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为云卿尘把脉后,神色不定的扫了眼露出来的铁链,对秦睿不敢隐瞒。
“回殿下,太傅从脉搏上看,并无大碍。只是,他心有郁结,不能困在房中,还是需要多走动走动。加之他身体虚弱,这汤药饮食要比寻常人更需注意。”
“多谢。”
秦睿命人送他离开,人刚走出了院子,就被人处死了。
在得到云卿尘的心之前,他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他没死。
如此拖一天,他就有一天的机会。
“太傅,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会多加小心,不会让人再害你。”
秦睿准许他能在小院中自由活动。
他似乎对锁住云卿尘有执念。
他不把云卿尘困在床上。
把沉重的锁链换成了轻便的脚铐,以便限制他的行动。
秦睿在脚镣上挂上了一个铃铛。
云卿尘只要走动,铃铛就会响。
他刻意挂了一个大铃铛,好似故意要比云卿尘的耳坠更招眼。
云卿尘刚戴好脚镣,秦睿就把他扶了起来,“太傅,你不常来,对我府上定然不熟悉,我带你转转可好?”
他一身白衣圣雪,却是一步一响。
脚镣加身,金属的撞击声夹杂刺耳的铃铛声,让他如同被凡人掌控在手的仙人,圣洁却卑微,只能任人宰割。
秦睿故意让奴仆全部出来,让云卿尘在众人面前以奴隶身姿出现,他爱死了这高高在上能掌控他的滋味。
他要更多,更多!
云卿尘对这里并无兴致。
他对自己的府邸都不如对这里清楚。
他甚至能说出这里每一处的台阶,每一处的砖瓦。
秦睿见云卿尘总望着远处的妍丽石榴花,他心念一动,命人摘了枝最美的,别在了他耳边。
这灼灼娇花映衬着云卿尘清冷的精致容颜,秦睿惊艳的仰头,下意识走进他的怀里,“太傅,你好美……”
秦睿喉咙发痒,踮起脚尖想亲上去,云卿尘突然回头,望向身后,齐玉正一脸伤心欲绝的看着这一幕。
昨日秦睿就被齐玉缠了大半日,他今日好不容易能和云卿尘出来散步培养感情,他又来破坏!
就算他是自己的男宠,但也要有分寸,万万不敢让他扫兴!
云卿尘对秦睿的杀气何其敏锐,他按了按幻痛的肩头,“齐公子找你似乎有事,你先去忙,我随便转转,一会儿就回去。”
秦睿好不容易让云卿尘对自己态度好了,不敢过分勉强,他对下人几经嘱咐,因趁着脸走向齐玉。
他强硬的拽住齐玉的胳膊,拽着他就走。
等云卿尘看不见了,秦睿毫不留情的把他扔到了地上,“齐玉,你若再如此不懂事,本皇子就送你回去了!”
齐玉顿时吓得脸色苍白,“睿哥,我没有打扰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远远看看你……我……”
“堂堂男子汉,哭什么哭!不准哭!”
一看见齐玉的眼泪,秦睿就恶心反胃。
他是个男人,天天哭哭啼啼,也不嫌丢人!
齐玉咬唇,“我……我自从吃了那药后,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秦睿眯着眼看向他的胸口,“可有了?”
“只有一点点……”
秦睿回头看一眼,拉起他朝着一边的凉亭去。
“脱了,让我看看。”
秦睿死死盯着他的胸口,等他解开腰带就急不可耐的扯开他的衣裳。
那,已有奶白水泽。
见此,秦睿瞳孔大亮,“蓝家得来的秘药,还真是有用。”
齐玉轻颤着捂着自己的嘴,微微前挺,秦睿却丝毫没理会他的求欢。
“随本皇子去看看那只死狗。”
齐玉呼吸急迫,想恳请他的垂怜,可想到自己刚惹怒了秦睿,他对自己也不那么满意,咬咬唇,暂且忍着了。
他才刚开始服用三天,就有了,若喝上半月,他定然能留住睿哥。
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冰冷瘆人,时不时能听见老鼠叫,往深处走走,就能听见那隐忍似欢愉似痛苦的声音。
正是变成人彘的封游。
好运的是,秦睿十分大方,给他灌了几日的千年人参,他那口气不但吊住了,恢复都快了不少。
侍卫一见秦睿,立刻狗腿的问安,“殿下,您来了,您的小狗这两天被兄弟们照顾的很好,他很开心。”
秦睿笑笑,“既然开心,那就让兄弟们别停下。”
隔着牢笼,隐隐约约能看见封游摆在一个架子上。
有两人正陷在诡异的兴奋里。
看见这一幕,秦睿诡异的哈哈大笑。
这种恶心东西,就该让人好好欣赏欣赏!
痛快!
笑声在整个地牢中回荡,令人浑身发毛。
封游似乎察觉到了秦睿,麻木的眼盯了过来。
秦睿就站在那里,像他从前看他时一样的盯着他……这条狗。
封游似乎笑了,却换来重重的一巴掌。
秦睿把一瓶药扔给那守卫,“每隔两个时辰喂他一粒,说不定能从公狗变会产奶的母狗……哈哈哈哈……”
齐玉顿时僵住,他目露迷茫的低头看自己。
他和封游似乎是一样的狗。
从地牢出来后,齐玉意外的安静下来。
秦睿本就是故意带他去,想敲打他,如今目的达成。
至于他想不想当狗,就得看他的奴性到底足不足。
斐忌到底不如他。
他就算不用刑罚,也能让他们变成狗!
今日天色不错。
接近黄昏时,云卿尘仰头看着天。
以铜钱卜卦只能算眼前事,但若能观天象,就能推演其后的变化。
但是,秦睿和斐忌一样,知晓他会,只会防备他。
秦睿从地牢出来,梳洗沐浴,换了干净的衣衫,赶在天黑前就来了,“太傅,陪我用膳吧。”
云卿尘收回视线,指尖把玩着从园中摘下的一片小叶,“殿下,我想喝桂花饮。”
他能提要求,秦睿才好讨好他。
“好好好,我立刻让人去准备。”
云卿尘轻笑着往里走,“殿下心情似乎很好?”
“太傅愿意陪我,我自然开心。”秦睿自看见云卿尘,目光就未曾一刻离开,“以后,太傅都这样陪着我好不好?”
云卿尘莞尔,温和道:“这就要看殿下了,你若令我满意,留下无妨。”
他一顿,目光幽幽的盯着他,“若是我不满意,就只能怪殿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