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宿舍见过她,在小黑屋也见过一次。
然后,就没了她的消息。
我有强烈的预感,她现在一定在狗场!
齐洪见我不说话,嗤了一声,“无趣。”
“过会儿,你跟着我们一起去。”
齐洪摸了一把江浅浅的腰,往下捏了捏,吃够了豆腐,才懒懒开口。
江浅浅眼里闪过窃喜,连忙应下来,“齐哥哥,我当然跟你们一块了。”
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有我在,小贱人休想耍花招。”
小贱人指的是我。
我根本不生气,反而有点想笑。
看过古装剧吗?
江浅浅现在的神态动作,就跟剧里着急讨好主子的奴才一样。
令人发笑。
在缅北看不了影视节目,看江浅浅表演,也挺有趣的。
“好了。”
齐洪扬了扬手,眉眼间有些厌烦,“不要说些多余的话,快走。”
江浅浅迈着小步子,想要揽住齐洪的胳膊,却被他一把甩开。
没办法,她只好退到后面,跟王强一起抬狗笼。
狗笼挺沉的,更何况里面还关着一个我。
江浅浅身体素质不行,抬了几步就累得不行。
往前看,齐洪不搭理她,往旁边看,王强埋头抬狗笼,压根没注意她。
江浅浅有苦说不出,憋屈得要命,望向我的眼神,极其凶恶。
我怀疑,如果不是笼子阻挡她,她恐怕现在就要扑上来,把我生剥活脱了。
a区有很多楼房,工区在中间的一栋,也是最高的。
而狗场则是在西北角的一个平房里。
平房面积不大,大概一百多平方米,进去的时候,房间里空空如也。
还没等我疑惑,齐洪就踩下了最右边地板,一个暗道出现在我面前。
长长的楼梯,散不去的霉味,忽亮忽暗的灯光……
越往下,阴森感越强。
我瞥了一眼江浅浅,发现她双腿打颤,眼睛半眯着,像是害怕这里。
挺稀奇的。
她杀人都不怕,竟然会怕暗道。
走了大约五分钟,终于到了楼梯尽头。
那里还有一扇破旧的铁门,齐洪打开打火机,深吸一口气,点着了根烟,叼在嘴里,说话含含糊糊。
“进去了。”
门内简直是另一个世界!
富丽堂皇的装修,与门外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一瞬间,我都以为自己已经逃离缅北,回去了。
只不过,唯有一个地方,与这里的装修格格不入。
我望着中间的斗兽场,陷入了沉默。
斗兽场上的血迹很牢固,即使擦了上百遍,也洗不掉这些血斑。
不是清洁剂不行,只是因为一些血迹刚干,就马上有新的血迹喷上去。
王强把我放到斗兽场的最边上,就离开了。
齐洪两眼弯弯,碰了下狗笼上的锁,“唐雪亭,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锁,你千万不能开,要不然……后果,啧啧啧,恐怕会很惨。”
他直起身,斜了我一眼,“明天,我会接你出来,希望你到时候还有点精神。”
江浅浅一听这话急了,也不害怕,反而向齐洪提议,“齐哥哥,我可以留下来看着她,保准让她不敢作妖。”
齐洪心情不错,答应下来,随手给她指了个包厢,“你就在那儿待着,千万不要动锁。”
江浅浅点点头,一双杏眸泛起水光,瞧着还有几分可怜。
“齐哥哥,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齐洪猥琐一笑,伸手摸了几把江浅浅的胸,“你确实听话,在床上更是。”
江浅浅跺了跺脚,娇羞道,“齐哥哥你真讨厌。”
关于江浅浅的话,我连一个字都不信,她巴不得让我出事。
眼瞧着齐洪和江浅浅打得火热,我默默移开了目光。
在斗兽场上演的三级片,我没兴趣观看。
没一会儿,齐洪喘着粗气结束了。
他指了指王强,吩咐道,“看好他们两个人。”
果然,齐洪还是放心不下让江浅浅跟我在一块。
江浅浅愣了,“齐哥哥,你不相信我吗?”
齐洪摆摆手,“距斗兽比赛开始还有二十分钟,王强,你先带着江浅浅去包厢。”
再怎么不愿意,江浅浅也不敢反抗齐洪的命令,低着头乖乖跟王强上包厢。
但我知道,她觉得不会这么算了。
我必须做好十级准备。
二十分钟说短不短,说长不长,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进来了。
他们都带着面具,衣着考究,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生动形象地演示了衣冠禽兽这四个字!
不过,这里不是狗场吗?
为什么有斗兽场……
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可以,我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
但事实往往残酷,我不仅知道答案,我还亲身经历过。
可以说,那段经历,算得上是一个小阴影。
至少在斗兽比赛开始前,我从来不知道,人会变态到难以想象!
包厢里渐渐坐满了人,从斗兽台中央升起来一个台子,上面是个衣着暴露的妖娆女人。
她发现我的时候,有些惊讶,不过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瞬间恢复了正常。
“各位大人,斗兽比赛正式开始!”
包厢里传出一声声欢呼,女人撩了撩头发,“现在,请出来我们的1号狗和2号狗!”
斗兽场两侧的笼子打开,我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
所谓的1号狗和2号狗,就是女人!
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身上不着片缕,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全身,没有一块好皮。
其中一个脸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从额头到下巴,皮肉翻出来,上面甚至有白色的蛆虫。
他们四肢着地,只会汪汪叫,一举一动,仿佛真正的狗!
美艳的女主持风情万种地走下台,挥了挥话筒,大声宣布,“比赛,开始!”
听到命令的瞬间,两个女人就冲了上去,彼此撕咬。
从包厢传来的欢呼声越来越大,我发现在斗兽台左边有个赌台。
上面计着哪些人压了1号赢,哪些人压了2号赢。
女主持笑盈盈地介绍比赛规则,“斗兽比赛,没有失败,只有死亡。压对的大人可以获得输方压的全部资金哦。”
恶心……不……恶心都不足以形容我的感受。
我眼睁睁看着那个脸上有划痕的女人,硬生生咬断了另一个的脖子。
她赢了。
压对的人欣喜若狂,而她也仿佛立了功的狗,汪汪大叫。
突然,她转过头看向我。
忽略掉那条划痕,我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