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尔特：...
好纯正的海言海语，艾尔海森本森没跑了。
卡维飞快被气成了风史莱姆：“你！我就是开个玩笑！这都听不出来？你是待在这边所以脑组织进水了吧？！”
“只是很好奇你什么时候练的，大书记官的工作很闲吗？好歹也是教令院的高层。”
哈罗尔特轻咳一声，打了个圆场。总感觉任由他们吵下去会变成小学鸡互啄。
“还不错，书记官的工作很简单，而大贤者有意拉拢，我便顺理成章投入他的阵营，工作时间要处理的文件随之减少，一般经我手时，已是二手三手，许多东西都被大贤者提前剔除。”艾尔海森回答。
“他们真的开始行动了？”聊到这个话题，卡维将先前的不愉快抛到脑后，压低了音量有些紧张地询问道。
艾尔海森平静道：“那位教令院看重的‘旅行者’离开璃月，抵达稻妻，愚人众笑纳了第二枚神之心，执行官中的某位正前往稻妻，这些都是你们外出期间发生的事。”
“啊？那你怎么没和我们联系？”卡维惊愕问道。
“有用吗，就算我把我搜集的情报全部与你们共享，你们能在一天内赶回来吗。”艾尔海森悠悠说道，在卡维反驳前，他又补充道，
“再者，拉拢教令院高层、截取并修改文书，并不属于过激举动，只是愚人众的行动向大贤者证明了他们的诚意和能力，双方关系更为暧昧，大贤者认为准备工作可以更进一步，仅此而已。”
“纳菲斯大人怎么样了？”哈罗尔特问。在他的预想中，六贤者是阿扎尔必须拉拢的对象，一旦他有所动作，纳菲斯首当其冲。
艾尔海森：“我近期没有收到他的消息，生论派学者求见贤者的请求被尽数驳回，大概率已经被秘密囚禁。你和他最看重的弟子交好，你们想必提前制定了确认方案。”
哈罗尔特点点头：“我马上去化城郭找提纳里确认一下。”
然后他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刚回来又要出门，还真是一天假期都没有——塞塔蕾小姐呢？她怎么样了？”
艾尔海森说，“上一周，塞塔蕾小姐也寄来信件，表示将退出学会专注工作。”
“说明阿扎尔和她摊盘了，嗯...她是阿扎尔的亲信，既然发展到拉拢其他贤者，那肯定也绕不开大贤者助理，
可以想见，接下来她的所有私人活动都会受到严密监视，我们近期不能贸然联络她，至少在阿扎尔松懈下来之前，绝对不行...
但有必要给她寄封慰问信，再托人送点沙漠的特产，远航归来的同伴得知好友退出学会，却没有丝毫疑虑，也会显得很古怪。”哈罗尔特斟酌着说。
卡维张了张口，事态发展迅速是他所料未及，可他与两人的看法一致，所以并没有发声。
“赛诺前辈呢？”哈罗尔特又问。
艾尔海森回答：“和大贤者起过几次冲突，大贤者有意把他架空，前不久，他向我透露了离开教令院，去奥摩斯港、喀万驿等地搜集情报的想法。
我建议他暂且忍耐，或许去沙漠的两位会在教令院影响力最薄弱的地区打探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的确，我们在阿如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哈罗尔特点点头，
他将教令院流放“疯学者”到阿如村，这些“疯学者”奇怪的状态，以及没有被及时回收的虚空装置，详细阐述于艾尔海森。
最后，他又说了说自己的猜测：“我觉得教令院很看重那批人，他们会在特定时间将这些学者带走，结合时间上的巧合，很难不想到这件事和大贤者的计划有关。”
“合理的猜测，”艾尔海森点头，并低眸沉思，“...‘疯学者’身上的谜团或许是一个关键，解开它，缺失的拼图能补上大半。”
“那让赛诺前辈去阿如村一趟？”卡维飞快地思考，“赛诺前辈的祖先是沙漠人，他伪装一下，也许就能从村民们那里打探到更多情报。”
“工作时间，我会找机会告知他，大贤者有意将他排除到计划之外，他在此之前就选择‘自我放逐’，是最不会惊动高层的做法。”艾尔海森平静地说。
“你也要小心，艾尔海森学长，虽然你成功打入内部了，但我觉得你还不是很受阿扎尔信任，说不定在教令院都有十几双眼睛盯着你。”哈罗尔特笑着说。
“任何秘密行动都要承担一定风险，而且我得到的信任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多。”艾尔海森不赞同哈罗尔特的看法。
“真的吗？”哈罗尔特很怀疑，
“你到现在还能和我们面对面谈这些，如果真的融入到核心圈子，成了‘小团体’的骨干，阿扎尔怎么说也要劝你定居教令院，给你建个豪华员工宿舍，
可是他没有，而是任由你和两个立场不明的人同居，难道说他也有招揽我们的意思？”
艾尔海森闻言嘴角上扬了两个像素点。
哈罗尔特一哽，揉了揉额角：“不会吧？真让我猜中了？前者还是后者？”
“前者，但不是豪华员工宿舍，是靠近教令院的另一处单独的优质房产。”艾尔海森心情颇为不错。
...房...？！
现在加入阿扎尔小团体还来得及吗？
哈罗尔特嘶了口气，上辈子是种花家人的他对于房产总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哈罗尔特不言语，艾尔海森便继续说道：“所以我早期建议你考回来，不过你对安逸轻松的工作没那么向往，而且凭你的资产，完全负担得起临近教令院的房产。”
“扯得有点远了，所以你打算搬走？”哈罗尔特问。
“这么突然？”卡维脱口道。
艾尔海森：“或者你们接受大贤者的招揽，他现在正在大肆招揽知名学者，教令院内部流传大贤者正举六学院之力开发一项重要工程，
你们愿意投诚，他必然欣然接受，想必他也不会介意三名‘同事’住在一起。”
已经到了这个时间点吗？哈罗尔特心里盘算着，很快得出结论。
“我想，我们要留出几人和那位‘旅行者’接触。”哈罗尔特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一副要长篇大论的姿态。
卡维愣了两秒，也坐到沙发上等待下文。