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吃完早饭,便急忙要去萧承泽那边,她已打定主意早点摆脱他,就不能再拖下去,严家的事牵扯甚多,再跟萧承泽纠缠下去,只怕会有危险。
“我送你。”严钊见白桑要出门,拿了把伞跟了上去,“今天会有雨,你带着。”
想来可以拿有夫之妇这个身份来提醒萧承泽,白桑也没有拒绝,二人这才并排着,向着萧承泽的小院走去。
“小娘子,好久不见啊。”快到萧承泽院子的时候,白桑正跟严钊小声商量着摆脱萧承泽的计划还有没有纰漏,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粗壮的身影,白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只见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唐平,正油腻腻的搓着手,一脸猥琐的看着白桑。
“你来干什么?”严钊立即将白桑护在自己身后,满脸警惕的打量着唐平。
唐平却是冷笑一声,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臭小子,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笑嘻嘻的背过身,露出了身后的男人。“就是这小子,你看他媳妇,我没说错吧,长得那可是一个花容月貌。”
白桑只一望,就见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上前来,顿时就意识到了唐平的意图,脸色阴沉下来。
“怎么,大秀才,你这朋友也跟你一样肾虚啊。”
唐平的脸却在一瞬间黑成了猪肝色,指着白桑就破口大骂,“臭娘们,你别嚣张,今天我看你怎么逃!”
他被严钊打完以后一直怀恨在心,这才去找了镇子西头贪财好色的朱屠户,不过使了一吊钱,朱屠户就答应帮自己打严钊一顿,至于白桑嘛,自然是两人一齐享用。
一想到白桑哭着向自己求饶的模样,唐平又淫笑了几声,“老朱,你解决这个臭小子,我对付那个小娘们。”
朱屠户见白桑貌美,十分心动,也不多废话,上前就跟严钊扭打到一起,严钊如何不知道二人的龌龊想法,拿着手上的伞就跟朱屠户动起了手。
虽说力量上落了下风,但好在严钊身子灵敏,也没吃什么大亏。
朱屠户没想到严钊看上去不堪一击,动起手来自己却讨不到半分便宜,手下的力气更是发了狠,想着将严钊一拳打晕过去。
唐平看着穿了一袭白裙的白桑,只觉得更是撩人心弦,“小娘子,照我说,你早些离了这个瘸子,跟着秀才哥哥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吗?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你多久没照镜子了,就你那副尊容,我见了比吃十斤肥肉都恶心。”白桑见严钊游刃有余,心里也松了口气。
“怎么,这是我给你开的药吃完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哼,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唐平上手就要去拉白桑的衣角,却没想到还没碰到白桑,手指就跟被蜜蜂蜇了似的,一阵刺痛,刚缩回手来,整条胳膊就失了知觉。
“你做了什么!”气急败坏的盯着白桑,想要动手,却发现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我告诉你,我是秀才!秀才!你伤了我得手,你赔得起吗!我可是村子里唯一的秀才!”
见唐平一口一个秀才的喊着,白桑十分不屑的掏了掏耳朵,“啥?你是秀才?我还以为你是猪圈没关牢跑出来的猪呢,又蠢又笨,你这种人也能考上秀才?”
“住手!”白桑刚想出手帮一下严钊,就见到萧承泽带着大批的人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不少衙门的人。
朱屠户见衙门的人也来了,顿时收了手,严钊却趁势一拳过去,将朱屠户的下巴都给打歪了。
敢肖想他的女人,就应该做好挨打的准备。
没想到严钊不按套路出牌,朱屠户一时气急,想站起身来打回去,却被衙门的人顺势按在了地上,刀剑架到了脖子上,动弹不得。
“白姑娘,我来晚了。”萧承泽听到墨清送来的消息,立即就赶了过来,正好看上严钊跟朱屠户动手,看向严钊的眼神里满是探究,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这才走到了白桑身边。
唐平见一个陌生男子走来,只以为是白桑在镇子上新勾搭的小白脸,“我当怎么严家突然走了大运,还全家搬来了镇上,严钊,挺能忍啊,卖了自己媳妇,得了个绿帽子,可以啊你。”
说完,又不肯罢休,对着萧承泽一阵戏谑,“你这小白脸空长了副皮囊,怎么看上了这个蛇蝎一般的毒妇,她如此水性杨花,小心过几天你跟严家那小子一样,头上也顶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聒噪。”萧承泽并不屑于听唐平的废话,当即让手下卸了他的下巴,唐平本就中了白桑的毒,瘫在地上,这下又口不能言,只能对着白桑呜呜的喊。
“老娘再风流,也看不上你这个废物。”白桑一脚踹在了唐平下身,这种渣滓,活着也是人间败类。
“阿桑,”严钊见萧承泽离白桑的距离十分近,心里有些醋意,绕开地上的两人,将白桑护到了自己怀里。
白桑也是有些后悔,不该让严钊动手,萧承泽见他不像外表那般,只怕对严钊有所怀疑。
“你天天上山打猎,白练了这一身功夫,被个死胖子就欺负成这样,真是没出息!”
白桑对严钊发着脾气,满脸的嫌弃,却是暗地里给严钊开脱着,试图减轻萧承泽的疑虑,“快回家去吧,我如今到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好,傍晚我来接你。”严钊知道白桑的意思,想着留下也不能再改变什么,这才离开。
“白姑娘,严公子身手不错。”萧承泽虽没有阻拦严钊离开,却也没有放下戒心,一个普通的书生,怎么还会拳脚功夫?
白桑却好像没听到一般,蹲下身子又往唐平嘴里塞了一颗药丸,“陆公子,你带着那么多衙门的人来,是跟他们很熟吗?”
萧承泽本想打听严钊,谁成想白桑竟是装傻充愣开始转移话题。
“是,庆丰镇的县令,是我家表亲。”萧承泽给自己打着圆场,墨清几人站在一旁,心想自家主子还真是撒谎都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