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可开心?”
江远还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站在临夕阁的花园里。双手托着慕容嫣,一脸含笑的看着怀里吓傻了一样的人。
慕容嫣一定不是被吓傻的,而是被江远的笑迷晕了吧。
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呼吸,她没有死。她,这是在江远的怀里吗?
“公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的正是时候,刚刚看了一场大戏。”
这场戏他还是从头看到了尾。
入夜,他带陆天回来,因为陆天的身份特殊,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没有走大门而是翻墙进来的。他的暗卫也是在临夕阁大火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的主子回来了。
江远和陆天直接去了小书房,很意外遇见慕容嫣正要进书房。她半夜突然来书房,江远以为她是想找书。便想等她走了再进书房,于是他们俩隐藏起来。
可没想到慕容嫣进了书房竟然不是来拿书的,她是来烧书的。江远觉得挺有意思的,更好奇她要做什么,于是带着陆天继续藏下去,没想到的是二人还看了一场好戏。
他看的津津有味时,直觉她应该不止这些手段,便让陆天去临夕阁看看,没有想到陆天还给他带回来了另一个惊喜。
慕容嫣在心里琢磨起来,他说的刚刚是多久?他到底看了多少戏?看来这临夕阁大火他一定是看到了,不然也不会正赶上救她。
她担心的是这场把戏被他拆穿了怎么办,她还没来得及收拾残局呢!看来最后这一场戏是演砸了。
那,所有的罪证都会指向她一个人,那两只狗她没有算计到,反而是她遭到反噬。也不知她会是什么下场。
只因为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今晚会回来,明明她问过程嬷嬷的,不是说还要等几天吗?
一个人忘了还在人家怀里呢!
一个人抱着根本就没有想要放下。
“主子!”
“主子!”
是那两条狗从楼上窜下来了,正跪在江远面前。
慕容嫣这才惊觉,神游天外的灵魂回归正位,太尴尬。她的脸色又红了几分,像煮熟的螃蟹。
“公子,我还是下来吧。”
慕容嫣此时只想找个地缝藏起来,她脸上挤出笑容,假装自己很淡定。
看着怀里这个别扭害羞还强装镇定的女孩,江远又笑了,她怎么会这么可爱。
“嗯!你确定可以站稳吗?”
“嗯嗯!”慕容嫣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江远还有些不舍,将慕容嫣轻轻的放在地上,怕她站不稳还特意扶了她一把。
慕容嫣脸颊又红了两分,乖巧的站在他身旁。
江远冲她微微一笑,可转过脸来,又立刻换了一个人,剑眉冷目,刚才有多和风霁月。现在就有多阴冷肃肃,淡漠无情。
“说,是谁将她推下来的?”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只觉得头上有千斤重的压迫感,趴在地上抬不起头。
“主子,我们没有推她,不是有意的,是误会 ,误会。”大丰吓得嘴唇哆哆嗦嗦的差点语无伦次了。
江远冷眼扫过他们俩,眼光落在常清的身上。
常清只觉得头顶上有块千年寒铁压的他抬不起头,又寒冷无比。
他知道主子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真不是故意的,谁能想到那个围栏被烧坏了,他现在也后怕,若不是主子突然出现救下她,就是一条人命落在他手里,他就是不死也会后悔一辈子。但是,现在她不是好好的吗,且还是她自己作妖惹得祸。
“主子 ,是属下一时失手,险些酿成大祸,请主子责罚!”
“失手,你可知你一失手,却要了她的一条命。她的命,你一万条命都偿还不了。”
他的话阴寒无比,如果声音可以杀人,常清他们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属下知错了。”
“知错?知错”
两个人伏在地上,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主子太可怕了!
这丫头以后再也不敢去惹她了,惹不起,以后见了都绕道走吧!
“算了,看在你们跟我多年的份上,就饶你们这一次,以后再也不许出现在她面前。”
江远抬头望向天空,目光深远。
“明日起你们俩去农场吧,农场很适合你们俩,种地养猪也挺不错。”
不用动脑子,最起码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把命丢了。
“主子!”
“主子!”
两个人同时震惊了,不是打板子,而是要把他们赶去种地养猪。
慕容嫣也同样震惊,难道不用审问就直接定罪了。
可是,这可不是她的本意,她不过是想要整治整治他们,留一个把柄好拿捏他们,也好让他们不敢再欺负她。
可为什么会被赶出去,这可是断送了两个人的前程,这真不是她的本意。
“公子,常护卫没有推我下楼,是我不小心摔下来的,就算公子不出手相救,暗卫也不可能看着我摔死。”
树上的暗卫终于松了一口气。确实是的,当时慕容嫣掉下来的那一刻,暗卫也出手了,只是没有他们家主子手快而已。
“所以,公子就别罚他们了 ,今天晚上这些事情,都是我设计他们的。”
慕容嫣心中没底,她可是主犯,等会的下场也许比他俩还惨呢!她主动承认了所有罪行,会不会死的好看点。
常清也没有想到这丫头还会给他们求情。而且一人承担了所有罪名。
心中突然有些愧疚,他险些害死她,可她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记恨他们,还替他们脱罪。
江远转头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冰雪立时消融。冲她温柔一笑,安抚似的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这个举动会不会太亲密了,这让她想起了他的父亲,小时候爹爹就总爱揉她的头。会不会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江远和她早就认识,只是她不记得了,且他对她的态度,很宠溺。
“你做的很好,是他俩太蠢。”
慕容嫣好像听见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他回身想去拉她的手,伸到途中又收了回来。
“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