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等我吃完,咱俩对对戏怎么样,毕竟……”
莫谖拖长了声音,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目光落在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咱俩明天要拍的戏份可不一般啊,如果不提前对一下,我还真挺担心会不太顺利。”
这几天在秘境的戏份终于拍完了,明天他们要换一个拍摄场地,而新场景下的第一场戏便是两人的大婚戏份。
这场戏中有一场亲密戏,在整个《寻道》中并不多见,而且是最为热烈火爆的一场。
“这要怎么对?” 洛筠澈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种戏还要事先亲身尝试一番不成?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莫谖眯起眼睛,脸上露出审视的神情。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对对台词,同时寻找一下哪个角度更便于拍摄,并非要真正去做什么,你该不会想歪了吧?”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
莫谖撇撇嘴,对着洛筠澈摇了摇头,“啧啧啧,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呵!” 洛筠澈没好气地发出一声冷哼,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合着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是吧?你这胡说八道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
莫谖却并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反而有些骄傲地扬起了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还成吧。毕竟我这张嘴一向都能言善辩、巧舌如簧。”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到底跟不跟我对戏呀?还是说……你不敢?” 莫谖挑起眉毛,眼神中透出几分挑衅意味,直直地看向洛筠澈。
“不敢?” 洛筠澈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然后缓缓向后一仰,整个人放松地靠在了沙发上。
他的眼神随意地下垂,漫不经心地看着蹲坐在地板上的莫谖,那姿态仿佛在告诉对方,自己才是这场对话的主导者,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嫌弃?!” 莫谖听到这两个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顿时炸毛了。
她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屑和愤怒,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你凭什么嫌弃我!”
“想跟姑奶奶我拍亲密戏的人排队都能绕地球一圈了!这可是本姑奶奶第一次拍尺度这么大的戏啊,你小子就偷着乐吧,居然还敢嫌弃我?真是不知所谓、不识好歹!”
莫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骂道:这个狗东西,居然敢嫌弃她,有本事以后别碰她一根寒毛!
她原本满心欢喜地吃着炸鸡,但一想到刚刚被洛筠澈嫌弃,顿时觉得没了胃口。
她粗暴地扯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用力地将它们扔进了包装盒里。
莫谖站起身来,心中的怒火让她失去了理智。她像发泄似的,将外卖盒子重重地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毕竟,像你这样眼神不好的人,我才懒得搭理呢!”
莫谖冷着脸怼了洛筠澈一句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房间。
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发泄出来一样,关门时她用尽全身力气,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洛筠澈甚至感觉整个房间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啧,这脾气怎么还是这么臭,真是一点儿也不禁逗。
看着自己紧闭的房门,洛筠澈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早知道就直接应下了算了。
明天的戏确实有些棘手。
不仅是莫谖没拍过,洛筠澈在这方面的经历也几乎为零。
他有预感明天的拍摄大概不会再这么顺利了。
“啊!!!!!”
莫谖关上自己的房间门,忍不住气恼的大喊了一声!
还好酒店房间的隔音好,就算她再怎么折腾也只有自己知道。
本来她还想借着一起拍戏的机会徐徐图之,结果这狗男人居然这么不识好歹,真是气死她了。
莫谖拿着自己的枕头,把它当做是洛筠澈,泄愤一般的使劲捶打,直到力气用尽,才喘着气躺倒在床上。
呵!
死对头是吧,嫌弃她是吧。
她倒要看看最后打脸的是谁!
————
“莫老师,咱们今天的造型比较复杂,所以可能要久一些,你要是困了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我这边一样可以操作的。” 看着莫谖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造型师贴心的提议道。
“好,那我先眯会儿,你要是需要我配合随时叫我。” 莫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造型师得提议。
因为她确实太困了,昨天被那个狗男人气的睡不着觉,她做梦都在想要怎么找回场子,再加上今天的造型复杂,为了不压缩拍摄的时间,就需要早点过来把造型做好。
所以莫谖才会这么无精打采。
大概确实是困极了,就这么坐着,甚至还有人一直在自己脸上不停地刷刷抹抹,莫谖都睡着了。
要不是造型师把她叫醒,莫谖怕是能一直睡到收工。
她脸上的妆已经化得差不多了,接下来需要把衣服换上。
这次的婚服既复杂又华丽,为了这出戏,导演可是花了大成本,他们俩成亲的婚服全部都是手工制作,上面的每一个刺绣都是精妙绝伦。
但是婚服复杂,也就意味着它的分量也不轻,再加上那货真价实的精美凤冠,莫谖简直是苦不堪言。
怎么戏里结个婚还要受这么大罪呀,这身装扮未免也太累赘了。
“我的天哪,这也太好看了吧!” 陶绫双眼放光的看着莫谖装扮完成的模样,眼里满满都是惊艳。
“这么优秀的艺人,居然是我家得,我爷太幸福了吧。” 陶绫一手托腮,满眼花痴的盯着莫谖,夸她就像是吃饭一样简单。
“好看是好看了,但是我好累啊...” 莫谖的表情有些生无可恋,想到她接下来至少还要穿着这一身拍几个小时,她就更加痛苦了。
相较于莫谖这边的受罪,洛筠澈就显然轻松多了,他的婚服也重,但毕竟是长期锻炼过的,这点重量就跟玩儿似的,而且他的头上也不会戴那么多东西。
两边得造型都做好,没多久就进入到了拍摄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