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称寒冬腊月,无非就是这腊月的风着实刺骨,腊月的天气极其寒冷。
眼看着到年关了,但腊月得雪也下的越发频繁。
待棒梗腿着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大部队上班的时间。
胡同里十分热闹!
“哎呦,这不是梗子吗?怎么着,今儿进步了?起这么早出去上工干活了?”
前院的老王每每瞧见棒梗都是一阵嘲讽,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年轻人懒惰不勤快。
如果是以前的棒梗肯定气坏了,眼珠子一瞪就想着怎么使坏反驳呢!
毕竟戳人要打七寸,老王家的儿子可是个妻管严,见天被媳妇欺负管着,连个屁都不敢大声放的主儿,这要是嘲讽起来,也够老王喝一壶的了!
但是棒梗今儿心情特别的好,居然没有发牢骚,没有换一句嘴,只是笑呵呵的往前走,全当没听见。
这个胸怀肚量倒是让老王有些吃惊了。
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觉得这小子今天还挺神秘的。
“嘿,这不是棒梗,大清早的能瞧见你也是实属不易,今儿怎么着,屎到命门了,刚从厕所回来吧!”
陈大炮这边刚出大院的门,就瞧见冻得嘶嘶哈哈的棒梗进院。
两人走了个搓身!
陈大炮乍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棒梗在院里可是闲人一个,年长的一辈儿眼看着要退休了,但棒梗却一直过着退休的生活。
虽然谈不上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但尽管什么都不干也是不愁吃不愁穿得主儿。
今儿居然起了个大早在门口遇见,实属不易。
听着陈大炮这番调侃,棒梗气的嘶嘶哈哈的要还嘴,但一想到自己也是要干大事儿的人,居然忍下了。
有句老话说的好啊,小不忍则乱大某。
这无非说的就是棒梗现在的心境。
在他眼里,陈大炮就是个臭打工的,而自己是要当老板的命!
陈大炮间棒梗不搭理自己,很是纳闷呢,居然还主动网上凑合。
“嘿,梗子,我叫你呢聋了?大清早的装什么清高呢!”
“滚~”
面对陈大炮一而再而三的挑衅,棒梗是一点都忍不了了。
居然开口就骂人。
被怼后陈大炮这才精心,“得。这才是棒梗呢!我走了,回见!”
嘶……
两人杠精这一幕被肖卫国瞧见了,他实在不解啊,虽然自己跟他们相处了这些年,也知道四九城人爱吹牛打岔得聊天,但心里还是接受不了,像陈大炮这样没事找骂型的人才。
人家都不搭理你,你还上杆子找骂,这不是犯贱嘛!
肖卫国无奈的摇摇头,对陈大炮这般所作所为,真的不理解。
“小姨夫!您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嘛去!”
肖卫国眯着眼瞧了棒梗一眼,没太看明白他!
这怎么着,一晚上睡下来整个人都变了?
原本见了自己就躲着的,现在居然主动上门跟自己挑衅了?
“怎么着,有事儿?”
既然棒梗对自己尊称,肖卫国也不想闹得对方下不来台,有些时候面子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不然这别人瞧见也不好。
秦京茹跟秦淮茹还要做姐妹的!
不过棒梗却突然哼笑了一声,嘴角那一抹邪恶尽收眼底。
肖卫国也是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怎么找他了,居然引来了这么大的仇恨。
只能说一切事情都是由根源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身衣裳不错!”
说着,棒梗到时潇洒的转身走了,把肖卫国直接看呆了。
这人是疯了吗?
嘛呢?什么意思?
这么猖狂?
“嘛呢卫国,大清早的在门口发什么愣呢!不冷吗?”
三大爷一出门就瞧见肖卫国杵在门口愣神,也没搞明白事情的原委,上来就是一顿劝。
肖卫国回过神来,讪讪而笑。
“没事,一出门就遇到个大傻子,你说搞不搞笑!”
搞笑吗?
傻子?
阎阜贵越听越不对劲,“嘿,你这说谁呢!”
肖卫国一阵狂笑,“不是说您!您别捡骂啊!您是长辈,我敢骂您吗?”
说着,秦京茹也从院里跑出来。
“干嘛呢三大爷,大早清的跟这发什么愣呢!”
说完,不等阎阜贵开口人就溜了。
阎阜贵气的直皱眉,“大清早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无奈之下阎阜贵气鼓鼓的撇着嘴去上班了,本有的的好心情瞬间全无。
上头可是传下来消息了,转过年他就退休了!
这大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起初阎阜贵是高兴地一晚上没睡着。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一来是舍不得这工作,见天的能在学校里瞧着青春的笑脸,他也打心眼里高兴。
但是呢,这一旦退休了,工资可也下调了啊!
阎阜贵以为这事儿可惜的了一晚上,想了一晚上的办法,但也无济于事,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这院里老一代眼看着都要退休了,恐怕只有张翠芳最高兴了。因为跟老易的关系,在厂里他开始一直不受待见的。
之前有多膨胀,现在就有多悲哀。
“棒梗,这一晚上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张翠芳刚要出门上班,瞧着棒梗刚回来,忍不住问了一嘴。
虽然之间跟外头那些混混瞎混晚上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儿,但近些日子还是很听话的。
每天按时回家一切按照章程来。
棒梗耸耸肩膀,无奈的感叹,“哎,这不是有应酬吗?”
应酬?
之前在外头鬼混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张翠芳眼神瞬间有光了。
“那事儿?成了?”
说着,眼神还环顾四周,生怕被别人听见。
棒梗摊摊双手,“快了!”
张翠芳嘴角上扬,笑的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