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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诗楠自从在将军府大门口见过木邵衡后,就躲在闺房里哭了个昏天黑地。待刘夫人赶来时,发现女儿双眼都哭肿了。

刘夫人心疼得要命,一把抱住女儿道:“诗楠啊,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刘诗楠只是一味地哭,一言不发。

刘夫人急死了,一个劲地问,足足追问了半刻钟,刘诗楠才哭着道出实情:“娘,方才女儿去追问章夫人了,她说我的双眼像极了月华长公主。”

“像,像谁?”刘夫人以为自己幻听了。

“月华长公主,镇边王的前任王妃,那个臭名昭着的女魔头!”刘诗楠哭着大叫。

刘夫人愣了一会,旋即仔细端详起自己女儿的双眼来:“这,像吗?”

她也是去明州城觐见过月华长公主的,不过月华那个人太过高傲,轻易不肯召见她们这些外地的官夫人,是以十几年的时光里只寥寥见过几面。

准确说不超过三面。

委实算不上多熟悉。

再加上,刘夫人最后一次觐见,已经是七年前了,记忆越发模糊了。

“娘亲觉得……不像吧。女儿啊,别听章夫人瞎说,指不定是她记忆出错了呢?”

听见这话,刘诗楠顿时止住了眼泪,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娘亲的胳膊,急急道:“真的?真的不像?”

刘夫人犹疑道:“应该是。”

这时,刘诗楠恢复了一点理智,想了个主意道:“娘,您的亲朋好友里,可有对月华长公主面貌比较熟悉的?让她来判断一下,不就好了?”

刘夫人还真想起了一个妇人,当即就带着女儿奔去了对方家里。

结果,那个妇人只看了一眼刘诗楠,就明显神情愣住,直道:“像,像,眉眼像极了。”

说罢,还拿出一幅珍藏的画像来,让刘诗楠母女自己看。

画卷徐徐展开,上头出现一个衣着华丽的宫装女子,那双丹凤眼炯炯有神,目光里迸射出一股震慑之意。

很是霸气。

刘诗楠的双眼也时常给人那种感觉,确实神似。

“天,不光眼睛轮廓像,连眼神都神似。”刘夫人惊呼出声。

刘诗楠再次崩溃,乘坐马车回府的路上,眼泪扑簌簌而下,又恸哭起来。

这次直接一蹶不振,回到将军府就高烧不断,来势汹汹。

当夜,刘震天大将军得知女儿吓病了,连忙质问妻子到底怎么一回事。

刘夫人愁眉苦脸,一五一十地详细说了。

得知女儿眉眼神似月华长公主,害怕此生没有婆家敢娶时,刘震天不以为意道:

“这算哪门子大事?大不了日后远嫁,找个外地婆家,远在西南之外的,他们全没见过月华长公主,不就结了!”

刘夫人自然不愿意最疼爱的女儿远嫁,但好似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只得认栽:“成吧,过几日让媒婆挑几个资质上乘的外省男儿来,我好好选选。”

“对,就这样办。”刘震天办事从不墨迹,速战速决,盯着女儿将退烧药吃下后,便离开了。

刘诗楠却丝毫没被安慰到。

远嫁西南之外,嫁给别的男子,她压根就不稀罕好吗?

她满心满眼只想高嫁镇边王,成为木邵衡身边的女人,过上她梦想中的红袖添香的浪漫日子。

她才不要嫁给别的凡夫俗子,不要,不要啊!

当然,这些话刘诗楠丝毫也不敢跟爹爹讲,她知道向爹爹透露心事也没用,爹爹不会支持她的。

于是,所有心事全部憋在心里,直接憋成了内伤。

哭啊,哭啊,高烧越来越高,都快把人给烧糊涂了。

刘夫人眼见女儿吃下去的药丁点不管用,病情没有好转,急得她赶紧让小厮再去多找几个医术好的大夫来。

正在这时,后窗外飘来一道黑影,冷笑着道:

“蠢货,你眉眼能神似月华长公主,是你莫大的福气。”

“你可知,镇边王并不像外界传闻那样厌恶月华长公主,相反,心里爱得要命。月华也并非外界传闻那样被皇帝杖杀而死,而是另有死法。”

“总之,月华的死,是他此生的痛,只要你利用好自己的容貌优势,必能高嫁王府享福一世。”

听见这话,刘诗楠昏昏沉沉的脑子瞬间清醒,她趴在病床上,警惕地看着窗外那道黑影,高声喝道:

“你是谁?”

“是人是鬼?”

黑影站在窗外大笑:“小姑娘,我很欣赏你的胆识,我是谁你无需管。你若不相信我的说辞,尽管去镇边王跟前露个脸,验证便是。祝你心想事成,咱们后会有期。”

刘诗楠急忙喊道:“哎,你等等!”

可待刘诗楠急匆匆下床,光着脚跑到后窗时,窗外的黑影早已不知去向。

~

窗外黑影人的话,似一颗强效救心丸,瞬间给刘诗楠注入巨大的能量,整个人瞬间恢复了活力。

刘诗楠不哭了,人也不颓废了,双眼再度炯炯有神。

高烧也很快退下去,体温恢复到了正常。

这惊人的康复速度,让刘夫人一把抱住女儿喜极而泣:“诗楠啊,你又活过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刘夫人紧紧搂住女儿,哭得像个孩子。

刘诗楠精神已经大好,她反过来照顾娘亲,用帕子抹去娘亲脸上的泪水。然后,双眸盯住刘夫人的双眼,语气无比坚定道:

“娘,女儿要试一试。”

闻言,刘夫人没说话。

她自然听懂了女儿话里的意思,可是、可是……风险太大。

这时,刘诗楠又语气坚定地追加一句:“娘,女儿没有退路,女儿不要远嫁,远嫁的女子失去娘家撑腰,会被婆家欺负死的。娘,您疼疼我吧……”

说着说着,刘诗楠又泫然欲泣起来。

话说,黑影人在窗外说那些话时,刘夫人的另外三个女儿恰好也全在房内,她们一个个全听明白了。

——镇边王心里爱着月华长公主,而她们的姐妹刘诗楠恰好神似月华长公主。

——刘诗楠有极大的机率嫁入西南木府,成为受宠的侧妃。

眼下见刘诗楠愿意一试,她们三个纷纷助力。

大姑娘道:“娘,与其让诗楠远嫁,骨肉分离,不如赌上一次?”

三姑娘道:“就是啊,二姐姐已经心生爱慕之意,何不成全?指不定郎有情妾有意,能成就一对佳偶呢?”

四姑娘也道:“真的,月华长公主那个破性格都能得到镇边王的爱,咱们二姐姐的性情可好太多了,铁定会更受宠。”

见女儿们纷纷规劝,刘夫人一脸为难道:

“事情没这么简单,万一刚刚那个黑衣人是个大骗子呢?是你们爹爹的政敌,故意给咱们下套,引诱咱们去惹怒镇边王的。那咱们岂非给你们爹爹惹祸吗?”

这个……

三个女儿齐齐沉默了。

这时,刘诗楠剖析道:“未必是咱们爹爹的政敌。也极有可能是新王妃的敌人啊,存心想给新王妃找不痛快,想借助咱们的手铲除新王妃呢?”

听到这个说辞,刘夫人眼前一亮。

若真是这样的话,岂非女儿嫁入西南木府后,还有机会晋升王妃?

届时,他们刘家就成了外戚,族里的一众弟兄都能跟曾经的沈家一样,揽下一众高官之位。

这个诱惑太大了,刘夫人决定助女儿一臂之力。

“诗楠啊,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样吧,你先找个机会在王爷面前露个脸,看看王爷的反应究竟是喜欢还是厌恶。”

若是喜欢,她们可以大胆地策划下一步。

若是厌恶,那……就只能远嫁了。

不料,这个提议,刘诗楠居然给否了:

“娘,露脸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在我露脸之前,还是先用别的方式,去检测一下镇边王对月华长公主到底爱不爱再说。”

万一镇边王根本就不爱,纯是黑衣人胡诌,那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

次日清晨,刘诗楠起了个大早,特意前去主院给爹爹请安。

彼时,刘震天正在院子里习武,手持红缨枪耍得虎虎生威。一扭头发现二女儿来了,连忙停下,招呼二女儿道:

“诗楠,你昨夜病成这样,怎么不多在床上躺一会?”

刘诗楠笑着上前挽住刘震天的胳膊:“爹,不过是普通的发烧罢了,如今已经好全了。哪能耽误给爹爹请安呢?这份孝心女儿还是有的。”

提起孝心,刘震天对这个二女儿是万分满意的。只要他不外出征战,二女儿每天早上都会过来给他请安,风雨无阻。

是四个女儿里最孝顺的一个。

刘震天笑着摸了摸二女儿的头,表示欣慰。

正在这时,刘诗楠突然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一头埋在爹爹肩头,声音哽咽道:

“若女儿日后远嫁,再想见爹爹,就、就难了。指不定跟云裳表姐一样,十年都回不来一次。”

十年都回不来一次?

这话听着就悲情。

刘震天默不作声了,只沉默地拍着女儿的后背,以示安慰。

却不想,刘诗楠越来越伤心,哭着道:

“爹爹,女儿谁都能舍下,就是舍不得您啊。一想到远嫁后再也见不着爹爹了,就难受得病床都躺不住了,只想要立刻、马上、现在就看到爹爹。”

说罢,越发抱紧了爹爹,奔涌而出的泪水打湿了爹爹肩头。

那温热的泪水和煽情的话,犹如裹挟了千钧之力,一下子打在刘震天的心尖上,让他对女儿的不舍又多了几分。

“哎呀,爹爹的衣裳湿了,都是女儿不好,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刘诗楠一脸自责地摸着两团湿哒哒的地方,愧疚道,“爹爹,女儿去帮您拿一件干爽的衣裳换上吧。”

刘震天摆手道:“诗楠啊,不用,这等粗活交给丫鬟便是。”

“丫鬟哪能跟女儿比啊?何况,女儿马上就十六岁了,真要是远嫁的话,日后想多伺候爹爹几次都办不到了,今天就恩准了女儿的孝心吧。”

刘诗楠面庞挂着泪珠,满眼哀求地瞅着爹爹。这一刻,她像极了立马失去父亲,渴望最后一次敬孝的那种远嫁女。

这样的眼神,刘震天再是钢铁硬汉也受不住,立马准了。

“多谢爹爹。”刘诗楠转身就走出练武场,在爹爹的心腹小厮孟田的陪同下,朝爹爹的更衣室走去。

两人拐上走廊时,刘诗楠看了眼身旁的年轻小伙。

孟田意识到二小姐投来的目光,神情略微紧张地越发挺直了腰背。

“孟田大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刘诗楠忽然小声问道。

孟田越发紧张起来,面皮不由自主绷紧了,耳朵尖也悄悄地泛红。这模样简直不打自招。

刘诗楠早就猜出来了,只不过今日才戳破罢了。

她利用孟田对自己的爱慕之情,趁机利用他道:

“孟田大哥,我知道你是咱们将军府里武艺最高强的,轻功更是一顶一的好。你若是真心喜欢我,可否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孟田微微一怔,红着脸问道:“二小姐,究竟何事?”

刘诗楠前后左右看了看,仅有两个小丫鬟在院子里清理花草,隔得还比较远,便连忙从衣袖里掏出一幅画,飞快塞进孟田手里,叮嘱道:

“真的只是一个小忙。你只需把这幅画还给镇边王,趁着他和王妃闲逛花园时,偷偷地放置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便可。”

孟田:……

这,哪里只是一个小忙?

涉及到镇边王那样的大人物,一个不慎就是掉脑袋的事,好么?

刘诗楠看出孟田的犹豫,佯装不高兴道:

“只是一幅画而已,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地上一放,再上树躲起来便是,于你又有何难?竟这点小事都不肯帮我?你对我的喜欢真真是廉价。”

孟田被心上人这般数落,顿时尴尬得面红耳赤。

“算了,你不肯帮忙就算了,我找别人便是,我就不信男人都跟你似的胆小如鼠。”刘诗楠一把抢回那幅画,生气地掉头就走。

男人都跟他似的胆小如鼠?

如此看不起他?

这男人呐,就是不能被激,一激就容易做出错误的选择。

瞧瞧,孟田立马妥协了,追上去堵住刘诗楠,道:“二小姐,小的帮你便是。”

“真的?不后悔?”刘诗楠仰起小脸,盛气凌人地问道。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孟田表决心道。

“这还差不多。”刘诗楠笑了。

她把那幅画再塞回孟田手里,还故作亲昵地喊了孟田一声哥哥:

“孟田哥哥,今日之内必须完成,同时记得观察镇边王看到这幅画的神情。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说罢,刘诗楠转身进了更衣室,拿了一件爹爹练功时才穿的练功服,开开心心地回到爹爹身边去了。

当然,这份开心可不能让爹爹瞧出来,出现在爹爹视野里时,刘诗楠又换回了先前那张满是离别愁绪的面孔。

~

酷暑炎热,水榭的四面窗户全部敞开着,夏风贴着水面吹来,这儿相比其余地方稍稍凉快些。

早饭后,傅玉筝便陪着姐姐在水榭这儿乘凉。

水榭下方的水池不算大,但里头养着一群红色鲤鱼,为了争抢食物游来游去的,很是活泼可爱。

两姐妹凭栏而站,身边放着一小桶鱼食,姐妹俩时不时抓一把投喂下去。

“筝儿,好一阵没见到高镍了,他是跟着你一道来西南了吗?还像之前一样,夜里陪着你,白天外出忙他自己的?”

傅玉舒小声问道。

听见高镍的名字,傅玉筝面上露出浓浓的思念。

她轻叹一声道:“没,高镍只在西南待了一晚,便去南边边境公干了。他现在应该跟三叔在一块。”

“哦。”傅玉舒理解妹妹的思念之情,若是木邵衡长时间不在身边,她也会无比想念的。

傅玉舒正要安慰妹妹几句时……

傅玉筝想起什么来,突然露出一副幸福的样子,贴着姐姐的耳畔笑道:“不过,高镍每晚都会飞鸽传书给我,情书哦。”

莫名的,“情书”二字钻进耳里,傅玉舒这个听者反倒羞涩得微微红了脸,仿佛收到情书的是她自己似的。

这一幕,看得傅玉筝“咯咯咯”直笑。

忍不住打趣道:“姐姐,你都嫁人了,提起情书还如此羞涩啊?看来,姐夫给的情书不够啊,我得让姐夫多写几封情书才行。”

“哎呀,筝儿。”傅玉舒臊得直捶妹妹胳膊。

两姐妹正闹着时,木邵衡处理完政务,从前院书房回来了,准备带傅玉舒去外头的花园里散散步。

“成,姐夫你陪姐姐去吧。我昨晚没睡好,得再去睡个回笼觉。”傅玉筝可不愿意当大蜡烛,识趣地自动回避,给姐姐和姐夫提供独处的空间。

木邵衡笑着应允,随后牵着傅玉舒的小手走出水榭,夫妻俩肩并肩前往将军府的后花园散步。

“舒儿,原本定在明日的庆功宴,因为出了点状况,得再往后延迟两日。咱们得在将军府多逗留几天了。”

听见这话,傅玉舒体贴地笑道:“嗯,都听夫君的。只要跟你在一起,怎么都好。”

“舒儿,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木邵衡笑着握紧了小娇妻的手,看向小娇妻的脸时,发现一缕秀发贴在她面颊上乱飞。

意识到夫君在看什么,傅玉舒飞快将那缕不懂事的秀发别到了耳后去,不料,风一吹又散开了。

傅玉舒颇觉无奈。

“今日风大,我不该梳这个发型的。”

闻言,木邵衡仔细端详着小娇妻的脸,笑着夸赞道:“舒儿,这个发型很适合你,很美很仙,为夫爱看。至于风大……你等我一会。”

说罢,木邵衡松开傅玉舒的手,从路边的花树上摘下一朵小红花。

摘花?

这是要干什么?

傅玉舒正疑惑时,木邵衡回转身来,把那朵小红花轻轻地别在了傅玉舒的耳后,连同那缕捣乱的秀发一块别住。

“这样,就不会再乱飞了。”木邵衡双手捧着傅玉舒的面庞,笑道。

男人的目光太过炙热,在这偌大的花园里,看得傅玉舒挺不好意思的,连忙将男人的双手扯了下来,轻轻说了声:“多谢夫君。”

“这就害臊了?泡温泉时你明明也挺能闹的。”木邵衡笑着捏了下傅玉舒的下巴。

一听男人提起泡温泉时的自己,傅玉舒霎时闹了个大脸红,小拳头捶了男人胸膛一下,抗议道:

“那能一样吗?此一时非彼一时。”

泡温泉时是私密空间,周围连丫鬟都没有,仅仅只有她和夫君两人,玩着玩着她就彻底放开了嘛。

可眼下是在花园,完全不同的。

傅玉舒又捶了木邵衡胸膛一下,便微微嘟着小嘴自行往前走了,把木邵衡给甩在了后面。

木邵衡知道小娇妻没生气,只是过于害臊,有些脸皮薄罢了。

于是,他紧追在傅玉舒身后,时刻探探头,留意着小娇妻面庞上的红晕有没有退下来,等退下来些,再追上去哄她。

岂料,正在这时,一阵夏风刮过,不知从哪飞来一张画像,好巧不巧落在了前方拐角处。

距离傅玉舒只有五步之遥。

木邵衡个子高看得远,只扫了一眼便看认出画卷上的女子是谁。

微微怔了怔。

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木邵衡紧急上前握住傅玉舒的双肩,直接把人给转向了自己,脸对脸哄她道:

“好,舒儿,为夫错了。方才不该提及温泉,惹你不高兴了。”

傅玉舒:……

面对突如其来的道歉,她颇感莫名其妙,她并未生气啊?

夫君突然道歉,为哪般?

她正懵着时,眼前突然一黑,木邵衡的脸压了下来,吻住了她的红唇。傅玉舒整个人都感觉酥了,她双手软绵绵的根本推不开男人,便任由木邵衡乱来了。

拥吻好一阵后,才结束。

待傅玉舒回头一看,那张画卷居然消失不见了。

“夫君,方才这儿不是落了一张人物画像吗,去哪儿了?”

傅玉舒走过去前后左右都瞅了瞅,硬是没瞧见踪迹了,便回头问道。

木邵衡:……

糟糕,媳妇儿居然看出是一张人物画像。

“可能风大,又给刮跑了吧。”木邵衡假装出轻松的口吻。

偏偏傅玉舒一点都不笨,联想到方才那个强行加塞的吻,她霎时明白过来什么。

——铁定是亲吻期间,木邵衡的手下偷偷地把画拿走了。

她走回到木邵衡面前,很认真地命令道:

“木邵衡,你看着我的双眼,诚实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木邵衡”?

不叫“夫君”,也不叫“邵衡哥哥”,而是连名带姓直呼他大名?

听到这个陌生至极的称呼,木邵衡的心头咯噔一下,他知道,媳妇这是真生气了。他不敢违抗命令,当真双眼看向了傅玉舒的双眼。

两人四目相对。

任由媳妇儿观察他眼底的情绪。

这时,傅玉舒很认真的口吻,一字一顿地问道:“木邵衡,方才那张画像上,画的人可是……月华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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