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种菜给我们吃,你这人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就是,不能让他跑了,把食堂所有人都扭送官府,这是害人性命,我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国之未来的根基都要动摇,他们这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宋儒风趁着此时大乱,开始煽风点火,在人群中来回蹦跶。
众人本来就是一肚子气,现在火气都被拱了出来。
食堂的大师傅加上打杂的还有送饭的老婆子人也不少,他们抓,他们自然要反抗,越闹越凶。
还有李承瑾这些浑水摸鱼的,把路过的武建成还有他的那群跟班又打了。
事情要闹就要闹的大一点,只有这些世子,二世祖官家子弟受伤了,才必须要给一个交代,这样韩员外包括他背后的韩县丞一个都跑不掉。
李承瑾这个人睚眦必报,敢给他小娘子添堵,他就把添堵的人直接连根拔起,省得再有机会兴风作浪。
眼看着场面乱的一发不可收拾,赶来的韩立即刻让人去官府报官。
俞鸿申正在衙门愁这件事太小,恐怕动不了韩县丞,下一秒就有人过来报案,说是嵩山书院食堂吃出来不干净的东西,学子们跟管事的打了起来。
“快,集结人马,都给我快点!”
俞鸿申拿起官服一边走一边穿,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天助我也!
几十个衙役赶着马车,驴车,骡子车,一路上风驰电掣。
俞鸿申更是连嘴都不敢张开,土太大了。
众衙役到了嵩山书院,看到那饭菜差点忍不住吐出来,菜里各种虫子五花八门,五颜六色,五彩缤纷。进了厨房更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全是鸟屎。
“大家都看看,都看看,这厨房如此乌烟瘴气,脏乱不堪,怪不得最近有人经常生病,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吃死人!”
韩员外又被群情激愤的学子痛打了一顿,要不是众衙役拉着,只怕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武建成气的一张脸跟锅底一样,要不是韩员外这蠢货,他哪能无缘无故挨打。
于是直接亮明身份,要求俞鸿申这个县令严查韩员外,这种人不配承包官学食堂。
“是,世子所言极是,下官一定严惩不贷!”
俞鸿申心里差点乐开花,有了武安侯世子在上面顶着,弄韩县丞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李承瑾还有宋儒风。
别人要么被打的鼻青脸肿,要么义愤填膺,只有他二人非常淡定。
此时县令大人也明白了,今天这件事少不得他从中作梗,不然哪有那么巧,下午韩员外派人去了他们饭馆捣乱,晚上韩员外的食堂就出了天大的乱子。
这个李承瑾不一般,继续再了解了解,说不定此人可用。
韩立和温齐盛等嵩山书院内的领导班子也被今天这闹剧给气的不轻。
本来嵩山书院就是官学,所有一切都有官府补贴,包括食堂。
以前是韩县丞掌管此事,所以用了自己亲弟弟,他们倒也不好说什么。
没想到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他们面上也无光,于是一致决定这嵩山书院的食堂要换人,不然他们就联合给禹王上书,表明此事。
“各位院长放心,此事我一定彻查到底,至于嵩山书院食堂要换什么人,这件事可以从长记忆。一定要换一个老实可靠的,万不可再找韩员外这种人。”
“不知各位院长可有注意书院门口不远处那条街上的食为天饭馆。下官倒是去过一次,店内干净整洁,饭菜可口。想必书院中不少学子也经常去。”
“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这家饭馆的掌柜。此人能承包下松山书院食堂,想必各位学子也有不少人满意。”
俞鸿申是真心的想把这个好差事给余岁欢。
“俞大人这建议不错,我们也觉得甚好,不过还要去问过饭馆掌柜是否愿意接下这活计,才好决定。”
温齐盛没想到这俞大人居然跟他想到一起去了,自从吃了小神医饭馆做的饭,他才知道以前吃的那些都是什么呀,跟猪食差不多。
俞鸿申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匆匆告辞,他要趁热打铁,赶紧把韩家兄弟解决掉,也算是落下心头一块石头。
等上了车官府的马车,韩员外立马恢复了嚣张的本性,顶着被打成猪头的脸开始颐指气使。
借着亲哥的名头还想要作威作福。
武安侯世子下了命令,谁还惯着他,俞鸿申直接把人送进大牢,还没用刑就全招了,包括这些年,他怎么中饱私囊,亲哥贪污受贿,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有了亲弟弟的证词,正抱着新入门小妾快活的韩县丞,连夜被人从家里抓走送进了大牢。
树倒猢狲散,铁证在前,韩家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那些平时跟他们要好的人家,现在是一个比一个急着撇清关系。
俞鸿申从大牢里出来,自觉的身心舒畅。
本以为拔掉这颗毒瘤,他要用上好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没想到机会到了也只不过是一天之内的事情。
看来今天去食为天饭馆还真是去对了!
本来他一开始是冲着乌鸦哥去的,最近几天城中人人都在传那饭馆门口有一只黑鸟能口吐人言,聪明伶俐还会唱曲儿。
他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没想到正好遇到韩员外派人去饭馆内找事。
只能说韩家兄弟倒霉,踢到了铁板子。
他可要引以为戒,不能去招惹那些招惹不起的存在,努力跟食为天饭馆那几人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对他的仕途还能有所帮助。
乌鸦哥也没想到,这一切的开头只是因为它太出名。此时的它正带着黄毛众鸟在门口招揽客人,晚饭卖的还是一样好。
过了夕食,外边也是天色渐晚,街上也没几个人走动,店中打过烊,感觉整个世界都清静了不少。
累了一天,余岁欢洗过澡躺在床上,床头前和床尾还放了两大盆的冰块,致使整个屋子里都特别凉爽。
在古代她这种待遇堪比皇室,王公贵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