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医院出来后,楚母与楚饮泉抱在一起,激动的哭泣起来,医生给的诊断是医学奇迹,原本恢复无望的双腿,此时已经奇迹般的恢复了所有机能,只需进行复健就很快能像正常人似的走路了。
自己家终于迈过大坎了,楚河的父母也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每天楚母都会陪着楚河在小区内四处行走,脖子上挂着水壶,肩膀上搭着毛巾,亦步亦趋的跟着楚河一圈一圈的行走,牌也不打了。
而楚饮泉也是开始到处搜罗有利于骨骼与肌肉强健的营养物,每天找专业的营养师去烹饪这些东西,几天的时间就晒的黝黑黝黑的。
楚河也是积极配合着父母,一家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了。
楚河翻看自己的属性点:
体质:6
精神:7
敏捷:4
力量:4
剩余属性点:6
看来自己身体得到恢复,本身的属性点也会慢慢回到最佳,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了。
还有技能,光头bUFF,既然是小樱的最爱,楚河勉为其难的收下了,想想也是很给力的技能,一拳超人有木有,要不是为了照顾父母情绪,楚河非剃个光头试试效果不可。
还有就是用李响的身躯生活了这么多年,格斗擒拿,枪械使用,特种作战等等除了手生了之外,其他的知识都留在了脑中,再加以练习,把身体的协调性与反应力练上去,很快就会再次上手了。
想了想楚河先给自己的敏捷与力量都先加了一点,先恢复到正常人水平再说,毕竟现在瘸着走路太别扭了。
再加上老母亲眼见自己康复有望,又起了给自己找对象的念头。
唉...想念小樱的第二十天。
小兰...你抓紧再拍个有你的剧,咱俩再续前缘可好...
(十八线演员伤不起——程龙妮怒吼!)
(你想的美!我的地盘我说了算。——系统)
吃过午饭,楚河躺在自己床上,眼中的倒计时慢慢归零了。
开始穿越,请宿主选择副本难度。
“简单。”
难度确定,开始穿越。
呜!!!
老式的汽笛声在耳边响起,楚河被吓得猛的睁开了眼。
发现自己身处一列火车的车厢内。
铁架子,铁靠背,铁座椅,这是什么鬼火车。
抬头望去,车厢内挤满了人,但无一例外穿的都非常破旧, 不像是新世纪的产物,应该是旧时代,没有人拿着箱包之类的东西,人人都靠在用布包裹成一个团的行李上,东倒西歪的。
伸出双手,枯瘦的胳膊,与明显幼小的手掌,自己应该是个小孩。
从窗口望去,库哧库哧冒烟的蒸汽火车头就在前面,黑黝黝的,像个炮弹似的,看来自己所在的车厢是距离火车头最近的。
可这到底是哪,这是啥副本啊。
这时身边一只大手伸来,抓住楚河的衣领子向回一扯说道:“小河,别探头,据说坐这东西把头探出去,会被路过的铁丝削掉脑袋的。
记住了,到了姨夫那里好好学,你爸妈都不在了,剩下的只有靠你自己了。
如果你真的适应不了,给舅舅来封信,舅再来接你。
有缘咱爷们再见。”
看着眼前的人,一身破败,蓬头垢面,但眼中难掩失落之色。
楚河开始翻看原主的记忆:名字也叫楚河,8岁,鲁省岛城人,父亲早逝,母亲刚刚过世,留下遗言,让自己的亲哥哥幕兆升送儿子去旅顺投奔自己的姐夫,现在是1927年,刚刚爆发的南昌起义让全国极度震荡,有心留下收养楚河的幕兆升无奈只好依从自己妹妹的遗愿,千里迢迢的送楚河去旅顺。
幕兆升花了大价钱把他与楚河塞到小鬼子刚修建好的火车上,经过了将近半个月的走走停停,终于快接近目的地了。
唉,刚刚在上个世界缅怀致敬了英烈,结果扭头就给扔了过来,看来是抗日副本,就是不知道是那个剧。
正想着,火车鸣笛,缓缓的停在了一处车站上。
蒸汽弥漫的站台上,人不多,但是来来回回的都是挑夫,正不断的从火车车厢中往下搬运货物。
幕兆升紧紧抓着楚河的手,生怕他走丢了,楚河无奈之下,心中也升出一份感动,有这么一个真心对自己的舅舅,也挺好的,要不跟他回去得了,至少凭借自己对历史的认知,混个团长当当应该很容易的,打倒小鬼子,是红领巾一辈子的执念!
可任务就是任务,楚河只能想想罢了,还是跟着走吧,这应该都是剧情的安排。
刚刚走出站台,楚河就看见不远处的栅栏外站着一名高大威武的男人,举着一块木牌,上面应该是用炭笔写的5个大字“幕兆升、楚河”。
“舅,那边!”楚河扯了扯还在眺望寻找的幕兆升,幕兆升不识字,只是在找人而已,经过楚河的指示,才发现站在外面的姐夫。
走进前去,幕兆升上前抱了抱许久未见的姐夫,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任务发布:拯救宫二悲惨的人生。
(我这一生,见了自己,算是见了天地,可惜见不到众生了。——宫二)
任务奖励:随机技能一项。”
只见高大男人身后转出一飒爽女孩,高高束起的发型配着一张五官略深的中性英气的面孔,淡色的发丝衬的玉色的肌肤愈加的白净剔透。
她稚嫩的脸有着独属于女人的精美,还有男孩子那样明亮的神采,笔挺的鼻子下是似笑非笑的唇,微微眯起的眼睛嵌着琥珀色的瞳孔,表情端庄,神态大气。
她身段高挑挺立,内里穿着修身的黑色劲装,外披一件裘皮大氅,衣角随风轻摆,远远看去有一种逾越性别的俊朗和魅力。
果然是一代奇女子啊。
《一代宗师》
这个剧,说简单就是一场传承盛宴引起的一系列可歌可泣的故事。
说复杂了,囊括了家国、天下、民族、气节等让人感叹不已的精神。
宫二这人,一生有爱又无爱,一生有情又无情。
有爱是对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无爱是对时局动荡的无奈。
有情是她敢直面自己的感情:无情是自己面临选择时的决绝。
她抛弃了自我,坚守了信念,成全了所有人,牺牲了自己。
自己的姨夫宫羽田,武学大家,北方八卦掌宗师,宫羽田接大师兄的班,主事中华武士会。在武林中声名显赫,一生最大成就是将八卦掌和形意拳合二为一。行事稳重、顾全大局、注重功夫的仪轨。
宫羽田给幕兆升介绍道:“兆升,这是宫二,11岁了。宫二,这是你舅舅。”
宫二大方的给幕兆升行了一礼:“见过舅舅。”
幕兆升嘴唇颤抖着看着宫二,伸手想要去摸宫二的脸颊,嘴里喃喃道:“太像了,太像了!”
一时间幕兆升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姐姐,与刚刚过世的妹妹,世上最亲的两人相继离开,只剩自己了,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宫羽田拉住幕兆升的双手:“走,别在这里说话,先回家再说。”
幕兆升挣脱开,摇摇头:“姐夫,我现在就得走,不回家了,火车一个月就这一趟,岛城那边太乱了,我得回去照看家里,留不得了。”
说罢擦擦眼泪,抓住楚河的手说道:“小河,舅舅走了,你就跟着你姨夫,老老实实听话,长大了,有机会了就回家看看。”
说着从肩膀上把楚河的包裹取下来,递给宫羽田,转身就要走。
宫羽田连忙把包袱递给宫二,拉住幕兆升,向一边走去,从怀中掏出一大把像是银元的东西,幕兆升使劲推脱,可他哪是宫羽田的对手,被强行塞到了内里的兜里,还欲说些什么,这时火车的汽笛声再次响起。
扛活的力工卸的快,装的也快,很快返程的车厢也被塞满了,在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幕兆升随着火车缓慢的离开了。
旅顺这个地方,冬天是真冷,还好幕兆升提前给他穿了好多衣服。
可就这,冰冷泥泞的道路还是让瘦弱的楚河吃尽了苦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宫羽田父女走了快有10里路了,前面两人才发现,楚河的狼狈,宫羽田蹲在楚河面前,让他上来,表示要背他走。
可是成年人心态的楚河哪受得了这个,连忙拒绝,表示自己能行。
武人的脾气就是直来直去,既然楚河自己觉得能行,宫羽田也不再坚持,又带头走了起来。
而宫二却放缓了步伐,跟在楚河身边,时不时的扶他一把,这时候楚河才发现,宫家父女踩下去的脚印不像自己似的深浅不一,每一步的踏下就极其稳健,抬起来的脚印也是深度一致,距离一致,哪怕是冰滑之地也是如履平地,反观自己东倒西歪的,一步三滑的。
又走了将近1小时,才好不容易到了宫家,映入眼帘的是一处二进的院子,此时院里灯火摇曳,不时的有高呼之声从里面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