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阁内。
女娲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维港的景色。
“圣经密码,到底是谁写的?”
将臣走到她身边,“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不过的确有参考价值。
怎么样?听了这么多人世间的事,有什么感觉?”
女娲转过身看着他:“失望,你呢?有什么感觉?”
“可怜!”
“可怜?我开始不了解你了将臣,你越来越像人了。
你的眼神比以前复杂,你的琴声充满了人性,你变得距离我很远。”
将臣苦笑道:“无论怎么变都好,有一点一定是不会改变的。”
“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令僵尸真祖产生这么奇妙的转变。”
将臣微笑道:“是一个人,一个女人,是她让我明白到,为什么要生存在这个世界。”
“僵尸在人的身上找到存在价值,这件事真的很有趣。”
“我也觉得是。”
“那我的决定是没有错的,我要入世,我要看看令你改变的世界。”
“好啊,什么时候?”
“现在,我还想看看圣经密码上所提到的那几个人。
到底有什么值得被提及的资格。
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
“当然可以,就像以前那样……”
女娲转过身,对站在一旁的红潮道:“红潮,我要借你的肉身一用。”
“但是我怕主人离开五色晶魂太久,有损魂体。”
“有将臣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是,主人。”
将臣先带女娲到了一间时装店,选了一套连体长裙。
“怎样?喜欢吗?”
将臣问女娲,他手上还提着几个袋子,十足十一个模范男友。
女娲打量着自己一身奇怪的装扮。
“你不觉得有点怪吗?”
将臣围着女娲转了两圈,“我始终觉得,不管衣服多贵多美,总是配不上你。”
女娲忍不住开心笑道:“你似乎连人类虚伪恭维的陋习也沾染了不少?”
将臣捏了捏自己耳朵,“有一点吧,要了解人呢,就要站在人的角度。
实话实说,这是我这么多年得来的经验。”
“行了,你现在先带我去见谁?”
“马小玲。”
两人走在港岛繁华的中环街道上,四周都是最顶级的摩天写字楼。
街上车流,人流快速涌动。
人们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
“有没有想过,人类会发展到这个样子?”
女娲似乎兴趣并不是很大。
“变是很正常的定律,问题是变好还是变坏。”
“现在你眼中的人,觉得怎样?”
“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连他们开不开心都不知道。”
“其实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找自己应该走的路。
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找到自己的目标。”
将臣开着车,旁边坐着女娲。
车到了一个红绿灯前停下。
女娲问:“为什么要停车?”
“因为红绿灯,绿灯就可以过,红灯就要停,不然会撞死人的哦。”
“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则?是不是因为有人不停车把人撞死过?
那为什么明知道撞死人也都不停车呢?
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红绿灯?”
“你意思是,人根本就是在自寻烦恼是吗?”
“哼,人根本就不会满足,他们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所以就用红绿灯来告诉自己,该走还是该停。”
将臣显然不 同意,“你不觉得你这么想太悲观了吗?”
“你不是问我感觉吗?这就是我的感觉,绿灯了,走吧。”
两人来到一处树林。
女娲漫步在树林中,“我从来没有见过它们这么生气的。”
将臣问:“谁?”
“花草树木,天风地海,他们都在发出愤怒的控诉。
人是大自然所孕育的,他们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将臣道:“人类已经知道错误,开始在地球生态上采取各种保护措施。”
女娲摇了摇头,“太晚了,它们已经开始报复了。”
“虽然是迟了一点,但是最重要是有心去做。”
“希望马小玲是个有心人,不会再让我失望吧。”
将臣感受了一下,望着太平山的方向。
“他们全都在山上,我们过去,这样你能一次见到这些人。”
两人瞬间来到林晨的别墅大门前。
将臣按下门铃。
女娲道:“这个结界根本阻不了你,为什么不直接进去?”
“我们毕竟是客人嘛。”
等了好一会儿,林晨和马小玲走出来开门。
林晨道:“欢迎二位,请进。”
马小玲盯着女娲:“你就是女娲?”
“你是马小玲?”
两个女人走在前面,林晨和将臣走在后面。
将臣道,“不用管她们,我们聊我们的。
女娲想见见圣经密码上提到的几个人,我就带她过来了。
对了,把山本一夫和魔星都叫出来给她看看。”
此时其他人全部都还在林晨的玄光界里面玩着荒野生存,正在搭着木头房子。
“这样,行吧。”
他把山本一夫,王珍珍和未来一家人都叫了出来。
林晨道:“女娲来了,你们上去跟她见个面。”
山本未来还是有点怕,毕竟那人是女娲。
“放心,小玲都不怕你们怕什么,总之今天绝对不会打起来。”
五人听罢转身追了上去。
林晨带着将臣来到花园。
将臣自然看到他刚才凭空把人变出来的手段。
他笑了笑,“看来就算女娲灭世,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是吧?”
林晨点了点头。
“那个将臣呢?跟叮当一起?”
“是的,他们两个现在挺好。”
“好,那我分裂真的有价值了。”
林晨笑了笑,“你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呢?”
将臣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头,看着天空。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他似乎沉浸在在回忆中。
“我还记得当时没有天地,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什么叫孤独,身边只有宁静。
时间对我来说,根本不存在。
我没事干,也不需要干,于是我就睡觉,连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
直到有一天,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从我双耳直渗进我脑子的深层。
‘愿苍天垂鉴,女娲至诚祷告。’
今天,人们把这种感觉叫左‘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