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之看出林天鸽状态很不好,立刻先一步护在林楚楚面前。
“表哥,您这话就有些冤枉我们了,我和楚楚昨夜回来后,再未去见过大师,大师也有其他工作要忙,不可能一直赖在家中,想来这会儿大师应该是出门了。”
林楚楚躲在宋北之身后,歪着脑袋冲林天鸽翻白眼。
“表哥,你要是真爱大师,就赶紧去追!”
林天鸽敲打了两下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都追冤冤好多年了,这么多年他的行踪古怪,我、我根本不知道冤冤去了哪!”
宋北之:“表哥,或许您可以去白城看看,大师昨日便是从白城回来的。”
林天鸽眼睛“噌”的一下亮了!
“难怪!我满夏城都找遍了也不见冤冤的身影,原来他去了白城 !”
林楚楚又翻白眼,“亏你还爱大师呢,连自己爱人最常去的地方都不了解,表哥,说句真心话,你的爱有点........低端。”
宋北之跟着不补刀:“表哥其实您还不知道吧,几个月前,大师同我们一样被某个长着犄角的怪物给抓了去,要不是大师靠着智慧带着我和楚楚一起从小黑屋逃出来,说不定我们和大师早就,死了。”
林楚楚:“表哥你看,连大师被抓这么紧要的事你都不知道, 还想当人家男朋友,你真是太不,称职了。”
林天鸽鼻涕混着眼泪齐下,“别说了!你们别说了,我、我现在就去白城把冤冤找回来!”
不等两人再开口,林天鸽拔腿便冲出了别墅!
白城内,江鸢躲在一处挡板后面,脸色惨白,额角渗出大颗大颗冷汗。
此刻,变异章鱼怪物正好在他的正后方!
只要章鱼再往前一米,便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江鸢心里很清楚,如今他还差一只诡异才能升到15级,这种时候断然不是祁衍邢的对手。
若祁衍邢这会儿对他发动攻击,他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除了死亡,更大的可能是被——继续囚禁。
江鸢脸色紧绷,手中紧攥砍刀,后背弓起,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
畸形章鱼的触手疯狂蠕动着,却没有要向前的意思,嘴里反倒一直唠叨着:
“不对,不不不,不对.......不是冒牌货的味道,是.......是老婆。”
粘软的触手疯狂敲击着自己的脑袋,眼瞳缓慢紧缩变大!
“我对这个味道印象深刻,上一世哥哥还住在小黑屋时,身上就是这个味道.......满身的泥味,其实挺难闻的......”
藏在挡风板后面的江鸢脸色一黑,不那么自然的抬起胳膊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腐烂味跟着传入江鸢鼻中,江鸢险些没吐了!
“哥哥哥哥,你没死对吗,哥哥没死,可笑,我竟然以为哥死了,可惜,我做了错误的选择.......”
畸形章鱼的声音变得莫名哀伤,“因为这个决定,我,失去了做人的资格,我和哥,再也.......回不去了。”
“我这个样子,再也配不上哥哥了,我好丑好丑好丑,让我烂死在泥潭里吧,我们.......我们......”
“.......结束了。”
江鸢听的一脸莫名其妙。
章鱼话停,就在江鸢以为祁衍邢要发疯对他发动攻击之时,畸形章鱼却原路折返了回去。
江鸢:“???”
江鸢缓慢从挡风板底下抬起头。
他看到,一只满身流着黑水的章鱼颓废地沿着街道慢慢往回走。
江鸢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下,“他应该是发现我了,为什么不杀我?要玩我吗?”
江鸢没有急着从防风板后逃跑。
他知道,只有跑起来的猎物,才更能激起猎杀者的兴奋心理。
直到看着巨大的身体消失在街道尽头,江鸢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拿上刀,江鸢试探性地朝前走了两步,确定祁衍邢没有追上来后,拔腿便朝相反的方向跑!
不过江鸢没有急着回夏城。
祁衍邢的心眼子太多, 江鸢很清楚刚才祁衍邢一定知道他在后面藏着。
祁衍邢没有直接动手,极有可能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这么一想,江鸢嘴角嗤出个鄙夷的笑。
果然当反派的狗东西,心都很脏!
如今整个白城的诡异被祁衍邢和他杀的差不多了,想要多找出一只诡异都是极大的难事。
在没有顺利提升到15级并获得万能隐藏球之前,江鸢不会直接回夏城连累夏城的人。
当天晚上,江鸢在白城边缘地带找了一所空房子先住下。
他将匕首挂在卧室的门上,砍刀和小刀放在床头,菜刀放在床铺底下。
若是祁衍邢刚踏入门,就算他现在的力量不足与祁衍邢抗衡,必要时也可以与祁衍邢同归于尽!
江鸢躺在床上的同一时间,白城市中心的畸形章鱼正跌跌撞撞在大街上漫步。
嗅到了江鸢的气味在大街上消失后,祁衍邢颓废地进了一家酒铺。
店老板早就跑了。
章鱼触手难受地抓起蛇皮袋子,开始将柜台上的酒瓶子一一捡到袋子里。
祁衍邢从前听说,人类世界的烟和酒能消愁,能让处于极大痛苦中的人短暂忘却痛苦。
他现在的悲伤已经溢满了身体的每一处,若是不借助外在东西干扰一下的话,祁衍邢怕自己会做出更可怕的行为。
打包完酒水后,章鱼又去了一家超市,也不太懂,只知道将写着“吸烟有害健康”的盒子一齐装入另一个袋子里,然后背着两样东西朝古堡的方向走。
祁衍邢心里苦。
回到古堡后,便一一打开酒瓶子朝着自己嘴里灌。
如今他这副章鱼身体,吃什么喝什么都像个无底洞。
一连给自己灌了二十几瓶酒,祁衍邢脑子才隐隐有了迷糊感,随着这股迷糊感逐渐生出,竖瞳渐渐出现重影。
这种飘飘然的感觉让祁衍邢觉得舒服多了。
脑袋跟着“邦”的一声倒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