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瞧瞧!”
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严钊拉着白桑以保护的姿态把人藏在自己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除出了前厅。
刚一走到门前,严钊直觉眼前一黑,一个臭鸡蛋就摔在严的脸上。
“怎么样?没事吧?”
走在严钊身后的白桑,拦着严钊狼狈的模样,心下一紧,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就帮严钊整理起来。
“杀人凶手,滚出我们衮州城!”
“白桑你个杀人犯,怎么还有脸待在我们衮州,滚出去!”
屋外,一声声的谩骂穿进白桑和严钊的耳中,更有甚者,拿着那些个烂白菜,烂鸡蛋什么的,一股脑儿的发泄似的往严家的院子里扔着。
看着这场景,白桑再也忍不住想要上前理论,就见两道身影挡在自己面前。
“什么腌臜货,也敢来我严家门前放肆,谁告诉你我家媳妇是杀人犯的,有什么证据吗?”
“对啊,我家嫂嫂在县衙是当庭释放的,这就充分证明,我家嫂嫂是被冤枉的,我嫂嫂根本就不是杀人凶手,如果你们胆敢再冤枉我家嫂嫂,我就去何太守那里告你们一个污蔑罪,全部把你们抓紧大牢!”
挡在白桑身前的两位身影,正是严母和严玲。
以前严家落寞的时候没少被人欺负,严母自然也不会畏场,现在严家发达了,她更要保护好家人。
在内院听到下人的传话,母女二人气愤交加的来到前院,看着那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在自家门前污蔑着白桑,口不择言的和他们理论起来。
“哼,严婆子,你别嘴硬,昨天蔡掌柜的死肯定更加儿媳妇脱不了干系!”
“王婶子说的没错,白桑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留在我们衮州城就是个祸害!”
门外的那些人见严母反击,个个不服输的站出来和严母对骂着。
“我呸,扯你娘的骚,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儿,王婆子就凭你也配污蔑我家儿媳妇,是谁治好你的寒症的?如今,你不但不感恩,还有脸来?”
被指名道姓的王婆子,气的一张老脸黑红的看着同样怒不可揭的严母。
其实她也不过是看严家生意越来越好心生嫉妒,趁着人多踩一下。
“呸,一码归一码,如今你家儿媳妇就是个杀人犯,怎么还不敢承认了?”
“呸,我嫂嫂没做过,为什么要承认,我看你们分明是嫉妒我嫂嫂人美心善医术高,才故意往我嫂嫂身上泼脏水的。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严玲气的一张俏脸红扑扑的,转身就来到水池边打了一桶井水,“呼啦”一声,一桶井水全部泼在门外的那些人身上。
门外的那些人没没预料到严玲这丫头会动真招,一个个如同落汤鸡似的,眼神狠毒的原望着严玲。
“怎么?不服气?来啊,我看是这一桶水还没让你们清醒,那我就不介意再来几桶!”严玲说着,小脸扭向门内,朝屋内的几个婆子招呼一声,“几位婶子,再来几桶!”
说完,严玲掐着腰,转身回头一看,刚才还乌泱泱的一片人,此刻瞬间消失不见。
“哼,一群胆小鬼!”
得意的和严母对视一眼,严玲来到一直默不作声的白桑身边。
“嫂嫂,别理那起子小人,一个个都惯会见风使舵,都是什东西!”
头一次见严玲这般泼辣,白桑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了又看,被白桑盯得有些受不了的严玲嗔怪的朝严钊使了个眼色,就跑到严母身边,害羞的低下头。
“行了,都回去吧,一会儿我来让人收拾了,都还没吃早饭呢!”
见几人不说话,严钊用眼色示意严玲扶着严母,自己则拉着白桑跟在后面回了后院。
一家人默默无言的如同嚼蜡般的吃着饭菜。
白日的事情很影响白桑的心情,眼下她不能坐以待毙,要是真的等到找出凶手那天才东山再起,怕是她白桑都老了。
“我要义诊!”
突然开口,让几人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惹得白桑有些郝然。
“你们也看到了,如今我就如同过的老鼠,人人喊打,如果再不挽回我的声誉,那以后的路就不好走了。”
顿了顿,严钊觉得她的话虽不无道理,可眼下并不是好时机。
“桑桑,不急于一时,眼下你的风头正盛,要被有心人利用,恐怕……”前几次因为白桑的容貌与医术太耀眼,才被萧承泽那样的人盯上,眼下继续出风头,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情况。
严钊的担心,她自然明白,可如果不趁热打铁,那些人肯定误以为自己是怕了,那杀人犯的罪名,怕是自己要落实了。
“我会把握好分寸,不会太出风头,况且只在小城义诊,想来也不会惹上什么大人物。”
白桑和严钊信誓旦旦的保证,并没有让严钊放心下来,好在如今自己学业并不紧张,自己也有闲暇时间可以陪伴在白桑身侧。
有了计划,白桑说干就干,和严钊上山准备好自己所需药材,一路上所到之处,皆可以听到各种对自己不利的流言蜚语,心情低落的白桑,神情恍惚得在山上来回翻找着自己所需的药材。
“啊!”
一个没注意,一脚踩空的白桑顺着悬崖就要跌落下去,亏得白桑野外经验丰富,抓住一旁的藤蔓,才幸免于难。
听到白桑的惊呼声,严钊脸色惨白的奔向悬崖边,看着半空中悬挂着的白桑,后怕的用力拉着藤蔓。
“别,先别拉!”
正当严钊奋力营救白桑时,白桑却突然出声阻止,这让严钊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桑桑……”
“没……我没事,严钊,我们发了,我们发了!”
白桑语气中带着的兴奋,让严钊瞬间放松下来。
“怎么回事?”
“我找到了阴神花!”
这种草药她只在医术上看过,在二十三世纪这种草药已经灭绝,不曾想穿越后竟然能让她碰上,传闻这种花可以起死回生,白桑知道一棵草药不会这么神奇,不过将濒死之人救回怕是不难。
一时间,得了珍贵药材的白桑,刚才那股子失落感也被代替。
“好了,拉我上去!”
采摘完药材,按着白桑的吩咐,严钊用力拉着藤蔓,一点一点的把白桑给拽了上来。
放白桑双脚着地,低头再看向脚边的悬崖时,任然一阵后怕。
“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我好的很,严钊,你看这是什么!”
献宝似的把自己刚才采摘到的药材,向严钊炫耀着,那明媚的神色让严钊心中一暖,伸手佛去白桑头上的草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