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波折后,皮货店与其他杂乱之事终究是稳定了下来。
赵夫人要在家中养胎,近日过来这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白桑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后跟这严钊一同看管着皮货店的生意。
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白桑的心底不由生出了些许满足感,要问她近日来的而感觉怎么样,她只有四个大字:累且快乐!
人一多,倒是苦了帐房先生,他先前没觉得这么忙过,自打这个白姑娘过来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营销手段后,这店里的客流量是一天比一天大。
“东家哟,咱们店铺近段时间利润相当可观啊。”帐房先生拿出已经今日的帐放到严钊的面前。
严钊大概看了一眼,眉眼含笑:“不错,还是桑桑厉害。”
夸赞的话毫无遮拦的从他的口中说出,帐房先生尴尬一笑,这小夫妻可真是恩爱的很!
收拾完那一堆毛领后,白桑面带笑意走了过来,这段时间可真是累,她听到两人似乎提及到自己,便笑意盈盈问道:“趁我不在,你们又说我什么呢?”
帐房先生急忙摆手:“哟,白姑娘。这你可冤枉我了,你家相公啊夸你经营有方!”
“真的?”白桑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瞄向了严钊。
“那还有假?我何时桑桑说过假话?”他冲着小女人眨了眨眼。
白桑扬了扬下巴,不再说话。
看到二人的互动,帐房先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便慌忙找了个借口回家找自个儿老婆去了。
看着账房先生出门的背影,白桑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近段时间的客流量大,所需要的货物也比原来要多,我刚才去仓库点了,光毛领就跟平时差了几十条,别的皮褥等更是所剩无几。现下已经是供不应求,我们必须尽快弄到下一批货物。”
严钊点头,白桑所说的问题他也考虑到了。根据这几日的情况来看,确确实实还需要更多的货。
两人会心一笑,当下一拍即合打算明天就出发前去山上打猎!
翌日。
一大早二人装备整齐带上自制的打猎工具便前往了山上去。
已经有了先前的经验,这次打猎明显顺利许多。
很快便捕到了第三只兔子。
严钊手中抓着兔耳朵炫耀似的朝着白桑晃了晃,白桑翻了个白眼,区区一只兔子,瞅那嘚瑟样!
“哼,兔子而已,你瞅我给你打个大家伙!”白桑不甘示弱,这咋能让他给比过了?!
“行呀,我拭目以待。”严钊得意道。
不再看他那副得意劲儿,白桑转头就往身后走去。往深处走走猎物多,她就不信以她的聪明才智今天还能输给严钊不成?
见白桑往深处走,严钊有些不放心,将兔子放进自己背篓后大步追上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一旁的草丛中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白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里这么隐蔽,难道是有什么猎物?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想要一探究竟,不料刚走两步就出师不利。
“哎呀!”白桑惊呼一声,随后便重重倒在地上。
严钊见状急忙跑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桑桑,可摔到哪了?”
她哭丧个脸指了指自己的腿:“摔这儿了......”
严钊卷起她的裤腿查看伤势,幸好的是没有摔破皮,只是被蹭红了些。
“以后可要小心一些。”他细心道。
“严钊......刚刚绊倒我的好像是个人......”白桑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便又遇上了另一个惊吓。
人?
严钊皱眉,人怎么会在这里?他安抚好白桑,大胆上前探查。
果然,正如白桑所说,那的的确确是个男人。
那男人一身黑衣,在草堆里一躺不仔细看多少会有些看不清楚,这也难怪白桑会没有注意而摔倒。
他的五官硬朗,薄唇紧抿,不知是因为什么,一双剑眉皱作一团。
男人长得俊俏,可白桑总觉得这张脸有一些眼熟。但要仔细去想,又不知到底在哪里见过。
罢了,可能是来过皮货店的顾客。
想到这儿,白桑不再多想,当务之急是救人要紧些。
“他腿上有血,”严钊又摸了摸小腿部,“这里有一个被折断的箭头,血液已经干在了周围,恐怕是前几天受的伤。”
听罢,白桑赶忙查看,男人小腿部位的伤口周围已经高高肿起,用手一摁从里面出来不少的白脓。
她又试了试男人的体温,滚烫的额头让她迅速缩回了手。
完了,伤口感染,得快些回去救治!
“伤口感染化脓,要是再不救治,情况可能会更加危险。”白桑一脸严肃道。
严钊放下背篓:“桑桑,你背着背篓,我来背他。”
他指了指男人示意白桑帮忙将他拽起。
两人折腾了许久,才总算是下了山。白桑本想着在山中医治,可周围环境恶劣,很难保证处理伤口时候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再者,这男人昏迷未醒,处理完伤口也需要一段时间醒来,带去山下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用剪刀剪开腿部的布料,布与肉已经粘在了一起,白桑微微用力便听到男人的闷哼。
为了帮他减轻疼痛,白桑只好将伤口周围的裤子打湿,这样撕开会容易一些。
“这人去干嘛了,咋还挨上箭了?”白桑皱眉说出自己的疑惑。
严钊摇头,但还是大胆猜测了一下:“可能是谁家的暗卫执行任务时候被人追杀了,受了重伤又没法医治,就倒在山上了。”
白桑看看严钊,这男人现在倒是会猜。
见碎布能够揭下,白桑快速从空间中拿出手术刀。要想取出箭头还是得把伤口切一个合适的大小。
脓水一股股的从伤口中流出,细细观察去,箭头所接触的地方都已经成了烂肉,要想好的肌肉组织生长出来,必须将烂肉给处理掉才是。
她不再犹豫,快速取出另一些工具在男人腿上操作起来。
严钊没怎么讲过这样的场面,见到此情此景胃中不免翻腾起来。
不敢看,不敢看!要是再看他非吐了不可!
他转过头去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可想到刚才那个场面他还是忍不住想吐。
不知过了多久,白桑说话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好了,现在等他醒过来就好。”白桑看着男人道。该用的药她都已经用上去了,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这个男人的了。
见自家小媳妇儿把伤口处理的妥妥当当,严钊不由竖了一个大拇指:“还是我家桑桑厉害。”
对于他这种行为,白桑早就见怪不怪,轻哼一声,不再理他。
男人随时会醒,秉承着救人救到底的精神,两人一直守在床边不敢离开半步。眼看着夜深了,白桑不由打起了瞌睡。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的手指动弹了几下,他的喉咙中模模糊糊发出几个字。
“水......水......”
两人的困意瞬时全无,男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