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白桑为了自己受伤,这几日严钊都在她身边照顾着,白桑生生觉得自己被养胖了不少。
原本清瘦的小脸上如今也在渐渐变得圆润,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实在是哭笑不得。
每日的菜中必有严钊亲手煲的鸡汤,美名其曰:大补!
“桑桑,你猜我今日给你准备了什么?”严钊走进来一脸兴奋问。
白桑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鸡汤。”
“不对不对,今天不是鸡汤。”严钊神神秘秘。
听到不是鸡汤,白桑两眼放光,折磨她这么多天,终于放过她了。
“我给你买了烧鸡。”严钊满脸笑意,邀功似的坐在一旁为她撕肉。
白桑扶额,算是跟鸡肉过不去了。走了鸡汤就来烧鸡,真当她喜欢吃鸡?
二人正说着,一阵肉香味从房外飘来。在她吃了几天清汤寡水的鸡后,这个香味简直就如同唐僧肉一般。白桑咽了咽口水想起身前去查看。
这时,严母刚好进房来给白桑送吃食。
“哎呦,阿桑你咋自己起来了,阿钊你在旁边干什么呢,阿桑要起来你也不说帮着扶一下。”严母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娘,我不打紧的。”白桑急忙开口。
“这怎么行,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歇了多久,你不要乱跑乱动,这样恢复快一些。”严母将白桑扶到外屋,嘴上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白母听到屋内地动静,甩着没来得及擦干的手慌忙出来查看,等看到白桑出来后,不由皱了眉:“阿桑还是不要乱动的好,饭菜已经做好了,这段时间你就休息着,有啥事情交给我们去做就成。”
“亲家母说得对,你就安安心心的养病。这不,怕你这几天吃鸡肉吃腻了,我跟你娘特意去早集上买来一块羊肉,给你炖肉吃。听说羊奶也补,我们也给你带了,这几日就先喝着,不够喝了我们再去挤。”严母把刚才端过去的肉汤又拿了回来,顺势放在了方便白桑够到的地方。
白桑看着家里人为自己忙碌,心里升腾起一股股的暖意。
不管是严钊日日给她煲的鸡汤还是两位母亲每日换着花样做饭,种种行为都让白桑感动不已。
“娘,你们不用这么麻烦,我真的没事。咱们还按照平常吃的就成,不信你们看。”
说着,白桑就要起身展示自己走路根本没有问题。谁知道还未站稳便被两位母亲硬摁回了椅子上。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让你好好养着,你好好养着就是了,就不让人省心!”白母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
罢了罢了,再怎么做也是些无谓的挣扎,倒不如好好的被照顾着。
白桑无奈坐下端起炖肉大口地吃了起来。
“哟,吃什么呢,这么香!”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白桑暗叫晦气,除了那个爱找事的大伯母还会是谁。
大伯母就自顾自的进了严家的大门,屋内几位的脸色都变了变,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又跑过来准备出什么幺蛾子。
严母收起了笑,面无表情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严家没人欢迎她的到来,大伯母也就压根没想她们能欢迎自己,她此番过来是有事情要跟他们说的。
“我不与你们瞎折腾,你且定住。”大伯母瞟了一眼严母趾高气昂地说道。
严钊就要往前去,却被严母一把拉回。
“不与我们瞎折腾?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你又安的什么心。”这次说话的是白母,虽说她心中还是多少有点怵大伯母的,但面上绝不能露出半分半毫。
一听说话的人是白母,大伯母冷哼:“现在出了白家的门果然是长了不少本事。”
白母还要说些什么,却被白桑率先开口给打断:“大伯母既然说过来不是这折腾的,不如先说正事,也好让我们听听。”
“哼,”大伯母冷哼一声,“我家姑娘过几日就要定亲了过来也是知会你们一声。”
定亲?这可让在座的几人傻了眼,可在想想白柳也的确到了该成亲的年龄也就释然了。
看着大伯母这副得意的模样,白桑像是想起了什么:“大伯母,我堂姐是跟谁定亲啊?”
大伯母正愁没法说呢,白桑这么一问刚好是问到她要炫耀的点子上了,她扬了扬下巴,愈发的得意洋洋。
“算是老天有眼让阿柳嫁了个好人家,阿柳貌美,那家人可是托人来说了不少次我才答应的,那榕喜村张家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说罢,大伯母的眼神往白桑身上瞟了好几眼。
榕喜村的张家,那准没错了。没想到,那婆子这么快就给说定了。
白桑心中暗想,可面上却还是装作不知的模样。
严母低低重复了一遍,这户人家她好像听说过,貌似那家的公子已经有一位不好惹的大房了。
“我怎的听说那家已经有一房了......”严母小心开口,她本不愿多问这一句,可想到白柳的年纪,慈悲心怀还是让她说了出来。
大伯母眼睛一瞪:“那大娘子算个什么,不还是个人老珠黄的黄脸婆罢了,她可比姑爷大了十几岁,谁会看上她?再说,她整日病怏怏的,哪天要是没了,那还不是我家阿柳掌家权!”
“到时候,阿柳就是当家的主母,姑爷又是个家境富裕的腿未残疾的。那时候哪用的着求取功名,家中富裕犯不着那么麻烦。反观有些人,嫁了个瘸子虽然治好了,但这享福日子还不知什么时候会来,不如阿柳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
“我就是知会你们一声,既然知会完了,我也该走了。”
大伯母的这番话说出就是为了贬低严钊,可白桑非但不恼竟然还露出一抹可人的笑。
见白桑笑着,大伯母气的冷哼了一声,连招呼都不打转身离开了严家。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就算这个白桑笑,那个严钊还能好受?想想这些,大伯母顿时觉得心里痛快多了。
“娘,你们可知那榕喜村的张家公子是个什么人吗?”白桑看着大伯母的背影缓缓道。
“好像听过关于他的事情。”严母接话。
白桑一笑:“张家公子的大娘子可不是个善茬,张公子也是个处处拈花惹草的人。只怕白柳嫁过去不是享福而是要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