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空间里寻到了好东西,那接回白母,给村民赔偿的事情自然是迎刃而解了。
白桑清楚白家几人爱占小便宜的性子,不过一丝甜头便可让大伯母得意忘形。
现下又临近春节,家境富裕一点的姑娘们早已经开始准备过年穿的新衣。拒她了解,这几年里自从大伯母管家,白家的家况可谓是一日不如一日。
想到这儿,白桑勾勾嘴角,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严母。
二人商量过后一拍即合,于是便带上已经准备好东西浩浩荡荡地前往白家。
未等她们二人到白家的门口,大伯母就已经听到信儿,堆满笑容的出来迎接。
“她大伯母消息挺灵通的。”严母轻笑。
看到白桑与严母到了跟前,她的一双黑眼珠子便开始溜溜地打量着她们二人身后的货物。
“哎呦!这是什么话,我一早就听说你们来了,特意站这儿等你们过来呢!这么多货可把你们累坏了吧,这先让人给抬屋里去。我可得跟亲家好好说说话!”
大伯母冲着一旁的白柳使了个眼色,让白柳把东西都给搬到自己那房去,到时她也好独占点好东西。
谁知,白柳竟然掀开了蒙在布料上的货布。
一匹匹的布料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下,而刚好被听到消息赶来的白老太看到。
白老太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做过新衣服穿了,时隔已久再见到这些崭新的布匹自然是眼睛发直了地盯着看,口中还时不时发出哎呦哎呦的叫喊。
“好!好!好!这布料可真好,这我已经几年都没有穿到过了。阿柳,你拿下去几匹,剩下的搬我屋去。”白老太笑得合不拢嘴,伸出手指挥着白柳搬布匹。
“奶,凭什么剩下的都要给你啊,我跟娘我们那房还有好几个人呢。这布料本来也不多,我都好几年没有穿到过新衣服了,人家李薄鹃年年都有新衣服,我跟人家在一块儿做女工都觉得比不上人家,再说了,我整日这样,到时候哪有人能来咱家给我说婆家啊?”
白柳不满的撅起了嘴,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含糊,死死地护住那些料子,不让白老太靠近半分。
“诶,你这死丫头。”白老太气的拿拐杖狠狠捣了几下地。“我是你奶!这家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分配了?这布料说到底也是阿桑拿来孝敬给我的!”
一边的大伯母眼看着自己闺女吃亏,也顾不上白桑二人竟直直地跑去帮起白柳来。
白桑见到这场面心知自己的机会来了,也不管几人什么反应,她拉着严母快速地溜进了自家的房里。
当前的时间,若是她没有猜错,那她母亲定是在屋子里安安静静地做女工。
“娘,娘,我是阿桑,我来看您来了。”白桑敲了敲房门轻声叫道。
可能是听到了白桑的声音,不过一会儿房屋的门便给打开了一条缝。
待白母看清楚来人后,忽然就红了眼眶。
“是阿桑跟亲家母啊,快进来,快进来说。”
瞧见母亲的这副模样,白桑忽的鼻子一酸,这次过来。不管怎么样她也得将事情办成个七七八八。
“娘,我走了以后她们可有对你不好?”白桑细声问道。
白母摇头:“还是老样子罢了。”
母女二人的模样看在严母的眼中,她也是两个孩子的娘,这种感受她又怎么体会不到?看到这不由地抹了泪。
“娘,我们今日过来是有事要与你商议。”白桑道。
白母有些疑惑:“可是严家出了什么事?虽说我不太中用,但能帮上的我定会帮一把的。”
白桑心中感动,轻声道:“您在这里过了半辈子,这家可有把您当成家中的一份子?这次我们过来是想让您跟我爹和离,您跟我回去以后咱也不用再受这些委屈!”
话刚说完,白母便连连摆手。
她倒不是怕村中的闲言碎语,在这白家几年里她什么难听的话都听到过,又何惧别人的流言,她独独怕的就是拖累了白桑。
她只有这一个女儿,当时被买给严家她着实愧疚,好在白桑如今过的幸福,不论她遭受怎样的痛苦,她都已经很知足了。
“你的家里也并不富裕,我若是过去了,只怕会拖累你们,这不妥。”白母摆手说道。
不等白桑开口,严母便抢先道:“亲家母,你可别这样说,你过来了还正好有人帮我把那些烦人的活计给分担了,你这哪里是拖累!”
“是啊,娘。您过去怎么会是拖累我,家中的活计多,事情也多,您去了刚好给我们分担一点。”严母的话刚说完,白桑便立马附和。
白母的心中动了动,可抬眼看了看二人依旧是冲着白桑摆了摆手。
严母见状,又道:“亲家母,阿桑这孩子孝顺想接你回去,可是白家的人哪里是善茬?你在这白家一天,她们便拿捏阿桑一天。要是以后你日子过得好了,孩子们也省心省事不是?”
白母不语,但这些话确确实实是说到她心坎儿里了,她留在白家终究是个对白桑不利的隐患。
做母亲的哪有不为儿女着想?想到这些,白母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和离。
见白母答应,白桑也不准备多说什么,只直直地走了出去要找白家人说这档子事。
白桑清楚,自个儿的父亲生性懦弱。若是以后因为这事闹起来了。白老太跟大伯母可是个凶悍的主儿,料她父亲翻腾不出个什么浪花,所以这事还是得白家人先同意才好使。
白桑出门一看,那娘几个还在为那几匹布料争个你死我活。
“这料子就是特意给你们带的,不用争抢。”
顿了顿,白桑又道:“我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我愿意为白家承担赔偿,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说来也简单,让我娘跟我爹和离!”
大伯母一听,可急了眼了。就是因为有了白母这个筹码她才能拿捏住白桑,要是和离了她以后从哪要钱去。
可她又转念一想,若是这次诈白桑一笔钱财,等她来叫人时她不放那白桑又能奈她如何?
想到这些,大伯母便堆了满脸褶子道:“和离可以,再赔偿给我们白家三千两银子我便同意。”
一旁的白老太并不打算开口,她也算是默认了大伯母的想法。
白桑心中冷笑,这白家的人果然还是这副模样。
许久,白桑才面露难色道:“三千两太多了些,我一时半会儿也拿不来。伯母……”
大伯母一撇嘴:“拿不出来那你娘就留下呗,她生是白家的人,死是白家的鬼,没有三千两这辈子都别想离开白家!”
白桑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大伯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只好与严母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