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见白桑根本没有给钱的意思,心里一横直接走到屋门口刚好坐在村口的石墩上,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偏偏就是整个村里的核心。
早在刚刚,村子里的人只听到了一些动静,已经吸引了一部分人,此时看见白老太太已经改到门口去闹,人便越围越多。
白老太脚横在地上,蹲坐在石墩上面,泪如雨下:“乡亲们来评评理啊,我这不争气的孙女嫁人后就忘了本了,我怎么有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不是白家的老太吗?怎么坐在这了,看样子还挺惨。”
“我听说是白桑不顾家族情面,有钱了就忘本了呗。”村里大多都是穷人,对富人有一种独特的感受,见白桑有钱,也不免心无好感。
“才不是,是白家对白桑不好,见她有钱才巴结上来......”明事理的人帮着白桑说话,但凡和严家关系好的人,哪个不知道白桑的本性,医者仁心,可怜白桑遇上这么一家人。
好巧不巧,这声音刚好被白老太太听见,最后白老太太直接说:“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有个出息的孩子现在有钱了瞧不起我们家了。”
众人吁乎。
白桑知道白老太本性,继续闹下去她也只会说出更难听的话,但这钱白桑是绝不会给的,有第一次必定会有二三次,她可不想自己变成白家的提款机。
思索片刻,白桑走到白老太太跟前,随后也不低头看她,只是冷冷开口:“你爱闹就闹吧。”
最高的轻蔑是无声。
见白桑要离开,白老太太开始直接站起来,拍拍手开始无赖起来:“你,心虚了吧,你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可怜我这老太太......”
话还没有说完,白桑就直接离开,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理会白老太太了,任由她去闹罢......
“欸!白姑娘。”
慢慢声音弱下去,白老太太一抬头往远处一瞅,只见几个装扮华丽的人带着一堆侍卫前来。
一回头白桑发现太守府的管家出现在自己眼前。
白桑非常讶异,忙走过去笑道:“管家怎么来了?可是太守府出了事情?”
苍苍的蛊毒没有清除,想到这里白桑不由心头一紧
手下严肃说道:“太守夫妇担心白姑娘安危,特意派手下来给姑娘送些侍卫,免得被小人欺负。”
管家故意加重小人二字,还不忘看向白老太。
闻言莞尔一笑,白桑刚要开口,就听到还坐在石墩子上的白老太太开口:“好啊好,还叫救兵了,我看啊,你是根本就不想管我这个老太太!”
接着白老太太又开始抹起眼泪来。
管家早在旁边就已经注意到这个白老太太,多多少少听出来些情况,随后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那人也紧跟过来,白桑看着人也觉得面熟,随后那人开口说:“我是赵夫人派过来的,怕乡下简陋,特意给姑娘送些东西。”
“谢谢你们。”白桑感激笑笑,完全不顾身旁气急败坏的白老太。
管家与丫鬟对视了一眼,走上前去,“您就是白老太太吧?”
瞥“我是,你们是谁?我告诉你们,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避免惹祸上身。”了来人一眼,见来人打扮朴素,想来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态度便不好起来。
管家听到这句话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笑起来,随后说:“吾乃兖州太守管家,特意来保护太守的恩人白桑姑娘。”
大家都知道太守的名气,为官清廉一心为民,自从太守来后兖州城百姓的生活蒸蒸日上,一听白桑与太守有关系,大家相信太守不会看错人,对白桑的议论也少了几分。
可白老太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近一步,“太守正好,为民做主,我们白家养了她几十年,她飞黄腾达却忘了本,这事太守管不管。”
“你可拉倒吧,白桑在你家过得是日子吗?”
身旁传来围观人的辱骂,白老太丝毫不放在心上,只要有钱,别的都不在乎。
管家笑了笑,命人拿来算盘,白老太以为他要算白桑该出的钱,顿时抹了把眼泪喜笑颜开。
“我听闻白姑娘在你家干仆人的活,仆人也是要算钱的,几十年下来,少说也有几十两,这钱老太太打算怎么给?”
白老太太一下子被戳穿,面上有些尴尬,但是她不傻,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事情不对劲,想到这里,于是白老太太拍拍屁股站起来跟着白家其他人离开了。
随后赵夫人的丫鬟扭头对白桑小声说:“你放心吧 我一会给白老太太送回家里去,不用担心。”
“下一次还有这种情况,不必理会这群人。”管家到底见过世面,几句话就把白老太气走。
见门口清静,白桑邀请一行人进屋用膳,以示谢意。
饱餐过后,白桑扭头对赵夫人手下说:“我现在要去趟赵夫人那里去跟她说件重要的事情。”
那丫鬟十分明事理,点了点头,也不问事由。
白桑知道这件事情非常紧急,必须快一步告诉赵夫人,然后采取意见。
赵夫人一看来者,立即开门,惊喜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可是赵夫人说完就觉得情况危急,一般白桑是不会无事来自己家里的,如今白桑这么着急,绝对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白桑直接踏入门内,说道:“是有要事要说,夫人,你还记得前几日匈奴订的货物吗?现在兖州城外匈奴蠢蠢欲动,我怕他们拿着这些货物有所图。”
赵夫人脸色一变,走到门外把门关上,随后带着白桑去到里间,说:“那我该如何?”
虽说赵夫人在生意场上意气风发,但到底是女人家,这国与国之间的事并不了解,她怕自己一不小心走错一步,给国家带来危难。
“虽然与匈奴的买卖是个大生意,但是我们不能做。”
赵夫人神色凝重:“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生意不做为好,免得最后伤了自家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