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海啊。”
“冉家这小子脑子不但不糊涂了。”
“比一般人可聪明多了，诡计多端。”
“很不好对付啊。”
“今天这个事情明显是早有准备。”
“才能不知不觉间将你我两人都坑了。”
“以后可不能再小瞧他了。”
“关于冉小山，做事一定要谋定后动。”
“可不能轻敌。”
易中海心里有点腻味。
心说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不是因为你砸人家玻璃，他没事拆什么门窗啊。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我听您的。”
两人说了两句闲话。
都困的不行。
赶紧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不少四合院住户都是睡眼朦胧的。
打着哈欠出门上班。
冉小山去了保卫科，先将自行车还了。
签到后先巡逻了一圈。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
宋队长正好拖着筐进来。
拍着桌子。
“通知全队都来，发福利了。”
有手脚麻利的，上前帮宋队长拖着筐。
“好家伙，是什么啊？”
宋队长将盖在上面的布一掀开。
露出筐里面用报纸垫着。
一小包一小包分割好的肉来。
办公室立刻沸腾了。
有人一蹦老高。
“我 * ，这么多肉。”
宋队长直瞪眼。
“嚷嚷，使劲儿嚷嚷。”
“最好全厂都知道咱们保卫可有肉才好呢。”
刚才大叫那小伙子立刻被好几个人一起捂住了嘴。
其他人放低了声音。
“队长，今年厂里这福利这么猛呢？”
宋队长摇了摇头。
“你在想什么呢？厂里的福利每年不都是二十九号才发吗？”
他指着冉小山说。
“这是我们队的小冉帮忙，搞到了一条野猪。”
“只有我们保卫科有。”
“领导们我都送完了。”
“这些大家一人一包。”
“我可警告你们出去嘴严点啊。”
一群人点头如捣蒜。
“放心吧队长，我们又不傻。”
又回头向冉小山竖起了大拇指。
“牛啊，铁子。”
“有空一起出去玩啊。”
“以后有事你招呼一声。”
显然大家都明白，在这个时代能搞到肉，还愿意跟大家分享的人，肯定是要交好的。
宋队长一偏头：“自己分了吧。”
众人立刻涌到筐边，各自拿起一包肉，乐呵呵的，回头向冉小山和宋队长道谢，直竖大拇指，也没人多嘴问东问西的。
这次发放福利的最直接后果，就是冉小山在保卫科的地位直线上升，谁见他都微笑着点头。
中午结束完第二次巡逻，冉小山拎着饭盒准备去食堂吃饭，队里一群人都跟他打招呼。
“去食堂啊？一起呗。”
冉小山无所谓。
“好啊。”
一队众人簇拥着他，往食堂走，一边走一边讨论。
“咱们去早些，说不定还能打到点肉菜。”
“想什么呢，后厨那些人都是看人下菜碟。”
“你要不是熟人或者领导，压根别想。”
“他们那勺子抖的，蚂蚁大小的肉粒儿都能抖没了。”
“也是，我都快两个月没见着菜里有肉了。”
“肉就别想了。”
“希望运气好是傻柱下厨吧，好歹他做的菜还能好吃些。”
这话赢得了其他人的一致赞同。
“傻柱最近应该不敢偷懒让徒弟糊弄，前段时间才自我批评过，他估计得老实一段时间。”
众人一边闲扯一边走进了食堂，远远的一打眼，傻柱脑袋缠着纱布，造型十分出众的站在打菜窗口。
保卫科众人都呆了一下。
“傻柱这是什么造型？新型厨师帽？”
“不过他都跑来打菜了，估计菜也是他做的吧。”
“也算是有口福了。”
保卫科众人开始排队，把冉小山给让到了最前面。
橱窗后边的傻柱早就看见冉小山了，心中一动，心说收拾冉小山的机会这不就来了，食堂可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跟一旁的刘岚换了个位置，站到了冉小山他们排队的窗口前。
冉小山注意到了傻柱的动向，知道他肯定没别这什么好p，也不声张，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排到了窗口面前，递上钱和粮票。
“二两米饭，一个茄子烧肉，一份油渣白菜。”
傻柱没有多说什么。
他冷笑着拿起大勺。
满满地舀起一大勺茄子烧肉。
然后像得了帕金森一样。
抖抖抖。
最后只剩下勺底两块茄子。
啪嗒一声扣在冉小山的饭盒里。
油渣白菜也同样操作。
最后用装米饭的勺子挑了一小坨米饭。
装进饭盒里。
往外一推。
“好了。”
冉小山接过饭盒，也不生气。
他往旁边一站，让出了位置。
后面的保卫科同事们都看到了傻柱的操作。
冉小山身后的吴爱国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张嘴要说话。
冉小山对他摇摇头。
吴爱国抿着嘴，将自己的饭盒一伸。
“二两米饭，一个茄子烧肉，一份油渣白菜。”
傻柱听到他和刚才冉小山要的一样。
诧异地抬了抬眼皮。
看到冉小山站在一旁，明显是在等着吴爱国。
心想原来是认识的。
那算你倒霉。
他再次帕金森发作了起来。
打完了饭，吴爱国拿回自己的饭盒。
和冉小山一样往旁边一站。
用眼神示意他后面的同事。
这位点点头。
递过去饭盒。
“二两米饭，一个茄子烧肉，一份油渣白菜。”
第四十五章：开除傻柱
傻柱有些惊讶了。
心想如果你们是好朋友。
不是应该买不同的菜搭着吃吗？
这全买一模一样的是什么鬼？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本着冉小山的朋友都是自己仇人的幼稚心态。
帕金森连续发作。
一直到冉小山他们一行六个人全部打完菜。
下一个职工点了别的菜。
傻柱才出了一口气。
心想刚才这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他伸手去接这个工人的饭盒。
却没想到冉小山拦住了那个工人。
“不好意思，你去别的窗口打吧。”
那个工人一愣。
看到冉小山这边六个人端着饭盒。
一脸沉默地看着他。
“哦。”
赶紧转身走人。
橱窗里的傻柱看到冉小山把工人给赶走了。
啪一下把勺子扔在菜盆里。
“姓冉的你什么毛病。”
“为什么要阻止工友打饭。”
冉小山笑着伸手。
先把摆在面前的菜盆给扒拉开。
然后忽然拽住了傻柱的衣领。
一使劲。
就把傻柱从橱窗里面给拉了出来。
这一下将橱窗后边正忙着打菜的其他后厨员工吓坏了。
刘岚尖叫一声就往后跑。
马华伸手去拽傻柱，没拽到。
赶紧从后厨绕道往前面食堂跑。
冉小山将傻柱拽出来啪一下扔在地上。
拿脚一挑，让傻柱面朝下趴着。
伸手将傻柱胡乱挥舞的手给擒住。
他扭伤了背部，一脚踩了上去。
傻柱感觉好像有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背上。
别说挣扎了，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刘岚并没有乱跑。
她立刻跑到了食堂主任的办公室。
“不得了啦，主任，傻柱又惹麻烦了，在食堂里跟人打起来了。”
食堂主任正在吃饭。
听到刘岚的话，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嗡嗡声。
他猛地把筷子扔在桌子上。
“这个该死的傻柱，整天给我找麻烦。”
“这次我一定要开除他。”
他站起来，快步走向食堂。
当他推开围观的员工，看到傻柱被打得站不起来时，心里不禁感叹，刘岚真是高估了傻柱。
食堂主任走到冉小山面前，正要开口，却看到冉小山身后站着五个人，都盯着他。
其中两个人他认识，是保卫科的。
食堂主任心里一惊，心想，不会吧，傻柱这小子把保卫科给惹毛了？
他赶紧向吴爱国打招呼。
“小吴，这是怎么回事？”
吴爱国和其他几个人把饭盒递到食堂主任面前。
“赵主任，你们后厨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是傻柱给我们打的菜。”
“二两米饭，一个茄子烧肉，一份油渣白菜。”
“赵主任，你看看，这个分量对吗？”
食堂主任一看这几个饭盒，头皮都发麻了。
傻柱爱抖勺他是知道的。
后厨都有这个毛病。
熟人，好友什么的来一大勺。
漂亮女工也多给点。
遇见看不顺眼的，有矛盾的。
或者自己今天心情不好，就想抖勺。
就故意抖啊抖的。
但人家抖勺主要是把肉啊，油渣啊，好吃的之类的抖出去。
留下菜梆子，边角料之类不好吃的打给别人。
而不是抖得一道菜就踏马剩两块在里面啊。
更何况你踏马还给保卫科抖。
还连抖六个人。
食堂主任有点疑惑。
傻柱的脑袋是为了显得个高才长出来的吧。
这么大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食堂主任知道在这几个饭盒面前。
说什么都不好使。
自己要是包庇傻柱，那就得罪了保卫科。
傻柱又不是自己儿子。
相反这小子总给自己找事，还瞧不上自己这个食堂主任。
自己要包庇他干嘛。
所以食堂主任赶紧跟吴爱国赔笑。
“对不住，是我工作没做好。”
“傻柱这不知道又在抽什么风。”
“放心，我马上就处理他。”
说完对着地上的傻柱一瞪眼。
“本来上次要开除你， 一时心软，给你个机会戴罪立功。”
“你倒好，还抖起勺来了。”
“这么爱抖，回家去抖去吧。”
“你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