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为了证明清白出来义诊,太监的事情是给白桑一个暗示,他们不知何时得罪了这方实力。
如果一直揪不出来,像这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危害到白桑的安全,严钊是放心不下。
思索几日,严钊心里一动,突然有了方法。
“桑桑,我有办法还你清白。”严钊看见白桑从门口进来,迫不及待的要跟白桑分享自己想到的法子,毕竟这件事也需要白桑的参与。
不过方法还不成熟,需要同白桑商议。
白桑听见了严钊的话心里忍不住一喜,迈着步子走向前去,问严钊:“想到了什么办法?”
“既然自己抓不到贼人,那就让贼人上门来找自己好了。”严钊微微勾了勾唇,声音里带着丝丝冷意。
藏在暗中的那些老鼠不就是想坐实白桑杀人的罪名吗?尽管白桑义诊一定程度上拉拢了人心,但这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埋在了人们心里面。
如果现在有目击证人知道凶手,那些藏在暗中的老鼠得知了一定可以坐得住吗?
“我们来招引蛇出洞。”
铺主的女儿蔡朵看见了看见了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且凶手并不是白桑。
这件事像风一样传遍了全城,在城的每个角落几乎都可以听见这个消息被人们议论。
夜深了,月华如水银般泻在屋顶,在一个院子里,失去父亲不久的小女孩正在睡觉。
观察过周围没有人之后,黑影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院子,并且轻轻松松从窗户来到了床边。
杀手看着年幼的女孩儿,女孩面容清秀,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
银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杀手狂狷一笑,这个简单的任务也不过如此,亏大人还让他再加小心。
杀手抬刀便是一刺——
想象中的鲜血并没有溅满床铺。
“哐——”
一柄长剑挡住了杀手的刀,轻轻一挑就将杀手的刀挑落地上。
杀手瞳孔微缩,满是难以置信,他看向来人,是萧云澈。
萧云澈一身锦袍,一柄长剑,如青松一般立在一旁看着自己,眼中的寒光乍现:“来人啊,上!”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杀手心头,果然在他抬眼的瞬间,只见许多侍卫赶来,萧云澈往后一退,众人便包围了上来。
可杀手怎么可能就如此束手就擒,他看向了身边睡着的小女孩,抬手就要将小女孩当做人质。
女孩就在这世间睁开了眼睛,将一把粉末一样的东西洒向了杀手,粉末纷纷扬扬地落下,在夜色下像漂亮的萤火。
可杀手手却体会不到这样的美,粉末在下一瞬间,进入了杀手的眼睛。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使人毛骨悚然,那声惨叫来自于杀手,杀手痛得满地打滚。
周围来抓捕他的人越靠越近,杀手知道自己不能被这些人抓住。
“抓到了,殿下!”众人将杀手团团围住,杀手这下就算插翅也难逃了。
许是想到了什么,杀手心里一狠,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毒,刺激的气味瞬间蔓延口腔,血从齿边涌出。
“不好,他要自尽!”萧云澈怎么可能看不出杀手在做什么,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
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了人,可不能就这样死在了这里!
好在白桑及时从门外赶来,手中提着自己的药箱,药箱打开,里面是大大小小的罐子。
几番查看,白桑极不情愿地拿出自己前几天采到的救命草,为什么好东西在自己手里总留不久。
再三衡量下,白桑还是觉得清白最重要,药草可以再采。
“他根本就不张嘴吃药!”给杀手喂解药的侍卫慌慌张张。
白桑心里白了一眼,似乎早有准备一样,蹲在杀手身边,点了几个穴位后,杀手乖乖张开嘴。
给你用这么珍贵的药还不吃,白桑不禁一阵恼怒。
一段兵荒马乱之后,杀手到底是被救活了,然后被严加看管了起来。
公堂上。
白桑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心中还是一阵感慨,自己到底是清者自清,问心无愧,不过可怜了铺主的女儿。
严钊站在白桑一旁,朗声朝县令道:“大人,现在凶手已经抓到,是时候该还桑桑一个清白了吧!”
“堂下之人可有证据?”县令仍是一副威严的模样,哪怕这真相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还就是要走一遍程序。
白桑不卑不亢地看着县令,声音清澈:“ 铺主的女儿蔡朵亲眼见证杀人凶手杀人,她绝对不可能站在一个杀人凶手身边。”
县令故作沉思模样,然后道:“传证人蔡朵。”
在县令的允许下,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女孩走上了公堂,小女孩儿扎着双丫髻,身着简单的罗裙,宛如刚出水的芙蓉花,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
蔡朵失去了能够庇护自己的父亲,眼睛红彤彤的好像刚哭过一样,她出声,声音虽软不柔:“白桑姐姐没有杀我爹爹,我看见了……是他动的手……”
说着,蔡朵指向地上被绑住的杀手。
而后,白桑向县令讲述自己如何抓住这个凶手,也有很多受过白桑恩惠的人愿意相信白桑并非心狠手辣之人,并且她没有所谓的伤人动机。
不少人站出来为白桑说话,她终于明白好人总会有好报的。
她虽然知道会有人帮自己,但看到这些人真正站出来的时候,还是心头一热。
“现在,本县令宣布……”县令威严的声音在堂上响起,一字一句,不疾不徐。
随着县令的话音落下,白桑清白终于被彻底证明了,她再也不用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白桑也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