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只要能踏上修仙之路,承受一点痛苦算……啊啊啊啊啊,太痛了!”
就在江蕴仪一脸认真地说着的时候,江枫突然抓住她和张婉柔的手,下一秒,磅礴的法力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游走了她们全身,将她们的经脉和丹田彻底重塑,疼的两人几乎都要昏厥过去了。
“呼呼呼……洗筋伐髓都是这么痛的吗?各位姐姐们也经历过这么煎熬的事情?”
江蕴仪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随后满头大汗地问起了李青萝她们。
“没有啊,易筋洗髓很简单的,毫无痛苦可言,甚至还有点舒服呢!”
“怎么可能,刚才我都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水笙笑意吟吟地回了一句,可是这话不止江蕴仪不信,就连张婉柔也不信,毕竟她也是受害者,知道刚才一瞬间到底有多痛。
好在那种痛苦转瞬即逝,要不然她感觉自己会被疼死。
“哦,我们以前吃的是洗髓丹,药效十分温和,你们俩是被狂暴的法力冲刷洗髓,所以感受可能不一样,不过效果是一样的,你们就放心吧!”
“什么?为什么我们不是吃洗髓丹?”
得知自己被特殊照顾了,江蕴仪和张婉柔感觉天都塌了,她们可不想没苦硬吃啊!
“我这样做是为了让你们提前感受一下修仙的艰难,世人都晓神仙好,修仙途中红尘扰,想要成仙哪有这么简单的,这点苦都吃不了,还修什么仙!”
江枫看着一脸幽怨盯着自己的江蕴仪和张婉柔,一本正经地训斥起来。
两女闻言顿觉羞愧,不由低下了头,此刻李青萝她们的神情全都很玩味,看着江枫把两个单纯小白兔唬得一愣一愣的,还真是挺有趣的。
“相公,下面有集市,我们去逛逛吧,说不定能碰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这时候红麝看着下方热闹的街道,对江枫提议起来。
“行,听你的!”
江枫也没有意见,不过他们一百多号人显然不适合都现身,要不然就不是看热闹,而是成为被看的人了。
所以除了江蕴仪和张婉柔这两个凡人,其余众女全都隐去身形跟在江枫的身后。
“烧饼哦,卖烧饼!”
“包子,新鲜出炉的肉包子,香喷喷的肉包子!”
“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们兄弟两人今日流落贵宝地,想给大家表演个胸口碎大石,还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大爷,快来玩呀!”
……
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卖烧饼的,有卖肉包子的,还有卖艺的和卖身的,总之叫卖声是不绝于耳。
江枫对于这种热闹场面早已见怪不怪,但江蕴仪和张婉柔都是富家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这集市上的任何东西都对她们有吸引力。
这也导致她们走两步停三步,东看看,西望望,要不是被浪荡的青楼女子给吓着了,估计她们都要忘乎所以了。
“江枫,她们白天都要营业吗?我怎么听说青楼都是晚上营业的?”
江蕴仪挽住江枫的手臂,随后紧紧贴着他问道。
“夜晚是青楼的主营时间,但不代表其他时间不营业啊,也许人家比较努力呢!”
“啊?这种事情还有努不努力的吗?不都是在作践自己吗!”
听到江枫的话,张婉柔感觉自己的认知被颠覆了。
“我的千金小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一出生就不愁吃不愁穿,很多沦落风尘的女子都是为了生计,混口饭吃而已。还有很多是被拐,被骗,被卖到青楼的,她们也是逼不得已!”
“那你们神仙就不管这些吗?这不都是民间疾苦吗?”
“众生皆苦,如果所有人都要管的话,那神仙也忙不过来。况且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神仙眼里,众生都一样,人间自有其运行规则,不需要神仙插手。”
眼见江枫什么都知道,江蕴仪好奇为什么他们神仙不来解救民间疾苦。
江枫闻言微微摇头,神仙哪有那么多功夫操心下界的事情,下界之事全由王朝皇帝自行管理。
“那凡人修炼,为的是什么?”
“修仙修的是自身超脱,而不是解救他人,唯有无视滚滚红尘的干扰,才能得到真正的逍遥自在。”
“听上去挺无情的,我可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我也是!”
江蕴仪和张婉柔觉得如果修炼需要断情绝欲,泯灭人性那她们可做不到。
“你们两个还没踏上修仙之路呢,就开始怀疑修仙的最终目的了,这叫道心不坚,若你们是拜入了修仙宗门,那宗门肯定要将你们逐出师门的。”
“我们不是跟着你修炼吗,我们感觉你很热心啊,一点都不像是漠视苍生,只在乎自己的神仙!”
江枫闻言忍不住笑骂了两女一句,两女被骂了也不恼,反而笑着对江枫说道。
“那是因为我已经求得大逍遥大自在,现在只不过是在游戏人间而已,所以做事可以全凭喜好。”
“我们想做的就是你这样的神仙啊!”
“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跑了,我的境界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达到了。”
听到两女想做和自己一样的神仙,江枫微微摇了摇头,混元无极大罗金仙是她们永远都不可能达到的境界。
“为什么呢?难道我们的资质很差……”
“嘭!”
“哎哟!”
两女闻言刚想问江枫为什么,这时他们刚好经过一家名为至尊赌坊的门前,一位男子被人从赌坊里踢了出来,他一路从台阶滚落,正好滚到了江枫的脚下。
不明情况的江蕴仪和张婉柔见状赶紧躲到江枫的身后,偷偷观察起来。
“快看看,这家伙被人从赌坊扔出来,肯定是没钱!”
“就是,烂赌鬼一个!”
“还这么年轻,没出息!”
……
“你干嘛随便动手动脚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还有,我是有名字的,不是什么不成材,我叫程财啊!”
男人被摔疼了,又被路过的百姓围观奚落,感到羞辱的他不满地对着赌坊门口的人大喊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