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知道这事,还是广媱回来报的信。
“那个医院人太多了,我有点儿受不了,就先回来了。”广媱一回来就躺在地上。
广媱本就长时间生活在深山之中,一时间在医院接受到各种各样的能量冲击,暂时适应不了是很正常的。
看她跟蔫了的咸菜一样躺在地上。
她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到了医院门口之后,不由得感叹,她真的跟医院太有缘了。
身后突然传来刹车声,她灵敏的往旁边一闪。
车急急的停下,后座上下来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这个男子看起来火气很大,但是气度不凡,从衣着以及整个气场来看,妥妥的像是小说里面描述的霸道总裁。
就是眼神不太好,聂清明明站在旁边,这人直直的撞过来,如果不是聂清反应灵活,普通人的话可能就被他撞倒了,对方却没有停下的打算。
又从上面下来了一个戴着眼镜,拿着公文包的男子,看起来像是助理的人物,他看到聂清,拿了一叠红红的钞票往聂清手上一塞。
“不好意思,我们老板有急事,这个是一点心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话都没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跟着跑了。
聂清看着手上这一叠红红的钞票。
这一点小说也有1万块吧,可真是遇到了散财童子了,呵呵。
她熟门熟路的来到3楼儿童住院部。
306病房。
在病房门口看到了个熟悉的人,那不是在楼下碰到的那个助理吗?
对方看到聂清也是双眉一皱。
他看聂清直直的走过来,他连忙迎上前去,伸开手拦住聂清。
“你怎么找来了?不是,我是说之前我们老板不小心碰到你是我们老板的不对,但是这不是给了赔偿吗?你是嫌不够还是如何?做人不能太贪心啊,你又没有受伤,只不过被撞到一下,那1万块钱也够你的精神损失费吧。”
聂清还没说话呢,对方就说了一大通。
“不是……”
“1万块就差不多了,我们老板最近心情不好,你如果再要狮子大开口的话,我们公司律师那是随时恭候大驾。”
聂清:“=_=”
“我来找我儿子,我儿子在里面。”
助理倒吸一口凉气:“你要赔偿不说,还想当我们小老板的后妈,你,你真敢想啊!”
聂清双手抱在胸前,真的是无语笑了:“你这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病房里面传来惊呼声:“不可能,嫣然她性格如何,我还会不知道吗?她连杀鸡杀鱼都不敢,怎么可能会虐待六六?”
助理只觉得眼前一花,刚才还和他说话的那个女人就不见了。
不知怎么回事就出现在他背后,开门进去!
“你这样我报警了。”
聂清打开门就看到聂苍坐在床边,荡着两个小脚丫,看着他面前发火的大人。
那人就是之前聂清在医院门口遇到的男子。
男子扭头看到闯进来一个陌生女人,本就气头上的她。直接喊道:“张思年你是怎么办事的?”
张思年也就是那助理连忙上前想要把聂清拉出去,边鞠躬边道歉:“对不起,老板,我这就把人拉出去。”
“妈妈!”
聂苍轻盈的从床上跳下来。
“别碰我妈妈!”他速度非常快,咻的一下就跑到聂清面前。
把张思年的手给拍了下去,张思年只觉得他的手红了一片,这小孩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而且这小男孩喊着女人妈妈?
他看向老板,果然老板不出声了看着这两人。
接着老板挥挥手示意张思年先出去。
张思年听话照做,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关上了。
他虽然很好奇,但是老板的隐私不是他们这些打工人能够知道的。
“妈妈,你快来帮我看一下六六,我给六六输了很多灵气,可是他怎么都不醒呢?”
聂苍拉着聂清来到床边,看到了床上的六六。
聂清是认识六六的,他经常和聂苍玩到一起。
跟在聂苍后面甜甜的叫她姨姨,有什么好东西的给聂苍带了,还不忘给她带上一份。
现在的六六躺在床上,小脸发白,以前肉嘟嘟的小脸,都凹进去了。
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上伤痕一片。
聂清伸手握住对方的小手,一片冰凉。
“你不心疼吗?”她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如果不是看到了你们身上的血缘线,我都要怀疑六六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
“这是我孩子,我当然心疼。”
应西反驳到
聂清将六六手上的衣袖撸了上去,露出更大片的淤青伤痕
聂清看到了上面一个一个化脓的圆点,这明显就是被烟头烫的,密密麻麻一片,尤其越靠近肩膀的地方越多。
“太过分了,早知道我就让黑豹咬他们。”
衣服是医护人员换的,聂苍没有看到六六衣服里面的伤口,现在看到气的握紧双拳。
“太坏了,都是坏人,你也是坏人。”叶昌指着应西说道。
应西看到六六的伤痕,浑身一震,眼中终于情绪外放了一些,露出了名为心疼的表情。
但是真廉价。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很好,我认识了她三年,六六也很喜欢,她怎么会这样子?”
这位脾气暴躁的男子似乎终于被现实给击倒了。
他想要上前去查看儿子身上的伤痕,可是不敢,他害怕他懦弱。
儿子身上的伤痕无一不昭示着他的无能,他的愚蠢。
他被一个女人骗了。
于是他开始找借口。“会不会是六六不乖?”
听到这反应最大的是聂苍,他直接蹦到应西面前,小拳头一拳砸到他的肚子上。
应西被砸的猛的后退几步,捂住肚子,发出痛呼声。
他抬头看向聂苍不敢相信这个还没他大腿高的小孩子那么大的力气。
他想到警察跟他说,这小孩是他们的同事,一样有编制,拿工资,他还不相信的。
他突然间记起来,以前儿子似乎也跟他说过,他认了一个大哥是个警察,他以为是他儿子胡言乱语的,一切似乎都在诉说着他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