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港的岸边,两张洁白的桌子静静地摆放着,仿佛是一幅优雅的画卷。
蓝大力罕见地摘下了墨镜,他一边享受着手中的雪茄,一边冷冷地望着对面的黑雨。
将臣从远方走来,身后紧跟着红潮。
见到将臣的到来,蓝大力和黑雨立刻起身致敬。
将臣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将臣优雅地坐在主位上,红潮则恭敬地坐在末位。
将臣拿起面前的红酒,轻轻地倒了一杯。
然后细腻地旋转着酒杯,轻呷一口,赞许道:“不错。”
他的目光在蓝大力和黑雨之间转换,缓缓开口:“黑雨,你先说吧。”
黑雨沉声道:“蓝大力想把魔星据为己有。
因为魔星的力量有望超越真祖,甚至能与大地之母抗衡。
在五色使者中,蓝大力最爱玩弄权术,他不会臣服于任何人,包括真祖和大地之母。”
蓝大力轻蔑地从口中取下雪茄,淡淡地问:“我可以说了吗,真祖?”
将臣悠闲地剥了颗花生,放入嘴中,“嗯,说吧。”
蓝大力站起身,坚定地说:“大地之母是我的主人,我绝不敢有丝毫背叛之心。
我之所以想捉拿魔星,是为了消灭这个潜在的威胁,保护大地之母。
至于我们这位黑大姐,她向来对谁都不满,她的话不过是无稽之谈。”
黑雨双手抱胸,与蓝大力针锋相对:“近一百年来,我已经开心了许多。
我知道怨恨只需针对一人便足够。”
蓝大力双手按在桌子上,冷声问:“怨恨主人,对吧?
所以你就希望魔星的出现能为你复仇,我没理解错吧?”
将臣一边细细品味着美食,一边淡然道:“你先坐下吧。”
红潮温和地劝说:“蓝大哥,黑大姐,你们还是先听听真祖的意见吧。”
话音一落,两人顿时沉默了下来。
蓝大力缓缓坐回椅中,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烟雾在他的周围缭绕。
将臣霸气地站起身,步行至栏杆前。
目光眺望着维港的夜景,那美丽的夜色仿佛与他们讨论的话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魔星是否能够降临,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将臣的声音平静而深邃。
“这应由天命来决定,你们都不要插手干预。”
蓝大力立刻回应:“好,自从主人吩咐我听从真祖的指挥,我又何时违逆过您的意思?放心,我会遵从。”
黑雨淡淡地说:“那就遵照真祖的意思吧。”
说完,她转身离去,夜色中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
蓝大力也准备离开,但被将臣叫住:“你主人近来情况怎样?”
蓝大力回答道:“我已经安排了神龙双双守护主人的元神,不断吸取龙气,养足精神。
时机一到,主人就会从沉睡中苏醒,届时便能与真祖相见。”
将臣点了点头,又问:“那圣经密码的破译进展如何?”
蓝大力答道:“尚未完全破解,但根据已破解的部分,我们可以确定密码中记录的是这个世界过去与未来的全部事件。”
将臣沉思片刻,催促道:“尽快完成,我很期待知道结果。”
蓝大力有些困惑地问:“本来徐福在负责这件事,但他和李维斯都不见了,他们究竟去哪了呢?”
将臣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月亮,似乎在寻找答案:“连我也找不到他们,我也想知道他们的去向。”
蓝大力试探地问:“真祖,您知道魔星的位置吗?”
将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提醒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魔星是否出世,由天意决定。”
蓝大力急忙解释:“我不是要去查找魔星,我的意思是……”
将臣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不必多说,专注破解圣经密码。”
蓝大力应道:“是,真祖。
目前我们解读出的一条密码提到,‘将臣之后、马家的血、魔星’都将与大地之母为敌。”
将臣淡然道:“所以,你派李维斯和徐福去寻找林晨和马小玲,是为了试探他们的实力,看他们是否配成为大地之母的敌人?”
蓝大力急忙辩解:“不,我真的是想除掉他们。
我深知有真祖在,无人能够伤害大地之母。
我所做的,不过是代劳而已。”
将臣轻抿一口酒,嘴角露出微笑:“你确实是一个非常忠心的下属。”
蓝大力从桌上轻轻拾起他的墨镜,“真祖,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先走了。”
他迈步准备离开,然而刚走几步,将臣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救世者呢?”
蓝大力迅速转身,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救……救世者在复制过程中遇到了些问题。
似乎有人在复制过程中调换了都灵裹尸布的遗传基因。”
将臣闻言,轻笑一声。
“这种事肯定又不是你干的,对吗?
坐下来,详细告诉我整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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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堂内,庄严的圣母像静静地立于神龛之中。
她的面容平静而神圣,仿佛在无声地守望着这片宁静的空间。
此时,教堂内空阔而寂静,只有一个男子跪在冰冷的石地上。
司徒奋仁,救世者。
他曾自负地认为自己是救世主,不断尝试运用自认为的超能力去拯救他人。
然而,他救助的人越多,自己的健康却愈发衰败。
在医院的x光片中,他惊愕地看到了自己大脑中的肿瘤,才明白那些所谓的超能力,不过是这场病痛的副产品。
短短一周,那个原本只有小指头大小的肿瘤,如今已经膨胀到了鸡蛋的大小。
他心如死灰,原来自己每救一个人,肿瘤就会随之增长,他的死期也在无声无息中逼近。
最近,他时常会突然晕厥,鼻血不时无声流淌。
绝望之下,他来到了这座教堂。
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丝心灵的慰藉,哪怕明知所谓的救赎不会降临。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吗?”
一个声音在宁静的教堂内回响,打破了沉重的气氛。
司徒奋仁缓缓转过头,他的面颊已深陷,眼眶带着乌黑的阴影,鼻血时不时地滴落。
他沙哑地问:“你……你是谁?”
那人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淡淡地又问了一遍:“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此刻的司徒奋仁已不再关心这人究竟是谁。
他无力地回答:“以前我不信,但现在,我信了。”
将臣微微点头,继续追问:“为什么现在信了呢?你看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