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铲除沃迪克公司这颗毒瘤后,时光悄然流转,不知不觉已步入十月。魅影历经调养,身体已全然复原,往昔的活力再度洋溢于她周身。彼时,风彬与魅影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南美之行,然而,就在此时,一封来自竹林寺静慧大师的消息,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他们既定的计划。消息中称,静慧大师凭借深厚的修行,算准自己大限将至,在圆寂之前,唯一的心愿便是能见风彬一面。
风彬看到这则消息,往昔与静慧大师交往的桩桩件件,如电影般在脑海中迅速闪回。那些促膝长谈的时光、大师给予的谆谆教诲,皆历历在目。念及此处,风彬心中波澜起伏,激动之情难以自抑,恨不能即刻生出一双翅膀,径直飞向竹林寺。
叶光远身为竹林寺的入室弟子,在听闻师父的这一消息后,深知自己责无旁贷,必须回归。如此一来,原本简单的行程,逐渐演变成了一支庞大的队伍。风彬夫妇携手同行,静宜师太与凤凰师徒俩也毅然加入其中,叶光远自是不必多说,身旁还跟着萧二雄、画眉。考虑到路途遥远,且可能遭遇突发状况,姜小白与郑永河肩负重任,带领着一队龙鳞战士,身着便装,提前踏上行程,为大部队探路。
与此同时,风彬通过秘密情报渠道得知,竹林寺曾有一位叛徒,正是静慧大师的师弟静福。此人如今化名通天教主,正带着一众手下,秘密潜回国内,似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伺机而动,意图发难。
说起这静福,当年在竹林寺时,便屡屡触犯寺规,行径恶劣。静慧大师秉持公正,无奈之下,只能将其逐出山门。此后,静福犹如丧家之犬,四处寻觅靠山,最终投靠美国加州李家,被李在雯收归麾下,成了其爪牙。后来,他又辗转至韩国,在那里成立了通天教,所作所为尽是与华夏为敌之事,妄图搅乱华夏的安稳,其心可诛。
“老衲大限已至,就在后天午时。多谢各位施主赶来为老衲送行。”静慧大和尚面色温润,话语间中气充沛,全然不见将逝之人的衰颓暮气。风彬暗自腹诽,心想着这老和尚莫不是在故弄玄虚。
“在老衲圆寂之前,有一事想请风施主帮忙。”
“大师但说无妨,纵使赴汤蹈火,我绝不推辞。”风彬一脸诚恳,言辞间满是坚定。
“竹林寺的孽障,昔日的静福师弟,如今的通天教主,纠集了一众恶徒,打算在我圆寂那日上山寻衅滋事。静远师弟恐怕难以抵挡。”静远大和尚微微红了红脸,像是默认了自己的力不从心。静慧大和尚见状,赶忙替静远开解,接着说道:“当年在竹林寺,也只有我能降服他。经过这几年的修炼,他的功力必定更上一层楼。”言语间,静慧大和尚满是忧虑之色,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红色的挑战书在微微晃动。
“大和尚不必忧心。”风彬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在前来此处之前,我已做好周全安排。此番,定要让通天教主等人有来无回。”
“阿弥陀佛!”静慧大和尚双手合十,高声念诵佛号,“当初就不该放过那厮。”
魅影在一旁忍俊不禁,一个和尚这般怒骂另一个和尚,实在是有些滑稽。她强忍着笑意,开口说道:“大师放心,通天教主一入境,便已在我们的严密监控之下。他带来不少人手,分批入关。他们每日的动向,都被我们清楚掌控。”
静慧大和尚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忧虑道:“单是一个通天教主,我倒不怎么担心。就怕他们人多势众,暗中使坏放冷枪。”
风彬神色从容,微笑着安抚道:“大和尚不必挂怀,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我与梅姐、师太、凤凰师妹、光远师弟在寺内设下埋伏,再加上静远前辈和寺里的师兄弟们,敌人来多少,我们便留下多少。大雄、山鸡和画眉带着其他兄弟在外面配合行动。我也已与福田市警方取得联系,他们答应全力协助。”
静慧大和尚听闻,眼中满是欣慰,看着风彬,舒心地笑了,那笑容里,既有对风彬安排的认可,也有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安心 。
墨色夜幕仿若一块沉甸甸的铅板,严严实实地压覆在竹林寺的上空。四下里一片死寂,唯有飒飒秋风如狡黠的精灵,在繁茂竹叶间肆意穿梭,发出沙沙的诡谲低语,似在悄然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就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静谧之中,三道黑影仿若鬼魅般凭空出现,轻盈地翻墙而入。他们正是通天教主麾下的俄国大力士久加诺夫与阿廖莎,以及韩国跆拳道黑带高手朴承载。落地之际,他们仿若春日飘雪,没有一丝声响,眼眸中闪烁着犹如饿狼般的幽光,毫不犹豫地朝着寺庙深处潜行而去,每一步都带着致命的肃杀之气。
然而,他们自以为隐秘的行动,却如同在明亮日光下的蝼蚁,一举一动都被风彬等人尽收眼底。风彬双手紧握着长棍,笔挺地伫立在大殿前的石阶之上。清冷的月光倾洒而下,映照在他那冷峻如霜的面庞上,勾勒出一抹坚定不移的坚毅神情。身旁的魅影,身姿轻盈曼妙,宛如暗夜中最灵动的精灵,手中的匕首在月色下闪烁着寒彻骨髓的冷光,仿佛随时都会饮下敌人的鲜血。叶光远与凤凰则如忠诚的卫士,一左一右分立两侧,全身肌肉紧绷得如同上满弦的弓弩,每一根神经都高度戒备,蓄势待发,准备随时投身于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之中。
“来得正好!” 风彬猛地一声低喝,那声音犹如洪钟鸣响,瞬间撕裂了夜的寂静,在空旷的寺庙中回荡不绝。久加诺夫和阿廖莎相互对视一眼,随即发出野兽般震耳欲聋的咆哮,犹如平地炸响的惊雷,率先如脱缰野马般朝着风彬冲了过去。这两个俄国武士身材高大魁梧,宛如两座移动的小山,每踏出一步,都使得地面微微震颤,仿佛不堪重负。他们挥舞着粗壮得如同千年树干般的手臂,带起呼呼的劲风,那架势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无情地碾碎,化为齑粉。
风彬毫无惧色,迎着久加诺夫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击,身形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瞬间疾射而出。手中的长棍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至极的弧线,目标直指久加诺夫的咽喉要害,仿若一道黑色的匹练,带着无尽的杀意。久加诺夫反应亦是极为迅速,粗壮的手臂仿若钢铁铸就的盾牌,瞬间高高抬起,硬生生地挡住了这足以致命的一击。刹那间,只听 “铛” 的一声巨响,犹如金属撞击的轰鸣,火花四溅,风彬的长棍重重地打在久加诺夫的手臂上,那触感竟好似砍在了坚不可摧的钢铁之上,让人不禁咋舌。
与此同时,阿廖莎已然如一阵黑色旋风般冲到了魅影面前。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形娇小的魅影,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的轻蔑笑容,那神情仿佛在嘲笑眼前这个柔弱女子的不自量力。然而,他的笑容还未完全在脸上绽放开来,魅影已然如鬼魅般起动。她的身形恰似一道捉摸不透的幻影,以极快的速度绕到了阿廖莎的身后,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精准无误地刺向阿廖莎的后背。阿廖莎察觉到背后袭来的致命危险,猛地转身,巨大的手掌如同一把蒲扇,裹挟着呼呼风声,狠狠地拍向魅影。魅影却如一只轻盈的燕子,脚尖轻点地面,优雅地一跃而起,巧妙地避开了阿廖莎的攻击。与此同时,手中的匕首顺势在阿廖莎的手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殷红的鲜血如喷泉般瞬间涌出,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在另一边,叶光远和凤凰也与朴承载陷入了激烈的战斗。朴承载身着一袭黑色道服,在夜色中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残暴的狠厉之光。他身形灵活多变,仿若一只敏捷的猿猴,不断地在叶光远和凤凰之间来回游走,出腿的速度快如闪电,每一脚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叶光远则身形稳健如松,双脚稳稳地扎在地上,犹如生了根一般,以刚猛无比的拳法迎接着朴承载的凌厉攻击。每一次拳脚相交,都发出沉闷而厚重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震得人耳膜生疼。凤凰则如一只灵动的飞鸟,凭借着自己超凡的速度优势,从侧面不断地对朴承载进行骚扰攻击。她手中紧握着一对短刃,寒光闪烁,恰似暗夜中的两颗寒星,让朴承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大意,时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愈发激烈,风声、兵器碰撞声、拳脚相交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激昂的战歌,彻底打破了竹林寺夜晚那死一般的宁静。久加诺夫虽然皮糙肉厚,宛如铜墙铁壁,但在风彬持续不断、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渐渐体力不支,露出了疲态。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呼吸也愈发沉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风彬敏锐地瞅准时机,如同一道黑色的利箭般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中的长棍高高举起,带着千钧之力,然后猛地朝着久加诺夫的腿部抽打下去。久加诺夫想要躲避,但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动作慢了半拍。只听 “啪” 的一声脆响,长棍重重地抽打在他的腿上,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久加诺夫的腿骨应声而断,他那庞大如山的身躯如同倒塌的高楼般轰然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另一边,阿廖莎也在魅影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陷入了绝境。他的身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将他的衣服染得通红,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血色花朵。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笨拙,眼神中原本的凶狠与狂妄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魅影瞅准时机,娇躯一转,使出一记漂亮的回旋踢,修长的美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重重地踢在了阿廖莎的手臂上。只听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折声,阿廖莎的手臂瞬间扭曲变形,他痛苦地捂住手臂,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瘫倒在地,如同一只被斩断翅膀的飞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朴承载眼见同伴纷纷倒下,心中暗自叫苦,见势不妙,转身便想要逃跑。然而,叶光远和凤凰又怎会轻易放过他。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随即同时发动攻击。叶光远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一记重拳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向朴承载的胸口。朴承载连忙抬起手臂抵挡,但这一拳的力量实在太大,他只觉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被打得向后退了好几步。就在这时,凤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过来,手中的短刃寒光一闪,瞬间抵在了朴承载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紧贴着他的肌肤,只要轻轻一动,便能割破他的喉咙。朴承载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大气都不敢出,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战斗结束得如此突然,仿佛一场暴风雨过后的宁静。整个竹林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唯有受伤者痛苦的呻吟声在夜空中回荡,如同一首悲伤的挽歌。风彬缓缓收起长棍,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这片狼藉的战场,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两个俄国武士已然成为残废,腿断胳膊折,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微弱的呻吟声。朴承载则被凤凰和叶光远牢牢地控制住,成为了他们的俘虏。
隐匿于竹林寺外,负责接应久加诺夫、阿廖莎与朴承载的通天教众,本就神经紧绷,如同惊弓之鸟。此刻,寺内突然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仿若利箭,直直穿透他们的胸膛。教众们瞬间慌了神,彼此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他们心里清楚,同伙怕是遭遇了劲敌,已然吃了大亏。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所谓的同门之谊、江湖道义,瞬间被抛诸脑后。他们的双腿好似灌了铅,却又如同被恶犬追赶的兔子,慌乱地蹬踏着地面,朝着远处拼命逃窜。每一步都带着绝望与恐惧,恨不得肋生双翅,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一时间,脚步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仓皇。
消息如插上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回了望都花园酒店。通天教主此刻正端坐在宽敞的客厅之中,神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当失利的消息传入他耳中时,他猛地一拍桌子,原本摆放整齐的茶具被震得东倒西歪。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牙关紧咬,低声咒骂道:“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