让白芍扶自己下来,“他在忙。”
国舅连忙点头,“忙点好啊,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方哥儿原来并没有生病,此乃好事。”
如今事情闹开了,大家也都知道了,郁方称病是因为要在暗地里处理泄题一事。
魏伊人听这话,微微的凝眉,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遗憾吗?
莫要说心疼郁方,若真心疼也不至于说现在才露面。
看魏伊人沉默着不说话,国舅连忙说道,“今日苏大人来了,想着让咱们给求情,我没应下,想着先问问你们。”
魏伊人脚尖本来已经指向自己那院子里了。
听了国舅的话,魏伊人生生的转了方向。
她顶着国舅,“他进来了?”
国舅点了点头,“都是老交情了,抹不开面子。”
所以,只进门聊了几句,很快就将人送出来了。
听了国舅的话,魏伊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您问我们做什么,您自己看着办啊。”
现在人人自危,就算是清白的人都不敢轻易的走动,你现在都敢让苏大人进门了?
他那边,已经明确的有问题了!
就算是最后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可是还有个管教不严之罪啊。
而且,婢子能出什么大案子?怕是背后有哪房主子!
国舅是傻子吗,魏伊人为什么要请军营的人入城?就是为了镇压下头的人不敢私交。
现在,国舅直接顶风作案了?
你要真觉得,苏大人肯定是无辜的,那也成,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解决便是了。
在魏伊人看来,国舅就是见不得郁方好,不找点事他就难受的厉害。
国舅看魏伊人的脸色不好看,有些无措的搓着手,“我想着你毕竟在翰林院。”
苏大人正好管着他,总不好直接撕破脸。
魏伊人揉着眉心,“您也知道他是翰林人了,所以他有事为何不找我?找您这个下来的国舅?”
除了傻子,谁不知道苏大人的用意?
“我是长辈,你如何这般跟我说话?”国舅有些急眼,他已经低三下四的来跟魏伊人说话了。
一个公爹,当的跟个孙子一样。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就算自己从前做的不对,那也是郁方的事,跟魏伊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