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刚刚出去便让人马不停蹄地前去寻找有关那人的线索,不管怎样他都要用最快速度找到那人帮严钊夫妇沉冤昭雪。
“大人,找到了,那人的家就在前面。”派往寻找的随从很快就有了线索。
太守心中一喜,找到那人这事就算是成了一半了。
“立刻前往!”说着,何太守便坐上马车,吩咐车夫快马加鞭的赶去。
待他到时,门口已经把守了不少人,见太守过来都纷纷请罪:“大人恕罪,我们来时他家门紧闭,推开门进入他家却发觉院中及屋中空无一人,属下无能,还请大人责罚。”
“你且守在门口,我进去查看一番。”何太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训练他们这么久竟然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大人小心。”
何太守慌忙进去那人家中。那人的房屋虽然破旧但也算是收拾的干净妥当,再往里走,抬头便能看到屋顶上漏了一个大洞,屋内不过一桌一椅一床,除了必备的生活用品多余东西倒是没有几个。
可见那人家境并不好。
何太守寻了一圈硬是没找到个人影,心中不免着急,他大步走出,道:“所有人在这附近掘地三尺都得把他给我找出来!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
“是!”
看来这人早有防备,趁着人未寻来之时已经偷偷溜了去,他倒不信了,寻遍附近所有地带还找不到他!
一众人在城中找了许久,皆是一无所获。
何太守简直要气的吹胡子瞪眼,这算个什么事儿?!
“大人,既然城中没有寻到,不如我们前去城外瞧瞧,兴许会有所收获。”其中一人提议。
何太守一拍大腿:“快些带人前往!不要让那人跑了!”
“是!”
下属们身怀武功,自然要比他率先到达。
何太守赶到时,他们已经寻找了不少的地方,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跑来汇报有了线索。
“大人,旁边山洞里发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那人恐怕就是他。只是我们去的人不多,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始终不愿踏出山洞半步。”下属得到消息便慌忙过来。
“疯疯癫癫?他人在哪?快带我前去瞧瞧!”
何太守忽的来了劲,只怕这人就是诬陷严钊夫妇的男人,他这疯癫之状可能也是有人故意为之。
良久,他们终走到了那个山洞。
“大人,这就是了。”下属指了指洞口。
何太守倒也不怕,只身一人便往洞中走去,还未走深,一个脏兮兮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人手中死死抱着一块皮毛,何太守上前一看,这不是白桑皮货店中的东西吗?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疑问一出,太守心里便有了个七七八八。这人极大概率的就是诬陷皮货店的男人,他变成这副模样,想来背后的人并不想让他继续活着!
“你!你是谁!你不要过来!”疯男人退后两步,拿着皮毛的手死死挡在自身前。
何太守慢慢蹲下,轻声细语生怕一个不对吓到那个男人:“你家可是在城东住?你今日可是去过皮货店?”
“城东......城东......城东是我家!我家在城东住!嘿嘿嘿......”男人像是忽略过后面半句一样只回答前面半句。
太守皱眉,与周围人对视一眼,又问:“你今日可是去过皮货店?是否有人让你去皮货店?”
男人痴痴地看着太守,嘴里重复着“皮货店”三字。
忽然,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一个激灵跳起靠在了角落里。
“不......不要打!不要打我!我怕......我怕!求求你们不要打我......”男人挥舞着双手像是在阻挡着什么一样。
一位下属想要将他拽回,不料,还未碰到他,那疯男人便趴在地上“咚咚”地磕了十几个响头。
“求求你们了......我......我不要钱了,我......一定不会说!我不说!不要打我......”、
不要钱?
这句话算是彻底点醒了何太守,这人一定就是那个诬陷皮货店的人!只是这人如今成了这副模样还怎么从他的口中问出话来?
正在太守一筹莫展时,他忽然想到了牢狱中的那个女子。
找白桑!白桑可能会治!
“你们看好他,别让他跑了!给我牢牢地盯紧他!”太守匆忙跟人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把白桑弄出来,替这人治病!
可他刚到大牢,便看见知府的随从也在。
小随从也看见了何太守,依旧是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去:“哟,太守大人怎得到这儿来了?”
自从府衙门口一别后,何太守心里就极其厌烦这人,这次又在这儿遇见他,面上还得装些笑意,这可让他心里不痛快极了。
“我自然是来看看负责治疗我女儿的郎中!”何太守面无表情道。
那随从笑了笑:“大人尽管放心,他们不过是暂时羁押,等过几日查出了结果他们要是清白的,自然可以释放归家的。”
“让这小娘子跟我走一趟,我女儿现下昏睡不醒,命悬一线,她作为治疗我女儿的郎中,自然要她前去!”何太守不给那人再问的机会,一股脑将早就想好的原因等都说了出来。
随从脸色变了变:“大人,恐怕这不合规矩啊......您看,她是戴罪之身,结果没出来之前谁都不敢保证她出去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啊。”
“少废话!她不过是生意上出了些问题又不是做了什么杀人灭口的大事,让她去给我女儿瞧个病怎么不能放人了?!我女儿如今命悬一线,要真出了什么事,你拿你的狗命来担待着吗?”何太守动了气,言语中满透着着急与不耐。
“这......小的自然不敢。来人,开锁!放这位小娘子出去!”随从给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见状慌忙前去开了门。
“大人,这小娘子可以跟您前去,不过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后,还需要麻烦您将她送回来。”随从在一旁又道。
何太守眉毛一横,这还提醒上他了?当下治病要紧,他可没时间跟这奴才计较那么多。
于是他冷哼一声带着白桑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