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少年郎,若真软下身段,诱惑力无疑是致命的。
斐忌何曾如此示弱过,云卿尘眸色恍惚,推他的手都失力几分,隔了许久才艰难的挪开视线。
“先让明月看看。”
“我不让他看。”
斐忌眸底藏着暗涌,他双臂死死锁住云卿尘的腰身。
“卿哥哥,你为何不理我了?是因为我不好看了吗?我只是病发了,养两日就会和以前一样好看。”
斐忌越说越委屈,“你这几日好狠心,为何不愿意见我?你是有了新小孩吗?”
云卿尘睫毛颤的飞快,“你……好好说话。”
“卿哥哥,我哪里没有好好说话?你都不乐意和我说话了吗?”
秋明月这个抓狂。
撒娇、耍混,他手段真脏!
他明知道云卿尘架不住小孩缠闹,会心软,还逼他!
“斐爷这是怎么了?病发了一场,智力又退化了?”
斐忌这混蛋,拿药王谷逼他隐瞒云卿尘师父的事,他想想就憋屈,张嘴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你做了什么糟心事造了什么孽,你自己不知道?呵……人心都是肉做的,你把人糟践成什么样了,以为装装可怜就没事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斐忌不理会他,指腹捻了捻云卿尘的腰,茫然的慢慢仰头。
“卿哥哥,我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你别不要我……我怕。”
斐忌眼底暴虐刚刚消散,猩红的眼蒙着一层水雾,与他平日那傲慢不可一世的高贵模样判若两人,这冲击力让秋明月都看呆了,何况云卿尘。
秋明月擦擦发热的鼻子,气的咬牙切齿的咆哮,“别以为长的好就能装傻充愣!这回的事,别说卿尘哥,我他娘的都会记你一辈子!”
斐忌瞳孔赫然一暗,危险一闪而逝,绷紧的指腹慢慢松开,“我做了什么?你说。”
“说屁说!”
秋明月拽着云卿尘,推搡着斐忌,让他俩隔开距离。
“卿尘哥,斐忌可怜也是他装的,你不要听!他在骗你!他哪天和你这么好好说话过!”
斐忌圈住云卿尘的胳膊猛的用力,云卿尘身上的伤口裂开,疼的他浑身颤抖。
他脸色顿时难看,扒开他的外衣就看见他身上大片大片的伤痕,“谁敢伤你!”
“装!继续装!你发病的时候才会失忆……”秋明月戛然而止,目光鬼祟的打量着斐忌,“你别告诉我,你就这么巧,失忆了!”
“我每回病发,不都是这样?”
确实如此,斐忌会失忆,智力也会暂时退化到十三四岁,十二个时辰左右才能恢复成正常人。
秋明月哑口无言,拳头紧握得死死盯着他,不甘心的扣住他的手腕,三番四次诊脉过后,他自己气的直跳脚。
“混账东西,病发后,你就当什么都过去了是不是?你差点把卿尘哥折磨死,这事你说忘就忘!你个天杀的王八蛋!”
“你别欺负我……唔……”
斐忌刚开口,胸口一颤,血溢出了唇角,他眼前一黑就软在云卿尘怀里。
“你还装!”
秋明月气急,死命要拉开他,“卿尘哥,你不要被假象迷惑,他就是捏着你的软肋欺负你!”
秋明月着急的不行,他太清楚斐忌的为人了。
他若非要留下云卿尘,当真会无所不用其极。
“你不要再心软了,他有病,他不会对你好的。”
云卿尘本来就觉得亏欠斐忌,阴差阳错害他病发至此,害一个小孩受这么大苦,他好像罪加一等。
“先救他。”
“他是斐忌斐大督公,他哪里需要我救。我看,你才需要我救。”
云卿尘当真是稳如泰山,不见半分情绪。
“你别清醒着跳进他的陷阱,被他缠上,你会没有丝毫活路。他会囚禁你一次,就能囚禁你两次,你不可能回回都能捡回来一条命。卿尘哥,神都不适合你,他更是。趁着现在还能脱身,尽快离开吧,我会拼尽一切帮你的。”
云卿尘静静望着斐忌的眉眼,摩挲着他唇角的血痕,“嗯,快了。”
他们之间,已经不会有任何可能了。
*
一个时辰后,安顿好了斐忌,云卿尘喝了药,沉沉睡去。
梦里鲜少出现了他的师父。
他站在一片梨花下,冲他摆摆手,“小卿尘,师父要走了,你可得照顾好自己,别为难自己,你开心最重要。”
“师父……”
他心脏骤疼,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一双手就用力抱住了他,温热的气息落在后颈。
“卿哥哥,我好难受。”
云卿尘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难受,他浑身僵硬,避开了他的磋磨,“你伤势很重,先养一养。”
“秋明月说我吃了太多五石散,头脑不清楚。”斐忌翻身,双眼紧紧盯着他,“我觉得,我很清楚,我想要你。”
他拽开他的腰带,“你让我蹭蹭,就一下,一下好不好?”
开了荤,七日未碰,哪能受得住。
斐忌浑身上下都很痛,那却更痛。
他一刻也不想等,想立刻埋在他的身上,“卿哥哥……卿哥哥卿哥哥……我都受伤了,你疼疼我不行吗?”
云卿尘唇间发颤,哑声问:“这样就算疼你?”
斐忌舔着干涩的唇,灿烂的笑道:“卿哥哥让我为所欲为,怎么不算疼爱呢?”
云卿尘指尖缓慢放开,“你的意思是,我只管听话就行,是不是?”
“嗯。”斐忌服用了太多的五石散止疼,人都是恍惚的,他只是一味的索求,“卿哥哥,你疼疼我,好好疼疼我……”
云卿尘苦笑,昨日因今日果。
这都是他种下的孽缘。
他会一并偿还。
云卿尘彻底放弃了反抗之时,斐忌勾起了一抹邪肆的弧度。
果真,他吃这一套。
斐忌用蛮力拉开了他的衣衫,兴奋的俯身亲上去,“卿哥哥,我会爱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