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吗?”白桑见严钊神色奇怪,便跟着严钊去了一旁,这是个挣钱的好机会,严钊阻拦自己,难道发现有什么古怪?
严钊打量了一眼四周没什么人,这才低声跟白桑解释,“我看这榜文来的古怪,还是先别去,等过几天,听听别人怎么说再决定要不要去。”
严钊一说,白桑也意识到其中的古怪,既然是寻医,为什么病人的症状一概不提?但是毕竟是官府的榜文,应该不会是什么骗局,只是可能还会有什么别的隐情。
严钊向来谨慎,白桑觉得等等也无妨,便没再惦记这事。
三人去馆子里吃了顿饭,还给严母带回去些熟肉,又去粮铺里买了些米面,才离了镇子回家去。
还没到家,就看到又是一群人围着自家门,白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怎么电视里别人穿越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她天天累死累活就算了,还天天被人围观看热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都是什么事!
三人觉得事不对,急忙跑到了家门口,只见田大壮母子又跟昨天一样,在自家门口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架势,严母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又干啥!”饶是白桑再好脾气,也让这母子俩给惹烦了,天天来闹一场,上班打卡都没那么勤快的。
田大壮母子见白桑三人手里提着的米面,更是起了贪念,哭着喊着的说要去报官。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严钊将手里的东西交到母亲手里,让她拿进屋子,冷着脸看着两人,这种泼皮真是一次次的狗皮膏药一样,赶都赶不走。
田老太见严母将米面都拿进了屋子,深深望了一眼,“大莲那死丫头,昨晚上跑了,一定是你们家把她藏起来了,你们还我儿媳!”
“我们跟她素无往来,怎会藏人?”严钊知道这两人是明摆着赖上了他们一家,对着严玲耳边说了几句,又望着田大壮。
“我一不是你的岳父,二不是你的亲爹,怎得天天来找我要媳妇?”
“噗!”白桑听严钊这样说,没忍住笑了出来,再一看田大壮的脸色,更是气的跟猪肝一般。
田大壮想动手,却又害怕白桑拿针扎他,也只能学着他老娘,往地上一躺,一副无赖的派头。
“怎么没关系,你俩之前不还订过亲,说不定还躺过一张床,就是你把我媳妇藏起来了!”
围着的人见田大壮这架势,不由得啐他一口。
“我说大壮,人家严家媳妇昨天还给你娘看病,你们今天就来反咬一口,不厚道啊!”
“就是,你这天天打媳妇,我家都能听到女人哭,咋能怨人家严家呢!”
严母平日里为人好,白桑又带着大家卖药材挣钱,村里人多少还是承她们情,更何况这件事根本怪不得严家。田家活生生把自家媳妇打跑了,还真是十里八村头一回。
“哎哟,你们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活不了了啊!”田老太见大家都向着严家说话,又哭了起来,今天怎么说,她也得讹上严家一笔钱。
“你这腿是好了。”白桑见田老太精神矍铄的样子,悠悠开口。
田老太却是丝毫不怕,昨天白桑给她施针以后,明显轻快了不少,吃完药基本上就好了,既然病好了,谁还对她个死丫头低声下气的。
“我本来就没病!”田老太哼了一声,“你们家得负责,要么还我儿媳妇,要么没有五十两,我就去报官!”
严钊见田家狮子大开口,也不着急,“那你去报官吧。”
“你们在这丢人现眼的什么劲!”田老太见严钊油盐不进,哭着喊着的摔着严家院子里的瓦罐,正发着疯,被人一喊,吓得不敢动了。
只见村长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身后严玲对着白吐了吐舌头,白桑这才知道,刚才严钊是让她去找村长了。
“快滚回家去,不然就别在这村子里呆了,我们村容不下你们娘俩!”
村长冷着脸训着田老太,一边又对着严母安抚,“老嫂子,我来晚了,你们家受委屈了。”
“村长,是他们家拐了我媳妇!”田大壮还不服气,想要争辩,却被村长一巴掌打过去,这才算老实了。
“你们母子是个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当年要不是看你们俩可怜,也不会收容你们在我们村子住那么久!”
“严家带着全村一起做生意,你们不感激,还来捣乱,良心被狗吃了吗!”
一通教训下来,村里人更是帮着严家说话,田家母子知道占不到好处,灰溜溜的跑了。
看见被田老太摔得一片狼藉的院子,白桑却突然笑出了声。
“吓傻了?”严钊送走了村长,就见到白桑一个人傻笑。
白桑似是有深意的看了严钊一眼,“我还不知道,你跟村长关系那么好。”
上一次田家母子也来闹了一场,村长也没说来管管,怎得这次来的那么及时,还问都不问就劈头盖脸一通骂,分明是要护着严家。
严钊听她这样说,嘴角微扬,“我不过是让玲儿跟他说,他的小孙子也到了启蒙的时候,我可以教他认字。”
他读惯了书,吵不过这些乡野妇人,但是也有他自己的解决办法,总不能次次都让白桑出头解决,被这些人欺负。
“放心吧,他们得意不了多久了。”白桑刚才已经提醒过,只是田老太母子觉得病已经好了,到时候想再回来求她,可没那么容易。
“我会尽快想办法,搬离这里。”严钊见家里一片狼藉,知道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虽然在这里住了十来年,但是如果继续住下去,只怕会有更多风波。
白桑却不放在心上,在这种深山里,采药什么的最是方便,摇了摇头,“问题不大,我还扛得住。”
想到今天在镇子上看到的榜文,“你说会是什么人寻医呢?”
严钊闻言也是一阵沉默,“想必跟京城有关。”
官府贴榜求医本是寻常,但是榜文写的那么模糊,很明显要医治的人身份特殊,除了京城的贵人们,他一时间还想不到还有什么人。
“严钊,你去过京城吗?”白桑突然开口,严钊跟在院子里的严母神色皆是一变,白桑见状,心里的怀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